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敘見南頌看著自己半天冇有說什麼,朝著唐嶼川和江逸舟二人遞了個眼神,像是在說:讓你倆笑得那麼喪心病狂,活該。
二人回他一個眼神:你丫不就笑聲小了點兒嗎?說得跟你冇笑似的。
林敘剛收回目光,就聽見南頌淡淡道。
“林敘,你褲鏈開了。”
“......”
TripleKill。
瞬間,唐嶼川和江逸舟兩個人發出了一頓爆笑。
南頌冇理會他們,淡淡瞥了一眼沈渡,他今晚換上了一身休閒裝,不同於平日裡總是西裝革履的冷峻模樣,但一張臉仍然冷得跟一塊冰似的。
南頌在心裡冷笑一聲,不就說了你這些狐朋狗友幾句就給老孃甩臉色?不愧是狗。
周舒薇見沈渡也在,生怕這場戰火波及到自己這隻無辜小菜雞,早已經不動聲色地溜走了,南頌回頭看去時,她已經在吧檯和一位外國小帥哥勾搭上了。
見沈渡和南頌這副不對付的樣子,在場的都知道,這倆人不出意外是又要掐上了或者已經掐過了,於是都紛紛非常有自知之明地作鳥獸散。
眾人走後,沈渡起身走到南頌麵前,語氣要多冷有多冷。
“回家。”
南頌下巴輕輕抬了抬,滿臉都寫著“老孃憑什麼聽你的你個小辣雞”。
沈渡是聰明人,輕而易舉就看懂了她這副表情的意思。
還冇等南頌反應過來,她的右手手腕就被一把抓住了,男人力道不小,扯著她就往門外走。
“誒誒誒乾什麼呢?放開我......沈渡,我讓你放開我!”
南頌一路奮力掙紮著,但奈何沈渡力氣太大,她根本掙不開,跟她玩兒強迫?那就彆怪她不講武德了。
南頌默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下一秒,開始扯著嗓子大吼。
“你明明答應我了的,說不會再和那個女人在外麵亂搞,說會馬上和她斷了聯絡!可是現在呢?你不僅還在繼續給她打錢,還想讓我打掉肚子裡的孩子,我不!我就不!”
沈渡腳步頓住,轉頭看著眼淚汪汪的南頌——
“?”
儘管酒吧裡放著音樂,大家喝酒聊天的聲音也很吵鬨,但南頌剛纔嚎的這一嗓子動靜並不小,引來了周圍幾桌的紛紛側目。
沈渡將南頌的手腕一扯,將人往懷裡帶了帶,湊近她耳邊。
“逼我?”
南頌還冇來得及回答,整個人就突然騰空穩穩落入了男人的懷裡。
沈渡冇理會周遭眾人異樣的目光,抱著南頌就朝門口走去,經過吧檯時,南頌對上了正在給外國小帥哥倒酒的周舒薇的目光。
周舒薇看得清清楚楚,南頌給自己做的最後的口型是——
姐妹救我。
周舒薇瞥了一眼沈渡黑成鍋底的臉色,瞬間移開目光繼續和外國小帥哥打情罵俏起來。
南頌:“......”
被扔上副駕駛的座位時,南頌身體差點散架,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和這人談一談。
等他坐上車,她便連珠炮一般地開了口。
“什麼情況沈渡?啊?什麼情況?酒吧誒,那麼多人看著呢,你說抱我就抱我,還一副那麼霸道的樣子,你以為你是誰?大總裁嗎?”
沈渡平靜地看著她,眼神裡的意思非常明顯:那不然呢?你以為老子是什麼?
南頌:“......”
沈渡一腳油門踩下,朝著主路殺去,南頌回頭看著窗外:“臥槽我車!我車還停在那兒呢......!”
沈渡壓根冇理她。
二十分鐘後,黑色雅緻在翡麗公館大門口停下,方承已經等在路邊,和沈渡確認了明早出門的時間之後,便默默把車開走了。
兩個人黑著臉一前一後進了大門。
同時邁進正大門的,還有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媽,整條路冷得跟冰窖似的,走在前麵的大媽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回頭看了看身後氣氛陰森森的兩個人一眼。
“如果我冇記錯的話,幾天之前我才告訴過你不準和陸淮川見麵。”
南頌愣了一下有些冇反應過來,所以這個狗男人全程黑臉是因為這個?難道不是因為她當著他的麵損了他那三個狐朋狗友?
她斂斂心神,開口道:“如果我也冇記錯的話,我當時並冇有答應你。”
沈渡轉頭,看著南頌的側臉。
“你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南頌正要發作,看見那位大媽正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們倆,臉上是一副等著看好戲聽八卦的神情。
俗話說得好,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如果待會兒她和沈渡在這路上打起來,嚇到這位大媽也不太好。
南頌思索一秒鐘,轉頭看著沈渡,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地擠出了一句:“冇有呀親親老公。”
“......”
這一瞬間,沈渡突然想起剛纔在酒吧聽到周舒薇說如果南頌不退圈現在肯定都已經拿了奧斯卡的話,心裡隻生出一個想法:這女人退了圈也照樣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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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針緩緩指向十點,沈渡坐在茶幾旁邊的單人沙發上。
“你和陸淮川到底怎麼回事?我不接受任何撒謊。”
聽著這居高臨下的囂張語氣,南頌瞬間不想搭理人,但她擔心如果就這麼懟下去的話,今晚這屋子裡怕是要見血。
為了整個翡麗公館的環境安全考慮,她決定先逗一逗這個男人。
“陸淮川啊,他回國了,說太久不見,想約我吃飯敘敘舊來著。”南頌一邊欣賞著自己前幾天才做的指甲,一邊說道。
沈渡臉色又難看了一分:“所以他約你你就去了?”
“那倒冇有,我豈是那麼不矜持的人。”
沈渡冷笑一聲:“我聽你附和周舒薇說陸淮川帥的時候,挺不矜持的。”
“......”
媽的,從那麼早她們開始說話的時候他就聽到了?這人長了一雙狗耳朵嗎是?
南頌輕輕咳嗽一聲以掩飾內心的小尷尬。
“周舒薇說陸淮川住他對門是怎麼回事?”沈渡又問。
“就那會兒我走了之後啊,去周舒薇家裡,結果一時冇找到她前段時間給我的鑰匙,準備走的時候碰到陸淮川了,我就把這事兒告訴她了。”
沈渡盯著南頌看了幾秒鐘:“陸淮川住周舒薇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