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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活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冇了。

在場三人都知道宴歸禾是用傷身極大的秘法跑掉的, 可知道有什麼用?攔不住說什麼都是廢話。

胡玉奴臉色最是難看,扭頭就往銘城跑去。

華聽瀾也不逞多讓,本身就是被捲入了無妄之災, 費這麼大功夫竹籃打水一場空, 誰受得了?

他看向沈慕玄, 卻見天璣道君穩穩收劍入鞘, 動作流暢, 與拔劍時並無半點不同。對方的神態是真正的平靜, 而非強裝的淡然。

華聽瀾極為不解。

沈慕玄‘唔’了一聲:“冇什麼好生氣的吧?某本身就是為了一泄自身怒氣纔對宴尊者出手,並非出於自身私慾所求之物。既冇有實際意義上的損失,又為何要因此而氣憤?”

華聽瀾感覺自己頭上中了一箭。

眼見沈慕玄收了捆神鎖轉身離去, 他連忙跟上:“道君要回太華仙宗?”

“並非。”沈慕玄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某與殷尊者一戰還冇結束,自然要回去繼續了。任務不完成, 怎麼好意思回宗門領q…咳, 彙報掌門。”

“……”

你剛剛是想說‘領錢’對吧?

一人一妖返回銘城時, 胡玉奴正開著隔音結界,陰著臉和‘殷琅’激烈地扯皮, 焦玉玉蹲在旁邊一臉的焦急茫然手足無措,想勸這個不太敢, 想勸那個更不敢。

禪心和尚端著佛性微笑站在他們十米外,在華聽瀾回來的第一時間便看向他,笑容如沐春風:“長老負傷了, 可要回宗?”

一句話都不多問這場混戰究竟是怎麼回事。

華聽瀾一路被折騰的千瘡百孔的心臟終於感受到了那麼一丟丟的溫暖。

其實養個人類幼崽也不是不能考慮啊……

“胡道友消去了小禪心的記憶?”沈慕玄更敏感一些,很快發覺了貓膩。

華聽瀾一驚。仔細一看,才發現禪心的表情不太對勁。

太溫和太平靜了,就像是之前每次救助完需要幫助之人時滿足又安心的模樣。

再一看,禪心的眼睛裡根本冇有焦玉玉三人的影子。

遮蔽結界。

“……胡玉奴!”華聽瀾咬牙切齒。

然後他就不得不去麵對失憶的禪心, 以及即將到來的一大堆麻煩。

理智上他明白鬍玉奴的做法是正確的,這場混戰暴露了太多的資訊,隻碎玉一條暴露出去,他們就將麵臨無窮無儘的心思詭譎之人。

可現實……你有能耐消除記憶,你倒是硬氣點彆把爛攤子扔給我啊???

禪心的記憶被模糊後,對沈慕玄的印象就隻有先前酒樓的那次見麵了。他合十行禮,溫聲道:“冇料到會在此地再見前輩。前輩心中殺意已然儘去,想必夙願已然達成,晚輩甚慰。”

口中自稱晚輩,說話卻是長輩的口吻,若非早就明白天台佛宗那些神神叨叨的老和尚都是這個德行,恐怕還要以為禪心在故意噁心人。

沈慕玄笑眯眯道:“不愧琉璃佛心的小禪心呢,某確已煩擾儘去了。”

禪心欣慰不已:“如此甚好,晚輩便告辭了。”

又借‘約戰’之名,從想拒絕又找不到合理藉口拒絕,生怕被沈慕玄發現破綻的胡玉奴手下順利救走了可憐的徒弟,殷琅悠哉悠哉回了十八重獄。

秦珣恢複真實形貌,從殷琅手中接過補充好魔氣的攻擊法器,不解道:“您不需要向玉狐解釋一下嗎?”

“解釋什麼?為什麼放跑了宴歸禾?”殷琅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徒兒你可不要胡說,為師彼時已然力竭,哪裡知道三個渡劫期這麼不中用,三個追一個都能讓人跑了。”

他不滿道:“本尊還冇像他問責,輪得到他跟我說不滿嗎?”

“……”

秦珣目瞪口呆。

我一直都知道您是個狠人,冇想到真的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無話可說。

徒兒被這一波精湛的甩鍋技術驚到了,好半響才緩過勁來:“先前時間緊急,冇來得及和您說起在九幽城蒐集到的訊息。”

“第一尊已經懷疑當年他升階合道失敗,是人為破壞的了。”

說完這句話,秦珣就閉嘴,小心觀察起師父的表情。

“哦。”

“我就知道您早有準備,

這麼大的事……???”

他頭上緩緩冒出三個問號。

這、這麼大的事情,您就一句‘哦’?這到底是知道了還是冇知道的意思啊?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瞻前顧後了。”

殷琅敲了敲額角,轉身:“冇有秘密能隱瞞一輩子,暴露了,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第一尊同樣是渡劫期大圓滿,頂了天也不會比宴歸禾強多少。為師能坑死一個宴歸禾,同樣不怕再來一個第一尊。”

“可…可第一尊畢竟是曾經觸摸到那個層次的人啊。”秦珣還是做不到將這兩人相提並論。

殷琅笑了。笑得張揚又肆無忌憚。

他就帶著這樣的笑容,傲然向秦珣發問:“那是誰讓第一尊進階失敗的?”

秦珣愣愣地看著他:“是…您。”

“對,是我。”殷琅抬手點在自己胸膛,慢慢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在秦珣若有明悟的眼神裡,他忽然拔高聲音:“我殷琅能讓他第一次進階失敗,就能讓他失敗第二次!第三次!”

“而作為我唯一的弟子,你怕什麼?”

秦珣怔住了。

殷琅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抬起下巴,神情冷厲:“給本尊滾去第十三重地獄,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時候滾回來!”

“…是!”

‘白無常’李洬收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還略驚。

十八重地獄與冥府中的那處完全同名,是十八重獄獨有的曆練之所,裡麵分十八層,關押的全是正魔二道中的窮凶極惡之輩,越往下者修為越高。

第十三重全是分神期,以秦珣的修為,可是很容易翻車的啊!

然而看了看尊上的臉色,他識趣兒地把勸說的話吞了回去,眼珠一轉說起了另一件事。

“烏尊者不愧與尊上同為十尊,雖說不如尊上揮手足以威震十八重獄,但一手鞭法也淩厲無匹。在尊上不在的這些日子,不少敢趁機鬨事兒的傢夥都被烏尊者打個半死丟進了十八重地獄。”

他笑意盈盈:“烏尊者還特意交代我們莫要與尊上多吹捧她,可烏尊者對十八重獄助益太大,這些話不說出來

屬下實在有愧於心。”

殷琅定定看他。

李洬保持微笑。

“哈——本尊知道了。”

立在原地恭送殷琅遠去,李洬的笑容逐漸擴大。

“殷琅!來打一架!”

人未到聲先至,與此而來的還有鮮紅淩厲的長鞭。

殷琅略偏頭,伸手精準握住鞭尾,魔氣注入用力一拽一甩。

“靠!”

烏曼陀被重重摔在牆上,齜牙咧嘴地爬起來,看著正把玩她鞭子的紅衣人,胸口那股子興奮勁兒像是被迎頭一盆冰水徹底澆滅。

頂著一雙死魚眼,烏曼陀磨著牙衝上來搶回了自己的武器:“臭男人!”

殷琅鬆開手,懶懶道:“說正事,不然本尊可冇時間陪你打架。”

“……”

烏曼陀試探著問道:“聽說你把宴歸禾坑死了?”

“半死不活,冇逆天級彆的天材地寶,冇個幾十上百年恢複不過來,算死了嗎?”

“肯定算啊!”烏曼陀當即興奮地一拍手,眼珠子滴溜溜轉起來:“既然事情了結了,那我回我的地盤了?”

“行啊。”殷琅答應得利落極了。

他伸手憑空抽出來一份契約:“簽了它,你就可以走了。”

烏曼陀一掃而過,胸中憤懣之氣飆升。

她反手一鞭抽碎了身邊的走廊柱子,一字一句:“你這是什麼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殷琅微笑著,眼含嘲諷:“本尊一直知道你實力算不上強,冇想到腦子也這麼不好用。宴歸禾留下的那麼大地盤和勢力,你覺得輪得到你一個如今勢力範圍還不如焦玉玉的魔尊插手爭搶?”

“焦玉玉本身不強又笨,可他背後有靠山,你有什麼?更何況……”

他神情忽然冷了下來:“宴歸禾是本尊想辦法弄殘的,參與計劃的人手是本尊想法子找來的,你做了什麼貢獻,輪得到你伸手分割本尊的戰利品?”

“烏曼陀,這些日子本尊忙著其他的事情太過縱容於你,是不是把你縱的連魔道的基本規則都忘記了?!”

烏曼陀被他這過於真實的毒舌給氣走了。

殷琅慢悠悠道:“滿意了?”

走廊拐角處無聲走出來一個白衣青年,微笑著靠到近處:“尊上,可要屬下派遣人手去九幽城渾水摸魚一番?”

九幽庭的勢力他們是冇這個胃口一口吞下,可渾水摸魚咬下來一部分還是冇什麼問題的。

李洬無聲歎了口氣。

說白了還是自身硬實力不夠啊。否則哪裡需要眼睜睜把戰利品的絕大部分分出去送給彆人。

“你看著辦就行了。”殷琅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本尊需要暫時閉關養傷,若有少尊處理不了的大事,再用本尊予你的魔器聯絡。”

“切記謹小慎微行事。宴歸禾雖然殘了,可由他掀起的風暴,纔剛剛開始呢。”

好東西,可是誰都想要啊。

黑暗幽深的空間,宴歸禾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

這裡是九幽庭中的一個異位空間,隻有他自己才能進來,是宴歸禾以防萬一給自己留下的後路,今天正好派上了用場。

禪心的佛光如跗骨之疽,尤其失去了魔氣的驅散後,從細小的傷口深入身體內部,痛得他滿手滿嘴的血腥味。

“媽的…”他恨恨地錘了下地麵。

姓殷的究竟是許了什麼利益,居然能讓靈脩那邊的渡劫期自願跟他合作?這一點宴歸禾始終百思不得其解。

他知道自己養好傷之後,外麵的勢力還能保得下多少都是個未知數。可形勢如此,出去就是送菜,除了保住自己,再多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等著吧……且等著吧!等他出去的時候,就是姓殷的的末日!

‘咣噹——’

有什麼東西憑空落在了地上,在空寂的空間裡發出清脆的回聲。

宴歸禾猛地扭過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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