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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莫少珩的神奇盒子

日日思北涼?

夜夜思親人?

這句小詩,若是出自彆人,一個闊彆家國,十年不得歸的遊子之口,多半會讓人動容。

詩雖簡潔,但道儘了在異國他鄉思念家國和親人之情。

但,它出自莫少珩之口,所有人口中貪圖富貴權勢之人。

高位上,聖人的嘴角都抽動了一下。

莫少珩聲音才落下,就有人爆嗬了一聲,“住口。”

站出來的是一位老者,滿麵怒容,“豎子辱國,死不足惜,安敢在聖人麵前在朝堂之上放肆?”

莫少珩皺了一下眉,“這位大人,我乃北涼鎮北王府世子,我鎮北王府一門忠良,天下皆知,豈由得他人稱一聲豎子?”

那老者哼了一聲,鎮北王府一門忠良,但和你莫少珩有半點關係?再說,鎮北王府的名聲,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僅剩的那點榮光也被莫少珩敗光了。

莫少珩看著老者就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這人或許真是個一腔熱血的愛國墨客,但現在,隻能在心裡說一聲抱歉了。

搶先道:“或許我有罪,但至少此時還未最終定罪。”

意思很明顯,從未聽說過,在冇定罪前就能罪責直接加身的,哪怕全天下都認為他莫少珩有罪,那也得先審過才行。

老者明顯被氣到了,“好,好,就讓我等看看,你如何在這金殿之上顛倒黑白。”

金殿上位,聖人冇有出言,似默許了。

北涼的聖人有個人儘皆知的習慣,朝議上,隻要他不出口,結果就以諸位官員討論的結果為準,算是給足了官員行使權力的機會,但他一但開口,就不容許其他的異議。

這或許就是帝王的威嚴和權術吧。

這時,眾人看向範寇,現在該辯駁了,範寇該你上了。

範寇這老兒的本事他們是知道的,能將人祖墳的棺材都說得直跳,祖宗十八代都恨不得從棺材裡麵爬起來和他理論。

但看去過的目光不由得懵了,範寇在乾什麼?他在閉目養神。

就像剛纔雙方提出的辯駁的提議,以及聖人的默許,他突然聽不懂了一樣。

範寇是上議大夫,這個時候該他上了啊,他在等什麼?跟上朝的時候打瞌睡一樣,一般臉皮比較厚的那些老臣遇到事情的時候就喜歡用這招。

莫少珩都愣了一下,這是何意?

他昨日讓人去給範寇送了謝師禮,耍了點手段讓範寇不得不承認他這個學生,為的其實也不是範寇不站出來,畢竟範寇是上議大夫,他就算真的當堂與他為難,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他的目的,僅僅是讓範寇看在師生之情上,莫要使辨士的旁門左道的口舌之術。

結果,範寇竟然連口都不開?

範寇也是心裡有苦說不出,這人啊在朝堂上,很多時候身不由己,哪怕不想站位,但彆人也會逼著你站位。

比如他,他是燕王的老師,哪怕他行得再端正,再不偏不倚,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就是燕王一係的。

而莫少珩和燕王有婚約,雖然可能誰也不將這個婚約當真,但它卻是真實的存在,誰都會將它考慮進去,更可況,當初燕王的母妃爭奪皇後之位時,鎮北王妃是站在燕王母妃這邊的,這事情雖然過去了很久了,但真當所有人心裡冇有數麼?

鎮北王府極可能也是會偏向燕王的。

當然即便這些加起來,也不可能讓他在朝堂上保持緘默,而是昨晚,他收到了燕王的信,信上甚至一句莫少珩都冇提,隻寫了一些過往的師生小事。

但是吧,時機也太巧,這師生情誼燕王什麼時候不提,偏偏這個時候。

哎,範寇繼續閉目養神,終歸是他的學生,他即便不幫忙,至少也不能落井下石。

眾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然後立馬反應過來。

昨天一夜之間,臨江仙一封肉麻到了極點的謝師貼何人不知。

豈不就是,範寇就是莫少珩的老師?

範寇這是要避開師生駁斥於朝堂的千古醜聞。

有人氣得額頭的青筋都爆了出來,“範寇你這個……”

莫少珩也反應過來,可不能讓人將這句話說出來,範寇畢竟是北涼上議大夫,現在不站出來辯駁,自然可以推脫說,殿上這麼多諫議大夫,並非非得他上場。

但多少也授了人把柄。

莫少珩直接截言,對先前那位老者抱拳道,“敢問這位老大人,是我北涼哪位大人?”

範寇看了一眼莫少珩,辯駁之道,自然也是軟柿子好捏。

敢在朝堂之上首先嗬斥莫少珩,身份自然不可能低,又一腔熱血的愛國之情,這樣的人在辯駁的時候最容易被牽著鼻子走,也就是所謂的有份量的“軟茄子”。

範寇歎了一口氣,當真是將他當初教的東西融會貫通了。

那老者聞言,袖子狠狠的一甩,文人表達心中態度的時候,最喜歡這個動作,冷哼一聲,答道,“禮部尚,顏溫良。”

莫少珩心中一喜,正一品大員,這個官職夠份量了。

顏溫良深呼吸了一口氣,直接道,“我且問你,你以絲綢富了南離,聖人三道聖旨召你回京,你都拒之不理,資敵賣國之罪千真萬確,你還能做何辯解?”

重點來了,這是莫少珩再怎麼巧辯,也繞不過去的坎。

眾人不由得沉下聲,開始聽莫少珩的辯解之詞。

莫少珩認真道,“敢問顏大人,你十歲之時在做何事?”

眾人一愣,這算哪門子辯解?

莫少珩也冇有等回答,而是繼續道,“我以十歲幼齡便去了南離當質子。”

“十歲,還是一個未知事的年齡。”

“本以為也就是去漲漲見識,很快就會跟著使團一起回來,但突然有一天,一覺醒來,熟悉的人全都冇有了,怎麼找也找不到……”

“被人拋棄,被人遺忘,那時我才十歲。”

眾人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當初使團獨留莫少珩一人在南離當質子,臨走的時候怎麼交代的已經不可考,但他們也能想象,一個十歲孩童突然間舉目無親的彷徨和恐慌。

莫少珩的那句日日思北涼,夜夜思親人,恐怕也並非完全無的放矢,至少他年幼的時候是真誠的思戀過北涼和親人的。

“但……這也不是你將絲綢獻給南離,資敵賣國的理由,彆忘了,你是北涼人,你身上的骨肉你體內流淌的血液……”

話還冇說完,就聽莫少珩古怪的說了一聲,“誰說我將絲綢獻給了南離?”

眾人都被莫少珩突然暴起的聲音嚇了一跳,也有點懵了,“不是你獻的?你那少師之位是怎麼來的?南離人才濟濟,平白送你一個少師之位不成?”

莫少珩臉帶苦笑:“諸位大人著實冤枉我了。”

“那絲綢……分明是南離人硬生生地從我手上搶去的啊。”

“想我一個北涼人,年齡尚幼,孤苦無依,周圍群狼環視,如何能保得住絲綢?”

整個金殿都是莫少珩訴苦的聲音。

眾人:“……”

抱著一堆東西的南一眼睛直眨巴,絲綢不是他偷出去玩,被人發現後找上少師的嗎?

安靜,安靜。

莫少珩見無人接話,他得再加一把火,“反正要怪也不能我一個人,說起來聖人也有錯,當初為何不多派一些人在我身邊,讓我一個人守衛這等重器,這才讓南離人得逞。”

殿上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莫少珩還真敢說,他的意思要定他的罪還得定聖人的罪不成?他還拉聖人下水。

見過膽大的,冇見過這麼膽大的。

金殿最上方,終於傳來一聲重厚的威嚴之聲,“放肆。”

莫少珩趕緊止住了話。

範寇眼底不由得一亮,他大概知道莫少珩辯駁的基礎是什麼了,他要將他資敵賣國的罪名轉變成守衛失職之罪,這兩個罪名可是天差地彆。

而且守衛失職?當時的莫少珩纔多大,最多一少年,怎好意思將這麼大的罪名怪罪在他一個被使團拋棄在異國他鄉的孤苦無依的人身上。

範寇第一次開口,“皆是你一人之言,又豈知不是你的狡辯之詞?”

莫少珩笑了,這是故意遞話到他嘴邊啊,這個老師不錯,他就等這一句。

莫少珩站直了身體,“各位訴我之罪,莫過於我資敵賣國富了南離。”

“但……我能富南離,亦能富我北涼,我雖冇能保住絲綢,但我保住了比絲綢更有意義的東西。”

“這十年,我雖身在南離,但心在北涼。”

字字鏗鏘。

都說他投敵賣國?

若是真的,他又何必“千辛萬苦”的將好東西留給北涼。

眾人都聽懵了。

一時間還以為聽錯了,能富南離亦能富北涼?好大的口氣。

比絲綢還好的東西?

他們當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如此誇下海口。

莫少珩看向身後的南一,南一趕緊將捧著的兩個盒子遞了上來,他正看得起勁,他們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今天了。

莫少珩說道,“信與不信,看過這兩個盒子便知。”

眾人:“……”

當初臨江仙用一個盒子提出了緩解難民之策,現在又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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