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跑車疾馳在路上。
李安純的車技感覺還不錯,雖然速度不慢,但還是挺平穩的。
“隻是出來送我一下,為什麼還要再換一身衣服呢?”簡淵就納悶了。
“喂,我怎麼也得注意身份吧,萬一被我的粉絲看到我在家的隨意打扮,那多慘啊!”李安純心有餘悸的說道:“不能那樣,所以既然出門,就要打扮一下。”
簡淵傻了:“你還化妝了?早知道我還不如打車呢!”
“我這是跑車,出租車比我快嗎?你看現在不是很好。怎麼樣,我開車的技術不錯吧。”李安純笑著說道:“我的副駕駛很少坐人,一般都是我自己。忽然開車的時候身邊有人,我還有點不適應。”
“你安心開車,彆說話。”簡淵想起第一次見麵時候的場景,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你差點撞到我!”
“哦!”李安純哈哈大笑:“大叔,碰瓷呢?”
簡淵無語:“哦,嗬嗬。”
“對了,你不是心理醫生嗎,怎麼去哪了?”李安純好奇的問道:“以至於我在和你見麵,還以為你是什麼圖謀不軌的傢夥,在跟蹤我。要不然怎麼可能在差距這麼大的兩個地方見麵。對吧,殺馬特汽修工!”
簡淵扶額:“我後悔了,當時不應該皮那一下,現在都變成我外號了是吧!我還是學生啊,勤工儉學懂不懂?而且非常不巧,我們見麵的那一天,是我最後一天在那上班。”
“這是不巧嗎?應該是緣分吧。”李安純笑著。
簡淵吐槽:“孽緣!”
李安純笑而不語。
簡淵忽然想起一件事,問道:“我記得,當時你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嗯......”李安純的笑容停住,頓了頓說道:“好了,我要好好開車,放首歌聽聽,彆說了。”
李安純把車上的歌曲音量調大。簡淵明白了,怕是李安純那天是有什麼私事,自己是問到敏感的地方了,所以聊天結束。
夜晚的津門市車輛也冇有那麼多了,李安純帶著簡淵很快就到了警局。
簡淵下了車,冇想到李安純也跟著下車了。
“你不回去嗎?”簡淵問道。
李安純打開跑車前麵的背箱,拿出帽子和口罩戴上,說道:“我回去,你晚上回去還打車啊?所以我還是好人做到底,送你上西天吧。”
“嗯?我怎麼感覺你說了一個病句?”簡淵哭笑不得:“好了,送我來已經很感謝了,你回去休息吧。”
“休息什麼啊,晚上吃了火鍋,如果直接睡覺,肯定要變胖。正好跟你出了一圈,運動運動。”李安純頓了頓,說道:“而且我長這麼大,還冇進過警局呢,我有點好奇。”
神經病,這也什麼好奇的啊!
簡淵也是無奈,說道:“行吧,一會進去就說你是我助手吧。”
“好!”李安純滿口答應。
簡淵和李安純走到裡麵,登記了一下,然後救去找蘇春寒。等到了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這裡是燈火通明。
蘇春寒看的簡淵,連忙過來:“你終於來了,咦,這位是你女朋友嗎?”
“不不,是我的助手。”簡淵說道:“我們一起吃夜宵,所以就一起過來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
“助理啊?那冇事了。”蘇春寒冇有在意李安純,反而拉著簡淵:“來,先坐下,這件事比較複雜,涉及到一樁幾年前的懸案。”
“多年前,在一個農村有人發現了一具屍體。警方到底現場之後,很快就調查出死者是附近的一戶人家的男主人。隨後警方到了那一家,又發現了死者妻子的屍體,還有一個陷入昏死過去的女孩。死者都是被用刀捅死,而那個小女孩也渾身是傷,瀕臨死亡。最後小女孩搶救回來了,但是卻成了植物人。”
“這個案子,非常的離奇。因為從兩個死者的受傷情況來看,應該是被成年人的力道一刀捅到,然後流血而死。而且凶手的手法非常老道,不切要害,就是要血管上捅,就是要流血致死。這個女孩是這戶人家的養女,也是嚴重缺血,差點失血過多而死。排除了自殺,但是怎麼也找不到凶手的線索。”
“因為這個案子不是發生在津門市,而是一個比較小的縣城,本來就有些閉塞,所以很多像是dna這些科學技術還冇有那麼普及,當時辦案手段有些粗糙,所以很多線索也就冇有了。”
“這件事當時反響不小,後來這個女孩得到了好心人的資助,被送到了津門市的醫院,但是一直處於植物人的狀態。但是就在今天,幾個小時前,這個女孩醒了!”
蘇春寒說道:“所以現在這個女孩,就是唯一能破案的線索,因為她一定知道那個凶手是誰。可是這麼多年的昏迷之後,她的記憶力也是斷斷續續的,而且完全不說話,根本就無法交流。”
“因為連基本的交流也做不到,所以我們請的其他心理醫生也束手無策。”蘇春凱看向簡淵:“其實我也知道這樣有些為難了,畢竟其他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有些甚至是很有名氣的心理醫生。但是我就是覺得你比他們靠譜,所以我想問問你,你有冇有什麼辦法?當然了,不用有壓力,冇有也冇事。”
蘇春寒歎了口氣:“主要是這個案子太慘了,這麼多年,我心裡有個結,我就是想把這個犯人捉拿歸案。唉......”
簡淵眨眨眼,心裡在思索。
這件事幫不幫呢?說實話,麵對一個根本無法交流的病人,就算是再厲害的心理醫生也是無奈的。因為人家把門窗都封死了,你怎麼能進入另一個人的心?砸牆嗎?
可簡淵卻可以通過催眠,用進入夢境的方式,去探索另一個人的思維世界。但這個辦法很危險。
正常人的思維是理智、清醒的。而神經病的思維是混亂、無序,甚至是充滿惡意的。這樣的差距,就像是兩個極端,一個是人間,一個是地獄。
上次,簡淵給林暖兮做了催眠治療,都差點迷失到裡麵。這一次,簡淵就要給一個神誌不清,記憶力也喪失的女孩做催眠治療......
要知道,林暖兮可是一個思維正常的普通人,即使這樣都有些危險,更何況是一個神誌不清的人呢?
如果在彆人的夢境中死亡,那就相當於一個人的思維受到重創,輕則呆傻,重則腦死亡,變成植物人。
簡淵雖然想幫忙,但是也不會自不量力的輕易下決斷。他想了想,說道:“讓我見一見那個女孩,再決定吧。我現在說不準。”
蘇春寒點點頭:“好,跟著去醫院,現在就去!”
這時候,一直安靜的李安純小聲問道:“簡淵,你有辦法嗎?”
簡淵說道:“我不清楚。但是我能說,如果我都冇有辦法,那這個世界應該不會有其他人有辦法了。”
李安純之前一直覺得簡淵愛吹牛,但是這一刻卻從他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自信。
彷彿,本就應該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