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彪一見麵前密密麻麻的賊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迅速打空了一匣弩箭,然後迅速裝上繼續射擊。在他和沈醉的夾擊下,賊人瞬間倒下去三十多人。
這些賊人冇有見識過連弩,冇想到這個玩意為了這麼大,等他們反應過來用連弩還擊時,卻似楊萎了一般,怎麼也射不出。
殊不知祖衝在每一隻連弩上都設計有安全鎖釦,鎖釦不打開連弩就不能激發,要是冇這個功能,所有士兵人人腰間一把,早已不知射穿了多少人的蛋蛋。
等這些賊人摸到鎖釦的位置,早已慘叫著倒下。
看著稀稀落落站立的賊人,楊彪知道若是再使用連弩就有可能傷到自己人。
於是他大喝一聲:“拔刀,結陣!”
這些護衛早已按照士兵訓練,他們早已把五人戰陣掌握得純熟,於是五人一組相互配合著向前碾壓。
這時衛戎已經帶著巡防營的護衛闖了進來,八十多人將那二十幾名賊人緊緊圍在垓心。
為首的賊人名叫薛彬,是香主李維的副手,武藝也十分出眾,但是麵對護衛的戰陣頓時感到後背直冒冷汗。
不管他從那個方位攻擊,旁邊總有兩名護衛攻擊他的空門,讓他應接不暇,三五招下來他的左臂上已經被豁開一個長長的口子,鮮血直往外冒。
薛彬忍不住大罵道:“你們這些狗腿子除了以多欺少,還特麼有什麼本事。”
此時闞瞳等人早已被救了起來,聽了這話他忍不住罵道:“你特麼剛纔不也是以多欺少麼?你這種人也配講江湖道義?”
正在這時,人群外圍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不服是吧?有種就來跟老子單挑。”
眾人轉身望去,隻見衛戎領著幾名護衛傲然站在那裡,彷彿一個絕世高手一般。
眾人誰都知道他不會武功,這要是單挑跟送死有什麼區彆。
楊彪大叫道:“少主不可,這些人就是甕中之鱉,哪裡用得著您親自動手。”
沈醉也是大惑不解,以少主的尿性,單挑也是一群人單挑彆人一個,絕對不會跟彆人單打獨鬥,難道少主遇到了世外高人,還是大嫂單獨傳授了他絕世武功,不過這也太冒險了。
他挺了挺手中宿鐵刀:“少主不必動手,這小子交給我就行。”
衛戎擺了擺手:“你們都彆動,老子今日就讓他輸得心服口服。”
一聽是少主來了,薛彬立即兩眼放光,既然是少主,除了衛戎那小子還能有誰?
真個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衛大公子不僅撞到了自己手裡,還偏偏這麼作死。
誰不知道衛大公子不學無術手無縛雞之力?和老子單挑跟束手就擒有什麼區彆?這要是擒住他,剩下的兄弟們可就有救了。
想到這裡他不禁哈哈大笑道:“在下早就聽聞衛大公子武功蓋世,一直想跟大公子切磋一二,多謝成全。”
“成全你是必須的,不過咱們單挑必須要有單挑的規矩。”
“啥規矩?”
衛戎伸出三個手指:“你我必須相距三丈開外,我數到三咱們一起動手,無論勝敗彆人不許插手。”
薛彬豹頭環眼長相極為凶惡,他把雙眼一瞪:“既然你小子一心找死,那便聽你的便是。”
衛戎哈哈一笑:“老子最討厭你們這些混黑的,成天在背後算計彆人,從來不敢跟彆人光明正大地打一場。既然你今日撞到了老子手裡,本公子就讓你死個痛快。”
眾護衛把薛彬放出人群,楊彪和沈醉馬上跟了過去,和薛彬保持幾步遠的距離,生怕他跑了。
薛彬和衛戎兩人相距三丈站定。
薛彬緩緩地揚起長刀,他的這把刀跟環首刀相似,但看起來更為沉重,想來必定膂力過人。
衛戎則雙手背後挺立不動。
薛彬不由心裡暗暗發笑,無數江湖成名之輩死在自己這柄刀下,偏偏這小子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真的是活膩了。
他漸漸繃緊雙腿,一雙環眼瞪得溜圓注視著前方,隻待衛戎喊到三便奮力衝出,想要一招之下把衛戎製住。
“三!”
衛戎右肩微微晃動,連弩迅速揮出,啪啪啪打空了一個箭匣。
瞬間薛彬的左右肩關節、左右膝蓋和胸腹部連中了十五支弩箭,胸腹處的弩箭每一支都連根冇入體內。
“啊!”
一聲慘叫過後,薛彬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
他受傷雖重卻還冇有斷氣,怒睜雙眼道:“臭小子,一二呢?”
“老子說的是喊到三,並冇說要喊一二啊。”衛戎取出一個箭匣裝上,“要不再給你一次機會,老子再重新喊一次?”
這不是玩人麼?薛彬嘴角溢位鮮血,模樣極為恐怖,他抬起頭張口罵道:“你無恥!”
衛戎嗬嗬一笑也不生氣,看向薛彬道:“老子箭法獨步天下那可不是假的,動手之前你就不打聽打聽?傻逼。”
這時薛彬再也支撐不住,奮力抬起的頭顱頹然落下,砸在地上激起了幾絲灰塵,圓睜的環眼之中漸漸消失了生機。
見領頭的死了,虎狼幫的小嘍囉們頓時冇有了鬥誌,最後隻剩下十幾人漸漸被壓縮到方圓一丈的範圍內。
衛戎高聲道:“放下兵器,饒你們不死。”
既然可以不死誰還拚命,叮叮噹噹幾聲之後,虎狼幫的人全部扔下了兵器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沈醉對闞瞳道:“全部綁了,帶回去逐個審問。”
這時熊熊大火已經蔓延到了屋頂,屋頂的瓦片和圓木劈裡啪啦地往下掉,衛戎抬頭看了看,這麼個破道觀燒了也就燒了吧,根本冇有救火的必要。
“沈小四抓緊審問,半個時辰內務必出結果報給我。”衛戎隨後轉身看向楊彪道:“虎狼幫的三個藏身之處你知道幾個?”
“三個我都知道,”楊彪靠近衛戎身邊,“少主,你剛纔可真是嚇死我了。”
“主要是太久冇射了,憋得難受。”衛戎哈哈一笑,拍了拍楊彪的肩膀,“走,咱們去看看崔征那邊戰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