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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六麼令15劫持威脅

一進染坊, 左右兩側皆是看不頭的曬布場,五彩的布匹帷帳般高掛,幾個著粗布衣裳的夥計正在木架下看著, 他們百無聊賴靠在一處,看戚潯進來,有看她一眼便作罷,也有的視線緊緊落在她身上。

正前方是染布作坊,口有幾個夥計在將運來的布匹裝箱, 戚潯打眼一掃看了幾個眼熟的麵孔, 她沿著青石板鋪就的道往前, 又腳下方向一轉, 往西邊的曬布場走。

名錦染坊除了做布匹意, 亦有自家繡樓和繡娘, 專做繁複華貴的戲服與吉服, 戚潯從曬布場中間穿過, 要走數十丈,才能染坊另一頭的繡樓。

戚潯學著柳凝香和玉孃的步態,走的並不快,再加上鬥篷掩映和昏暗下來的光線, 遠看上去,身影的確與柳凝香一模一樣。

曬布場闊達, 戚潯走在小道之上, 知道安排在此處的巡防營之會盯緊她, 而昨日來染坊踩點之時傅玦提過,凶手若要進染坊行凶,這曬布場便是最好的下手之地,因染坊東西兩側各有一處不設看守的側, 傍晚時分染匠和小工們歸家,再加上來此訂貨取貨的商戶,來來往往之間,很容易被凶手鑽空子。

天際最後一抹晚霞被雲霾遮住,天光驟然昏暗了幾分,眼看著夜幕將至,戚潯隻擔心他們等的凶手冇來,她獨自一走在曬布場中,片片的布幔擋在眼前,視線受阻的『逼』仄感令她心底湧起不安,倘若凶手藏在布幔之間,的確難以發覺。

一顆心高高提著,可眼看著繡樓已近在眼前,仍是安然無,戚潯躊躇著要不要走繡樓裡去,就在這時,內數道身影,當首便是傅玦和江默站在其中。

戚潯加快腳步走入樓內,“王爺,江校尉——”

傅玦早已知道戚潯哪般裝扮,江默卻是初見,他眼底閃過訝『色』,又無聲的打量了戚潯幾瞬,戚潯招呼完,下意識回望來路,隻見曬布場內一切如常。

傅玦道:“不要急,他不可能跟著你進染坊,再等等。”

前日劉元急沖沖柳凝香跟前,卻是因巷子四處可逃,如今染坊雖可自入,卻底是私之地,劉元便是藏在何處看柳凝香進了染坊,也必定不敢張旗鼓的跟著,最可能的,便是天『色』昏黑之後溜進來見機行凶。

“卑職要去嗎?”戚潯又問。

傅玦搖頭,“不必,幾處都有我們的,無論他從何處進來,都會被捉拿住,便是□□而入,想要來找你,也逃不過家的眼睛。”

戚潯鬆一口氣,將兜帽徹底摘了下來,這鬥篷雖是輕薄,可底是夏日,久戴頗為悶熱,她不放心的朝外看,身側傅玦卻在看她,『露』雲鬢釵環,她神容更顯嫵媚端華,想她平日裡的素淨簡樸,傅玦眉眼微沉。

江默站在最後,將傅玦神『色』儘數看在了眼底。

天『色』漸黑,夜幕將至,可外頭始終冇有動靜,戚潯忍不住在口徘徊,“莫非劉元冇來?還是他不敢跟進來?”

江默道:“我們在染坊四周都佈置了手,無來報,便是冇有可疑之。”

傅玦擰眉,“柳凝香平日裡極外,前次若非為了康槐安,她不可能離開戲樓,天劉元既然都去了,今日他冇道理不。”

江默便道:“會否是我們留的太多了?”

傅玦朝林巍招手,吩咐他,“去看看幾處口可有異常。”

林巍奉命而去,此時夜幕初臨,外頭曬布場內更好藏,林巍繞著染坊走了一圈,回來稟告道:“幾道都冇什麼異常,正方向在貨,幾個商戶的夥計帶了兩輛馬車來,馬上就要拉完了,東西側此前去幾個染匠,適才屬下過來的時候,看幾個夥計要離開。”

傅玦沉聲道:“柳凝香是被衙的送回去的,劉元不可能發。”

戚潯低頭看了自己一眼,“莫非是劉元發我不像了?”

傅玦看著她搖頭,“你坐馬車過來,能被看見也不過上馬車下馬車片刻,劉元雖對柳凝香十分熟悉,當不至如此眼利,唯一的可能,是我們這幾日入戲樓,他多半知道,前日驚嚇了柳凝香之後,如今不敢再來。”

天已經黑了,繡樓內點了兩盞昏燈,而此時距離戚潯進染坊已經過了半個時辰,如果劉元再不,按照原的計劃,今日的安排便此為止了。

就在眾等著傅玦拿意之時,外麵曬布場中忽喧嘩嘈雜之聲,眾神『色』一振,隻以為劉元了,可這時,一個巡防營的差吏快步跑繡樓之前,“王爺,,了,一個染坊的夥計忽然倒地不起了,像是得了急病。”

傅玦眉頭一皺,“王去看看。”

傅玦抬步便走,戚潯正要跟上,傅玦回頭看她,“你留在此處。”

戚潯便不,江默略一猶豫,也留了下來。

傅玦帶著快步走曬布場內,果真看一個染坊夥計倒在地上不停地抽搐,他痛苦的捂著肚子,唇邊有些許嘔吐之物,一旁有喊他名字,可他卻難應聲,傅玦很快道:“這不是急病,是中毒,去個請夫來,你們將他抬去繡樓。”

一個夥計跑染坊請夫,其他將倒地之抬了起來,不多時,聽見訊息的染坊管也跑了過來,待進了繡樓,傅玦招呼戚潯,“你來看看,像是中毒。”

戚潯快步上前,挽了袖子為此探看,很快,她擰眉道:“像是□□中毒之狀,中毒不輕,得幫他吐來——”

中毒,好端端的怎會中毒?

衙眾皆是神『色』微變,染坊之更是麵『露』恐懼,林巍上前將中毒的夥計麵朝下翻過來,又幫他摳喉,幾番折騰,夥計“哇”的一聲吐了一堆汙物。

戚潯又道:“去倒溫水來,多倒些。”

管的慌忙去倒水,不多時提了兩隻粗瓷茶壺過來,又一起給夥計灌下,喝飽了水,又催吐,如此吐了三次,折騰的夥計麵無『色』,其他也跟著累的滿頭汗。

戚潯冷靜的道:“命應當撿回來了,隻是這毒物毒『性』,很可能會令他內傷臟腑,留下遺症,等他緩一緩,繼續喂他溫開水,淡鹽水也可,今夜多吐幾次,直吐之物如水一般,稍後夫來了,開些溫補的『藥』便可。”

管的既擔心夥計中毒,又怕擾了衙差吃掛落,自然連聲應下,又叫幾個隨從將抬進繡樓的廂房,傅玦開口將他叫住,“他下午吃了什麼喝了什麼?”

管的道:“下午我們吃喝都一樣,就是染坊廚房做的粗茶淡飯,並冇有什麼古怪的。”

傅玦轉眸看向屋外,夜空漆黑,時辰不早,劉元冇有,染坊的夥計卻中了毒,這時,江默上前道:“難道是劉元下的手?”

劉元喪心病狂,想他殘害康槐安的手段,傅玦不排除他下毒害的可能,是下令道:“帶路,去你們廚房看看。”

管的忙應聲,戚潯這時眼巴巴望著傅玦,傅玦便道:“你跟我來。”

染坊的隨從留下照顧中毒的夥計,其他都跟著一起往染坊廚房走去,廚房就設在作坊的後院之中,一行從作坊中庭經過,直奔後院,管指著幾間廚房,“我們吃的都是廚房做的,誰也冇有例外的,中毒的叫程五,今日也冇從家裡帶飯。”

這後院靠近染坊後牆的方向,傅玦帶著戚潯進廚房檢視一圈,卻未發任何異常,兩個廚娘嚇得不輕,著臉的不知發了何。

管的喝問道:“怎麼回,程五吃了飯菜,竟然中了毒,還是□□劇毒,莫非是你們誰?”

兩個廚娘麵『色』變,她們早已將廚房打理乾淨,此刻都要準備歸家了,其中一走碗櫃前,將下午剩餘的飯食拿了來,“天地良心,我們二在此處乾了這樣久,又怎麼會下毒害呢,你們不信,下午的飯我們也吃了,我在再吃給你們看。”

廚娘拿了雙筷子要吃冷飯,戚潯連忙製止,“彆動,不一定是你下的毒,你莫要自己試,若飯食當真有毒,便害了自己。”

戚潯朝自己髮髻上『摸』了『摸』,拔下一根純銀的簪子來,“□□之毒能用銀子試來。”她上前用銀簪試毒,片刻後搖頭,“毒物不在飯食之中。”

傅玦下令:“去後麵看看。”

林巍帶往後簷溝去,冇多時回來道:“王爺,看了,後麵冇有腳印,也冇有□□的痕跡,不過這後麵有一道後通向外頭後巷,卑職看了,後巷什麼都冇有。”

“這不落鎖?”傅玦問。

管道:“日裡不落鎖的。”

傅玦又問廚娘,“下午你們一直在廚房,不曾離開過?”

兩個廚娘對視一瞬,“我們去後麵水井裡打過水……”

水?戚潯思緒一轉,看向屋內兩隻水桶,她上前再度用銀簪試毒,很快驚道:“王爺,是水裡有毒,兩隻水桶裡都有毒——”

管嚇了一跳,“這是誰下的毒?”

兩個廚娘也慌了神,“他們一開始陸續進來吃飯,後來需要洗碗了,我們便去後麵打水,回來的時候,程五……我想起來了,程五說他口渴,可前麪茶壺冇水了,便來舀了一碗涼水喝,因此才中了毒,就在兩盞茶的時辰之前。”

傅玦問:“打水的時候可遇了?”

一個廚娘點頭,“遇了,遇了好幾個,井邊有打水的有浣洗衣裳的,有不……”

“可見過一個瘦高男子?”

二沉思片刻,一個廚娘不確定的道:“好像……見過,當時在場的,的確有個瘦高個的男,看著三十上下,長相普通,瞧著眼。”

這般一說,所有都沉了臉,兩盞茶的功夫之前,時候戚潯已經進了染坊,難怪久等劉元冇進來,原來他根冇打算進染坊,而是直接選擇給染坊內的下毒!

江默忍不住道:“王爺,莫非劉元洞悉了我們的計策?想以此報複我們,還遷怒了染坊的?”

傅玦看向林巍,“立刻去搜後巷。”

林巍帶著離開,傅玦又吩咐一個差吏,“去將李廉他們叫進來。”

劉元既然選擇下毒行凶,便不會再進染坊了,外頭口處的佈置也無必要,隻是傅玦冇想劉元會去後巷……

柳凝香是乘馬車來的,又是為了取戲服,無論如何也不會靠近後巷的方向,而作坊裡眾多,凶手也不可能從後經過作坊跑進來。

劉元顯然比家預料的更為聰明,他自始至終就冇想著踏入他們的天羅地網。

傅玦有些不快,戚潯和江默也知道今夜的佈置算是失敗了,也一時沉默下來,冇多時李廉帶著衙的進來,聽了經過,也唏噓不已。

“這個劉元當真神鬼冇的,雖是走火入魔了,卻是比我們想的機靈,他下毒,莫非是想毒死我們衙的不成?”

傅玦唇角微抿,“從後巷開始搜,將拱衛司的獵犬調集過來,今夜就搜這城東的一片,他的住處尚未找,可他既然這麼快『摸』後巷,還碰了廚娘,當是對此地頗為熟悉,或許就住在這附近也不一定。”

江默吩咐手下去調獵犬,戚潯盯著發黑的銀釵若有所思。

傅玦回頭看見,便問她,“想了什麼?”

戚潯道:“我隻是在想,前日劉元當街,並冇有傷害柳凝香,他今日是存著什麼心思來下毒呢?”

傅玦道:“許是發全城都在搜捕他,知道自己窮途末路,所以此下策。”

戚潯想了片刻,“他對柳凝香般癡『迷』,如果走投無路了,是一定會來見柳凝香的。”

傅玦看向外頭漭漭夤夜,也若有所思,李廉走過來道:“我們的已經開始搜了,他多半已經躲起來了。”

話音剛落,林巍從後巷歸來,“王爺,後巷已經空無一,劉元應該下了毒就跑了。”

傅玦轉身,“先往南邊搜。”

北邊是安平坊,同樣為城東富貴之地,傅玦料定劉元不可能往北,眾跟著傅玦來,戚潯提著裙襬,走的磕磕絆絆,傅玦走一半看過來,又回來對她道:“搜你便不必跟著了,我命送你回長福戲樓,將今日境況交給他們,而後送你歸家。”

戚潯身上衣裙頗不便利,髮髻上環佩叮噹,沉沉的壓的她脖子痛,她知道今夜勢必要忙活半晚上,便隻得應了。

傅玦是叫來林巍,“你送戚潯回長福戲樓。”

江默在旁見傅玦要令親信相送,眼瞳一沉,轉身吩咐自己。

戚潯與傅玦告辭,也不敢多與江默說話,跟著林巍朝正走,正外她的馬車仍然停著,戲樓的夥計坐在內的花圃石階上,見她來了趕忙站起身。

三一同,林巍催馬跟著,戚潯矮身爬上了馬車,馬車車廂裡黑洞洞的,就在簾絡在她身後落下的一刹,戚潯忽然覺得背脊一寒,她立刻想轉身去,可這時,一把匕首抵在了她腰間。

一道瘦高身影從角落捱過來,在她耳邊鬼魅一般低語。

“凝香,彆聲,我來看你了。”

戚潯隻覺身上寒『毛』直豎,彎著的身子僵住,隻覺把尖利的匕首快要刺破她的皮肉,她不敢動作,而這時,外頭一無所知的林巍已經催馬往前去,馬蹄“嘚嘚”而響,很快領先一步上了長街。

戲樓夥計也催動馬車,轔轔聲中,馬車搖晃著往前走,匕首刀尖在戚潯腰間蹭過,她連忙穩住身形。

劉元對她的表分外滿意,匕首往後收了收,“凝香,彆怕,我不會傷你……”

說話的熱息落在戚潯肩上,令她強烈的膈應之感,她抿唇往前走了一步,劉元倒是不阻攔,隻是匕首仍然隨她而動,最終,戚潯坐在了上首位上。

劉元好似萬分滿意,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匕首鬆開,坐在側座上,說話時語聲都在發抖,“凝香,終,我終見你了……”

“前日我可曾嚇著你?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太想見你。”

“這半個月你過得好嗎?我……我做了一件,便冇時間來看你,可我知道你還在唱,你唱的太好了……”

戚潯不敢開口,更怕走去燈火輝煌之地,窗外的燈火映照她的臉,讓劉元發她不是柳凝香,而她也萬萬冇想,劉元下了毒之後,果真還是來了,他竟和前日一樣膽!竟敢上她的馬車!

馬車外,林巍揚聲道:“今夜太可惜了,不然的話,咱們去長福戲樓報的應當是喜訊。”

戚潯氣兒不敢喘,劉元也聽見了,朝她靠的更近,“凝香,不回長福戲樓,好嗎?”

馬車外林巍不見她接話,繼續道:“今夜未成,還得交她們不得。”

劉元一把抓住了戚潯的手臂,“凝香,不要回去……”

冷汗沿著戚潯額邊滑下,她攥著拳頭,身子緊緊貼在車璧上,劉元得不回答,抓的她手臂疼,而這時,馬車外的林巍覺不對勁來。

“戚姑娘?”他放慢馬速,往馬車車窗靠近。

戚潯一顆心提了嗓子眼上,她緊緊握著支試毒之後便未戴上去的銀簪,咬緊了牙關,而劉元狐疑的道,“戚姑娘?”

“戚潯?”林巍久久不得回答,直接喊了戚潯的名字!

劉元一聽,忽然覺得不對勁,他傾身湊戚潯跟前,想看清楚戚潯的眉眼,也是這刹,林巍一把掀開了車窗簾絡——

昏光照亮戚潯的眉眼,同一時間,戚潯也看清了劉元的樣子,她握著銀簪,驟然發力,狠狠的將銀簪紮在了劉元肩頭,又奮力一推,劉元在慘叫聲中撞在車璧之上!

血腥味驟然瀰漫,戚潯猛然起身朝車處走。

“你不是凝香!”

劉元發瘋一般地嘶吼,他不顧紮在肩頭的銀簪,起身一把扯了戚潯的裙裳,戚潯的衣裙就繁複,這一扯將她絆住,下一刻,劉元不要命的撲了上來!

林巍駭一身冷汗,立刻喝道:“停下馬車!”

戲樓的夥計也發覺車裡多了個,見鬼了一般,猝然勒馬後,連滾帶爬的下了車轅,而車廂裡,戚潯被劉元撲倒在側座之上,把匕首狠狠地橫在她脖頸間!

劉元齜著牙,氣了極點,不顧肩頭鮮血直流,隻恨不得立刻擰斷戚潯的脖頸,而此時,林巍拔刀掀開車簾,急聲道:“住手——”

劉元哪裡會住手,他匕首一劃,戚潯雪的脖頸上便是一道血線,林巍忌憚『色』變,而劉元絲毫不給林巍討價還價的餘地,伸手往腰間一『摸』,又猛地往地上一砸!

瓷器碎裂之聲震耳,他『摸』的竟是個小酒罈,而戚潯的表瞬間變了,因隨之而來的不是酒香,而是刺鼻的桐油味。

下一刻,劉元“嗤”的一聲打開了火摺子。

他一手拿著匕首一手握著火摺子,肩頭血『色』蔓延,自己袍擺和戚潯的裙襬上,皆被桐油打濕,桐油遇火既焚,隻要他稍有不慎冇拿住火摺子,又或是一個不穩掉下點火星,他和戚潯便瞬間被火舌包圍。

他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像早就計劃好了。

林巍目眥欲裂的看著這一幕,不敢近前半步,正心焦如焚之時,染坊方向忽然行來一路快馬,當首之正是傅玦!

車廂裡,劉元聽見馬蹄聲,知曉更多的圍了過來,不咬牙切齒的盯著林巍,又看戚潯,“是你們,竟是你們,不是我的凝香——”

他低頭看了一眼傷口,既憤懣又癲狂的道:“凝香不會如此待我,她絕不會傷我。”

林巍從未如此急迫過,縱然能手要了劉元『性』命,可車廂內狹小,他卻無法護住戚潯不被火勢所傷,這一刹,他竟想了袁望山滿身棉躺著的痛苦模樣。

“你彆衝動!”林巍一邊看傅玦他們趕來,一邊放緩聲音,“她不是柳凝香,可她是柳凝香的姐妹,你若是傷了她,柳凝香也不會原諒你——”

劉元雖是喪心病狂,卻並非傻子,他憤怒的道:“你們休想騙我,你們是為了抓我才如此設計我,你們用她引誘我!我要見的是凝香——”

看著劉元怒火熊熊的模樣,戚潯徹底明傅玦所說的最的危險,她一時後悔冇用簪子傷劉元要害,卻不知該如何平複劉元的癲狂。

就在這時,馬蹄聲迫近,下一刻,傅玦橫韁立馬在了馬車之前。

傅玦一眼看馬車內形,他沉聲道:“你要見柳凝香,我帶你去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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