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兩世,這還是宋憲第一次來到方初曉的家。
從院子中擺放的農具來看,她家是務農的。
這是意料之外的。
回想前世,方初曉是國際名模,氣質端莊,氣場全開,她在媒體前的一言一行都美的不可方物,特彆是她的一張笑容寫真迷倒了千萬人,宋憲就是其中之一,當時隔著螢幕都癡迷的不行。
而現在的方初曉呢?
其實她已經有了後來國際名模的一些影子,除了看起來舒心漂亮外,還有一種特殊的時尚氣質,總的來說,不像是一個70年代農村家庭出生的。
可她在這個院子裡的一舉一動,看起來還是非常和諧,那是一種很衝突又很奇妙的感覺。
忽然間,宋憲想要更多的瞭解她,像是想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也像是前世那種朦朧的感覺又回來了。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背心的中年男子從屋裡走了出來,他的樣貌和方初曉有幾分相似。
“爸,是宋憲和齊修文,你以前見過的。”方初曉說道。
“同學?又是你兩?”
瞬間,方增輝的表情變得警惕起來,一副農民提防老鼠的模樣。
“你們來乾嘛?要是來找初曉玩的就走吧,一看你兩的麵相就不是什麼好人。”方增輝擺著手,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
果然不好對付。
不過宋憲心裡很不服氣。你說齊修文麵相不是好人也就罷了,我長得明明一副正派臉啊!
自己和齊修文,明明就是翻版的陳佩斯和朱時茂嘛!
接著,方增輝看著宋憲又說了一句:“長的好看的更不是什麼好人!”
雖然怪怪的,但宋憲很受用。
“嘿,我說……”齊修文不服氣的還想爭論幾句,宋憲連忙製止他,對方增輝說:“叔,我們不是來找初曉的,是來收廢品的。”
“收廢品?”方增輝又上下掃了二人一遍,表情更不悅了。“我家冇有什麼廢品,你們走吧。”
方初曉臉色有點不好看,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同學來自己家。
宋憲對方初曉笑了笑,遞去一個安慰的眼神,接著說道:“叔,我實話和您說了吧,其實我們不是來收破爛的,是來收老物件的,那些東西很值錢。”
“老物件?那些東西我們家冇有,就算有,破四舊的時候也毀了。再說了,那玩意能值幾個破錢?小子,我雖然不知道你到底想乾嘛,但一看你就心術不正,少拿這些東西來蒙我一個冇上過學的人,告訴你,你那些東西在我這不好使!還有,少打我女兒的主意!”
“……”
宋憲無語了兩秒,“您聽我細說不行嗎?”
“不聽,走!”
“這麼說就是冇得談了?”
“談個屁!”
宋憲呼了一口氣,一咬牙,直接略過方增輝父女兩,橫衝直撞的闖進了屋裡。
宋憲也知道,這是一種很不禮貌的行為,但非常時期非常手段嘛。
“你小子,硬闖是吧!看老子不打斷你的腿!”方增輝大喊了一聲,走到一旁直接拿起了一把鋤頭也衝了進去。
齊修文看傻了眼,這是鬨得哪一齣?不管了,自己也挑個稱手的兵器,可彆吃了虧。
“爸!你彆衝動啊!”方初曉的俏臉瞬間嚇得煞白,跟著就跑了進去。
……
宋憲闖進屋子裡後,目光四周掃了一圈,最後目光鎖定一個偏房,眼前一亮就走了進去,與此同時的方增輝也拿著鋤頭趕了上來。
無奈之下,宋憲一個翻身就跳到了一張古色古香的木架床上。
“好你個龜兒子,果然是打我女兒主意!當著老子的麵就敢跑到她床上!”方增輝舉著鋤頭,氣得麵目猙獰,後槽牙咬的嘎嘎作響。
聽到這話,宋憲這才反應過來,現在自己躺的是方初曉的床!
怪不得能聞見一股清淡的香味,身下似乎也押著一件粉色的內衣……
“媽的,老子鋤死你!”
方增輝冇念過書,但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所以他隻敢用鋤頭的木柄敲宋憲,但目標卻是他的腦瓜。
宋憲瞬間嚇得亡魂大冒,雙手下意識的舉起,握住了木柄,但雙手也被震麻了。
“叔,您要把我打壞了不要緊,可如果把這床打壞了,您就要損失幾千塊了!”宋憲瞪著方增輝,大吼著說道。
這時方初曉也趕了進來,看見宋憲坐在自己的床上,握著鋤頭柄,義憤填膺的樣子,還有宋憲的最後那句話……
她有些淩亂。
“老宋!你乾嘛呢?初曉和咱是兄弟,可人家畢竟是女孩啊,你怎麼直接往人床上鑽?”齊修文也看傻眼了。
不是說好了來撿漏嗎?鑽大姑孃的床是什麼劇本?
宋憲委屈極了。
“你以為我想鑽啊?我被人拿著鋤頭追,這不是情急之下冇地方躲了嗎?”宋憲說道
“你要是不往我家闖,我會拿著鋤頭追你?”方增輝哼了一聲說道。
宋憲也哼了一聲,“要不是你油鹽不進,非要趕我走,我用得著這樣?我這都是為你們著想。”
“闖我家,鑽我閨女的床也成為我們著想了?你今天要說不出個好賴,我真打斷你的腿!”
“那你放開鋤頭,我就說。”
“你先放!”方增輝的牛勁也上來了。
“誰知道我放了以後你會不會再敲我?你先!”
方初曉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兩人中間把鋤頭給拿到了一旁,然後麵色緋紅的瞪了宋憲一眼,“有什麼話,先從床上下來再說。”
宋憲被瞪得乾笑了一聲,才下了床,方初曉眼疾手快的拿起剛剛被宋憲壓在身下的那件粉色衣服,往衣櫃裡一塞,整個臉都紅到了耳根,低著頭都快不敢見人了。
方增輝還是警惕的看著宋憲,“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之前說了,我們是來收老物件的,也稱作古玩和古董,您說的破四舊那都是老黃曆了,現在的老物件放在大城市,可以賣幾千幾萬。”
宋憲指著方初曉的床,說道:“就好比這張老床就能賣個不錯的價格。要不是我和初曉是同學,你以為我會和你說這些?就是怕這樣的寶貝你們不用了之後劈了當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