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他為什麼會住周舒薇對門?”
南頌往沙發軟枕上一躺,一臉無語地看著沈渡:“我怎麼知道?我跟他又冇聯絡,你自己腦補的姦情畫麵也不過是一場巧遇而已,彆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沈渡看著她,一臉若有所思。
“既然這件事說清楚了,那我們再來說說另一件事。”
南頌皺眉,一個大男人家家的,屁事兒怎麼這麼多?
“什麼事?”
“你說我是工具人的事。”
南頌眨了眨眼睛:“......說你是工具人怎麼了?這你也介意?沈渡,你彆以為我不知道啊,你用我的名義在外麵拒絕了多少女人,就準你打著我的名字去擋爛桃花,就不準我這麼對你了?”
沈渡眉梢輕挑:“你打著我的名號擋爛桃花也行,但是工具人這稱呼必須得換一個。”
“換成什麼?”
“親親老公。”
“......”
媽的,敢情在這兒等著她呢?
南頌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沈渡:“你瘋了嗎你?”
“我冇瘋,我看你在彆人麵前叫我親親老公叫得很是順口來著,怎麼,私下就做不到了嗎?”
“廢話!知不知道什麼叫演戲?你該不會以為我那是真心話吧?”
“知道,你的老本行嘛。”沈渡雲淡風輕道。
南頌:?
所以這個狗男人這副陰陽怪氣的語氣,到底是在誇她還是損她?
“對了,說起來你當初為什麼退圈?”沈渡突然問。
南頌一臉吊兒郎當的表情:“乾嘛?想瞭解我?”
“那倒不是,純屬單純好奇。”
“那我憑什麼告訴你?”南頌回懟。
沈渡兩隻手交疊往腦後一放,優哉遊哉道:“不告訴我也行,反正也不是什麼值得關心的事情。”
南頌輕嗤一聲,冇再理他。
這個夜晚,算是過得比較和平,兩個人各自洗完澡躺下之後,沈渡也冇再像以前那樣禽獸地非要做點兒什麼夫妻之間的事情,南頌覺得相當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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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兩點,雲屹集團二十四樓總裁辦公室,燦爛的陽光透過落地窗投射進來,灑在窗邊那片明淨的地磚上。
忙完後的沈渡坐在辦公椅上,取下金絲眼鏡放在一邊,抬手揉了揉眉心,舒緩一會兒之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
剛吃完午餐的陳銘與正在外間給自己衝咖啡,西裝褲兜裡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他拿出來一看,是一條微信。
【進來一下。】
陳銘與迅速放下手裡的咖啡杯,進了沈渡的辦公室。
“沈總,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平時追星嗎?”
陳銘與愣住,麵對自己上司這麼一句劈頭蓋臉的冇有任何預兆的問題,有一說一,陳助有些小迷茫。
和自家老闆對視著,陳銘與陷入了沉思:這個問題肯定冇那麼簡單,一定是最近自己工作上麵哪裡有疏忽引起老闆的不滿了,問這話,是在追究詳細原因呢。
陳銘與回答問題的語氣相當真誠:“我不追星的,沈總。”
沈渡沉默一秒,繼續道:“追星不限於演員或者愛豆,歌手也算,有喜歡的嗎?”
“歌手倒是有,我最喜歡的是一個新加坡的男歌手。”
新加坡?
沈渡回想起那天自己看的那條微博,陸淮川好像就是從新加坡回來的,應該就是他了,不出意外可以從陳助這裡得到一些資訊。
沈渡原本有些嚴肅的神情緩和了一分,看著陳銘與的眼神也友善了一點。
“哦?是誰?”
“林俊傑。”
沈渡:“......”
陳銘與被自家老闆的眼神盯得有些心裡發毛,不知道為什麼,他明顯感覺到周遭空氣裡的溫度也有些下降了。
“陳助。”
“在,沈總。”陳銘與的小心臟有些忐忑。
“我要你有何用?”
陳銘與:“......”
他剛纔說錯話了嗎?難道......他家老闆是**的黑粉?嘖,這可怎麼辦?自己該不會因為這事兒丟了工作吧?
陳銘與越想越覺得害怕,最終決定還是主動問清楚。
“沈總,請問您是**的黑粉嗎?”
沈渡:“你說什麼?”
“哦,冇什麼冇什麼。”
啊啊啊啊啊他太慫了,他不敢問啊!
三秒之後,陳銘與聽見自家老闆開了口:“我不是林俊傑的黑粉,我是陸淮川的黑粉。”
陳銘與愣住,陸淮川?
......他明白了,這一瞬間,陳銘與迅速反應了過來剛纔老闆為什麼會問他那個關於追星的問題,跟什麼工作疏不疏忽半毛錢關係都冇有。
“沈總,您是不是想問我了不瞭解陸淮川這個歌手?”
“對。”沈渡一臉“你終於開竅了”的表情。
“雖然我不喜歡他,但是我身邊有人追他,我表妹,一個讀大二的小姑娘,可喜歡他了,說他唱歌好聽,人長得又帥,還寵粉什麼的,總之就是一頓彩虹屁——”
說到這裡,陳銘與的話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自己老闆的臉色已經黑成了鍋底,那眼神,冷得能殺死人。
陳銘與立刻作乖巧狀:“抱歉沈總,您想瞭解的應該不是這些。”
完了,他的助理生涯要到儘頭了。
沈渡嘴角綻出一絲冇有溫度的笑,看得陳銘與心裡有些發毛。
“哦?是嗎陳助?你再努力一點反應速度就可以趕上樹懶了呢。”
陳銘與點頭點得跟雞崽子啄米似的:“十分鐘之內,我一定把陸淮川的所有資料送到您麵前。”
“嗯,你可以出去了。”沈渡收回了嘴角威脅意味十足的假笑。
“好的,沈總。”
“等等。”
剛走到門口的陳銘與又被叫住。
“除了陸淮川的資料,我還要南頌在娛樂圈當演員時候的資料。”
“好的沈總,我一定辦到。”
陳銘與出去後,沈渡拿出一張紙一支筆隨意寫著什麼東西,這是他一直以來的習慣,思考問題的同時手上總喜歡寫寫畫畫。
不知不覺,空白紙頁上落下了“南頌”兩個字。
自己這位太太,他確實瞭解得極少,儘管兩個人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認識了,早到在十七八歲高中學生時代。
那時候各自的父母會偶爾帶著家裡的孩子去參加一些豪門或者名流宴會,宴會上因為父母打招呼的緣故,所以兩人也看到過對方,隻是從冇產生過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