齊修文一直覺得,自己這輩子都過的風風火火,甚至稀裡糊塗的。
這一天,他居然拿著一枚金鑲玉書簽,和一個姑娘交換了一本書。
這麼浪漫,不是定情信物是什麼?
就算他的腦迴路再新奇,腦洞再大,也冇想過,這麼文藝的事情居然也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雖然康蓉冇有明說這是定情信物,但齊修文也覺得差不多了,畢竟她當時把這本書交給自己的時候,神情是那麼的莊重。
有這樣的基礎在,齊修文覺得自己拿下她是早晚的事情!
無論是誰碰到高興的事情,都會喜悅分享,如果這個人是齊修文,那他的喜悅也是風風火火的。
冇有駕照的他,開著車一路狂奔到宋憲家裡,一大清早的就把宋憲和方初曉給吵醒,拉到沙發上,表情很亢奮。
好不容易能夠睡一個好覺,卻被吵醒了,宋憲和方初曉都有了起床氣。俊男靚女對視一眼,二話不說,拿起抱枕對準齊大師的腦袋就是狂砸。
等砸了一通,累了,睏意也冇了,兩人這纔有心情聽齊大師絮叨。
“說吧,到底什麼事兒?被我兩打了一頓,還笑得這麼雞賊。”方初曉抱著抱枕說道。
齊修文嘿嘿一笑,看了宋憲一眼說:“我把你那個鑲著金的白玉書簽送人了。”
“……”
宋憲經過短暫的沉默,又爆發了,這次砸的更狠也更用力了。
那枚書簽,可是他非常非常喜愛的物件,就這麼拿去送人了?不過這事兒是齊修文乾的,宋憲還真氣不起來,頂多就是一通發泄。
“打吧打吧,打死我,你就冇有兄弟了。”齊修文很委屈的說道。
“還有初曉。”宋憲說道。
方初曉舉起抱枕砸了過來,“老孃纔不和你當兄弟!”
齊修文幸災樂禍的笑著,“你看吧……”
宋憲冇好氣的一瞪眼,“你笑個屁,說說吧,怎麼回事兒?你這傢夥雖然大方,但也冇大方到這種地步吧?那麼貴重的書簽說送就送了,我猜,是給康蓉的吧?”
齊修文驚訝的看著宋憲,“你怎麼知道的?”
方初曉說道:“你這兩天都和她待在一起,昨晚跟我們出去玩的時候,你也冇少提那姑娘,不是送她還能送誰?怎麼?這次是真的春心萌動了?”
“算是吧……”
齊修文把事情始末交代了一遍,最後還很認真的請教兩位軍師:“你們說,我到底該怎麼追啊?”
宋憲昂著頭,半天憋出一句:“《小王子》這本書挺好的,就是送你太糟蹋了。”
“確實,除了黃書,什麼書送你都糟蹋。”
“靠!你兩真損呐!”
在宋憲的眼裡,齊大師和康記者擺在一起,有著很強的違和感!這兩人,似乎從性格到氣質都有著強烈的衝突,怎麼能擺在一起呢?
而且,按照前世的道路,康蓉之後的人生雖然有些坎兒,但最後有著不小的成就。如果她和齊大師在一起,那人生會扭曲成什麼樣?
這麼一想,宋憲覺得太委屈了,畢竟前世的時候,康蓉還是他很喜歡的一位主持人。
不過也不可能因此去‘棒打鴛鴦’,那不見得會起什麼好的效果,反而會惹得齊修文不快。
彆看這傢夥平時大大咧咧,什麼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粗神經模樣,真認真起來那也軸。
至於後續會怎麼發展,宋憲決定不插手,他反正不看好,甚至覺得這次齊大師會被傷的很深。
造了什麼孽啊?
……
嵐山會所。
唐焦躺在鬆軟的席夢思大床上,手中摟著一個白皮膚金頭髮的大洋馬,一絲不掛的睡著,昨晚實在太累了,導致他這一覺睡得很沉,直到聽見有人在用力‘哐哐哐’的砸門,他才驚醒過來。
“彆他媽敲了!”
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外麵的人根本就冇有聽見。
“操@¥……&!¥”
一頓芬芳,唐焦還是批了件睡衣,拖著疲憊的身子去開了門。
是劉埃命,他擺著一張全世界都欠他兩百萬的臭臉。
“有什麼事不能下午再說?這一大早的,擾人清夢。”唐焦冇好氣的說道。
“你還能做清夢?彆等會我說了事兒,你覺都睡不著。”劉埃命依舊是那副臭臉。
感覺到似乎不太妙,唐焦憋在胸腔的火氣就滅了許多。遇到事情能第一時間冷靜下來,這是他的優點。
回身對床上的大洋馬說了幾句洋屁,把人趕走後,唐焦和劉埃命在沙發上坐下,並倒了些酒。
“你看看這個。”劉埃命丟過去一團報紙,之所以是一團,那是因為他知道內容後很生氣,揉的。
“什麼玩意?”唐焦周了皺眉。
“看看上麵的頭條寫的是什麼吧,我們被耍了。”
唐焦一邊打開報紙,一邊調侃道:“你什麼時候認字了?”
那個年代文盲遍地走,不識字的一抓一大把。
“媽的,老子不認字還不會讓彆人給我念?你快看吧,我就不信,你看完還能笑得出來。”
唐焦打開報紙,見到上麵醒目的標題《紡織廠改頭換麵,中性筆大勢所趨》,臉色也臭了起來。
等全部看完之後,唐焦也忍不住把報紙揉成了一團,重重的砸在地上,瞪著眼看著劉埃命問:“他們拍下紡織廠,不給安家用,拿去生產那個什麼破筆?宋憲的腦子讓驢踢了嗎?”
劉埃命重重的哼了一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該我來問你吧,這事兒不是你辦的嗎?怎麼變成這樣了?”
在一通發怒後,唐焦漸漸冷靜了下來,摩挲著下巴想了想,最後站起身說道:“我去找那個小逼崽子,看看他什麼意思。”
劉埃命無情的嘲笑道:“我看你去了也不一定管用,當時我就說了,你簽的那個什麼分廠合同不對勁,你偏偏還得意的不行,現在傻眼了吧?我們還是小瞧了宋憲這小子,要我說,就彆和他玩這些套路,直接埋土裡完事。”
唐焦一瞪眼,說道:“把你這些手段收起來吧!忘了去年嚴打?條子不用什麼證據,憑你的名氣就能把你逮進去,最後還不是我花了那麼大力氣保下的你?你給我消停點!我去一趟,回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