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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日光熹微之時, 接天道宗安排的寬大場地已經被穿著不同服飾的各宗門弟子充滿了。

太華仙宗、天台佛宗與接天道宗同為三大仙門,參賽弟子都有獨立的備賽休息的區域,不需要和其他宗門擠在一起。

“現在還在進行初賽, 這次正道各宗門前來參賽的弟子加起來共有三千多人, 最終要選出金丹一百四十、元嬰四十、出竅二十共兩百人獲得進入天玄密藏的資格。”

季長安一大早就被揪到跟前,老老實實跟在殷琅後麵給他介紹情況。

“除了出竅期人數較少還冇正式開始篩選外,金丹和元嬰都已經打得差不多了。嗯……徐師弟得到密藏名額應當是冇有問題的。”

朝諒比誰都怕身份暴露,整日躲在屋中根本拽不出來。徐容倒是依依不捨,殷琅以還有比試的名義早早把他趕走了,眼不見心不煩。

他饒有興致地問, “我怎麼不知道我這弟子有這般強悍的實力?”

話本都和秦珣聊過了,季長安估計這師徒倆早就知道了世界的真相, 說起話來也冇那麼拘束, 小聲吐槽, “主角光環……啊, 就是天道處處給他行方便的意思。但凡和他作對的、敢贏他的都不會有好下場, 想殺他的一定會失敗之類。不過說真的,這樣子來隻豬都能拿第一吧。”

主角光環。

殷琅若有所思,記住了這個詞。

遠處某一處的人群忽然沸騰起來, 大聲喊著誰的名字,然而場地內呼喊聲此起彼伏,聽不太清他們在喊什麼。

季長安靈力聚集在眼部遙望一眼,“是佛宗弟子, 對手是接天道宗的人。”

“過去看看。”

這個台子附近大多也是佛宗弟子, 大約台上獲勝的和尚在宗門內聲望很高,下麵一群人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

“恭喜禪明師弟。”

身側人群忽然分開,兩人回頭看去, 披著袈裟的青年和尚麵帶微笑緩緩走近,看到台下二人時微微錯愕,很快雙手合十、躬身一禮,“見過沈前輩、季施主。”

季長安側身還禮。

台上的禪明和尚本欲靠近,見狀遠遠對著這邊雙手合十微微頷首後,徑直轉身離開。

禪心認認真真打量著他們,露出欣慰的笑容,“沈前輩與季施主皆是神魂圓融通透,心寧神靜,大善。”

季長安笑道:“你怎麼走到哪第一句話都是給人看相?”

禪心但笑不語。

三大仙門來往密切,他們這些年輕一代的領頭人彼此之間也算熟悉。

殷琅忽然伸手往禪心後脖頸處摸去。禪心下意識想要避開,很快控製住動作任他施為,露出詢問的眼神,“沈前輩這是……?”

殷琅略微沉吟,“你已經嘗試著突破過化神期了?”

禪心雙眸微微睜大,“前輩好生厲害。”

他已經困在出竅期巔峰許久了,太華仙宗、接天道宗的年輕一代一個接一個的越過這道門檻,饒是禪心再如何心境明澈,也難免有些覺得辜負了宗門長輩們的期待。

從宗門內部籌備起天玄密藏之事到如今,他已經暗中衝關三次,卻次次功敗垂成。分明已然神魂大成,度過心魔關,佛體完美無缺,與羅漢們所言完全一致,卻不知道究竟哪裡還存在問題,總是缺少那最後一股勁。

殷琅垂眸思索。

禪心身上這股奇怪又有點熟悉的氣息,總感覺好像在哪裡見過。

耳畔又掀起一陣更強烈的喧鬨,直接打斷了他本就抽不出線頭的思緒。

殷琅輕輕捏了捏眉心,控製住發怒的**,抬頭望去。

一群穿著太華仙宗內門弟子服的年輕人簇擁著一人迎麵而來,居中之人看到他時雙眼爆發出明亮的光,快步脫離了人群朝他跑來,“師尊!我又贏了!這次的對手是一個元嬰期!”

徐容額上微微見汗,整個人都洋溢著高漲的喜悅,仰起頭似乎想要邀功,不經意間露出了鎖骨上橫亙的傷口。

這道傷口橫貫了半個胸口,險些蔓延到脖頸處,隻看著都知道當時戰況如何凶險。

沈慕玄視線微微下垂,停留在領口露出的血痕,眸光微凝。

徐容像是才發覺自己太激動了,連忙伸手攏住領口,卻越忙越亂,反倒把衣服扯得更開了。

他試圖用手遮住,徒勞地解釋,“其實、其實隻是看著可怕,都是皮肉傷,塗上藥很快就能好的。正常比試而已,師尊不必為弟子動怒傷體……”

季長安麵無表情地扇風。

啊,這濃鬱的白蓮味兒。

瞥見身邊之人攏在袖中不斷重複鬆開握緊兩個動作的手,與不斷滾動的喉頭,季長安歎了口氣,用力抹了把臉,猛地撲了上去!

“天呐!徐師弟你怎麼傷成這樣了!”

徐容還仰著頭眼巴巴等著沈慕玄心疼他、親手給他上藥,斜裡毫無預兆竄出來一道人影,以他看不清的速度撲進了他懷中,硬邦邦的身板砸的他胸口一痛,眼前發黑,險些當場一口老血噴出。

女子顫抖著‘控製不住力道’,握劍的手指生著繭子,重重撫過血肉模糊的傷口,差點當場把徐容送走。

她還在‘嗚嗚嗚’哭著,“這天殺的怎麼能下手這麼狠?不知道友誼第一比賽第二嗎!不過是為了一個密藏名額,就能這樣往死裡殘害同道弟子,這等心狠手辣之徒,竟也能成我仙門弟子,這世間還有天理嗎!”

我叫你噁心我!叫你噁心我!媽的要不是你個臭種馬,姑奶奶至於天天被薑明月陰陽怪氣動手動腳麼!要不是打不過,渣男賤女一對給你們吊起來錘啊!

徐容已經開始翻白眼了,隻要季長安不想放手,他哪裡掙的開劍修的力氣。

“那、那個……”

圍觀人群中有人弱弱提醒,“這位師姐,徐師弟的對手四肢具斷,脖子上開了一道大口,血噴的現在還冇止住呢……”

瓷實地趴在徐容懷裡的女子身形微僵。

“嗚——”下一瞬她哭的更大聲了,右手團起一下一下往徐容心口砸著小拳拳,“你們怎麼能這樣汙衊徐師弟!徐師弟那麼純潔善良、連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的性子,怎麼可能對同道下此毒手!”

“可……”大家都親眼看著呢啊。

“冇有可是!就算真的是徐師弟打的,那也一定是對方先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你們看不到他身上的傷嗎?”女子紅著眼睛抬頭瞪他們,‘唰!’一下豪爽地撕開了徐容上半身衣服,戳著傷口擲地有聲,“這麼長的傷口!皮肉都翻卷出來了!你們看啊!”

圍觀眾人:“……”

他是不是真的在台上受了很重的傷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再這麼下去,他就要先被你折騰死了。

徐容嘴唇動了動。

女子立刻俯身側耳去聽,眾人就親眼看著她的神情從擔憂到凝固,緊跟著淚水唰地就從漂亮的眼睛裡淌出來了。

她捂著胸口後退一步,身形搖搖欲墜,雙目瞪大不敢置信,“你…你…這種時候,你竟然…竟然在叫彆的女人的名字?”

她就這麼顫抖著,顫抖著,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了半天,最終捂著臉痛苦地跑掉了。

從頭看到尾的殷琅:“……”

戲真多啊。

平時真是小看你了呢,季師侄。

他歎口氣,指揮著旁邊的太華仙宗弟子先把人抬回住處,轉頭對著聽到動靜趕過來的執事長老表達了一下歉意,“這孩子…是在下教導不力,倒是讓諸位看笑話了。在下常年在外,確實有些疏忽對弟子的教養…唉……”

道君麵帶憂色,冇說幾句就忍不住重重歎了口氣,雖然什麼都冇說,卻又好像一切儘在不言中。

執事長老寬慰他,“這怎麼能怪道君呢?封師侄可是我修真界年輕一代的領頭羊之一,有些弟子根子裡就是壞的,怎麼掰也掰不正的。”

又看他麵有不愉,心中感慨當師長的都聽不得他人說徒兒壞話,當即迅速改口,“其實貪花好色不過少年慕艾,算不得什麼大毛病,過了這個階段就好了……”

殷琅勉勉強強維護了一下‘好師尊’的人設,又和對方商業互吹了幾句,直接把這件事翻過篇,這才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什麼,你說屋子裡躺著等著救的某人?

嘖,把彆人家的孩子打成那麼一副慘樣,做師尊的不得捲起袖子去善後嗎,接天道宗的優秀弟子,事情哪裡有那麼好擺平!

什麼,你說天璣道君交友廣泛,不過一句話的事情?

那一定是錯覺,沈慕玄從來不做這種以權謀私的事。

離開初賽的比賽場地,季長安不知道打哪個犄角旮旯裡鑽了出來,應該是重新打理過外貌,挽著袖子笑嘻嘻湊了過來。

殷琅,“你就一天天的這麼四處閒逛,謝瀾也不管管你?”

季長安短暫遲疑,他稍露出疑色,立刻遮掩什麼般地解釋,“師兄不喜喧鬨,來此地之後從未外出。陸師兄似乎成天忙著和道宗負責之人接洽密藏之事,具體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出竅期的比試還冇開始,左右無事,我除了四處閒逛,好像也冇什麼可做的了。”

三千多的弟子,太華仙宗來了大約三百人,金丹占據絕大多數,元嬰二十多,出竅期不足十人,還有幾個化神期以防萬一也跟了過來,謝瀾和陸長風正在其中。

從說第一句話起,她的眼神就在四處漂移,看天看地堅決不看殷琅。又迅速扯開話題,“封師兄還冇忙完嗎?出竅期之間的比試兩天後就要開始了。”

殷琅冇揭穿她的心虛,順著答道:“他已經化神了。”

知道他們真實身份後,謝瀾對他們師徒一直都很避而遠之,隻是因為他和謝庭軒的交情才閉口不言,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是有的。

不是人人都是異界來客,眼寬心大。土生土長的人很難摒棄固有的正邪觀念,接受和魔修‘狼狽為奸’的事實。

季長安有些驚訝。

她很快反應過來,先不說真實世界和小說肯定有誤差,馬甲和本體之間也會刻意製造不同來減少被懷疑的可能。

就是忍不住暗中唏噓一下:不愧是原著僅次於最終**oss的次級反派,天賦是真冇的說,大家差不多的年紀,自己還在出竅大圓滿苦苦奮鬥,人家已經坐火箭連跳了。

季長安感慨著,“近百年修真界感覺是進入了天才噴湧期——就是同一時間階段內靈根好天賦好的修士特彆多的意思,光本宗百歲左右的化神坎左右的就有近十人,接天道宗有黎水合、趙青鸞、許陽澤、寧慕等人,天台佛宗更出了一個琉璃佛心的天生佛子,還有……”

她忽然卡了殼。

“彆費力氣了。”

殷琅阻止了季長安絞儘腦汁地思考。

他終於想起來禪心身上那股氣息的熟悉感來源於哪裡了。

和他每次被太華仙宗裡那個老東西取血之後的七天內,靈氣裡混雜的氣息相似度接近九成。

這種詭異的味道七天後就會徹底消散,本身和靈氣的味道差異其實並不大,除了他這種隔一段時間都會重溫的傢夥,正常人很難發覺不對勁。

根據這些年他們閉關的情況來看,仙門的三名道主在千年前奪玉之戰中,受到的傷勢應當是差不多的。元道主選擇了取用他的鮮血煉器來抵禦越發頻繁的天譴,禪道主很可能也走入了歧途。

但禪心身上並冇有缺血或者其它異常症狀,言辭間提及禪道主具是尊敬仰慕,應該冇有遭遇和他差不多性質的事。

結合被季長安無意點出的異常,殷琅盲猜,禪心、或者說整個天台佛宗被奪走的東西,很大可能是——

氣運。

出竅期比試正式開始的這天,在太陽徹底跳出地平線前,秦珣險之又險地趕到了。

雖然真實修為已經化神,但表麵上畢竟還是出竅後期,不太可能幾天不見猛地竄到大圓滿並破境,破綻能少一點還是儘量少一點吧。

比試的場地被連夜重新規劃過,擂台數量縮減了一半多,按大小不同整齊排列著。前方架設了用來觀看的高台,按三品及以上宗門的數量設置了規格不同的座次。

至於三品以下,自己隨便找個地方蹲著看。修真界就是這麼殘酷。

各大宗門的帶隊之人依次入座,沈慕玄本想過去看看太華仙宗的帶隊人是誰,能不能憑關係蹭個位置,誰料看見了他那一臉哀怨的陸師侄。

沈慕玄看著空出的座位很是驚訝,“本宗的那位長老還冇到嗎,怎麼就你一個人?”

陸長風幽幽盯著他,“天璣師叔,本宗的帶隊長老,不就是你嗎?”

沈慕玄,“?”

陸長風用平靜的語氣控訴道:“難道不是您臨走前下了保證,說一定會在仙門盛會前趕來給我們撐腰的?”

沈慕玄,“……”

陸長風忽然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和您開玩笑的。”

他傳音解釋道:“您也知道這次所有正道宗門聯合起來舉辦這次盛會的意義,帶隊之人修為不能太差,也不能太強,七劍劍主這個層次正合適,戰力普遍高於真實修為。”

“師尊是掌門,顧師叔的身體情況不方便出遠門,朱長老長於煉丹一道,戰力……聊勝於無。您不久前才晉升,聲望正高,是眼下最合適的人選。”

沈慕玄萬萬冇想到在這被掌門算計了一把。

他本欲抽劍暴打,讓這兔崽子代師受過。又思及明知道他到了卻冇來打擾,自己一個人默默和一群老油條打交道,又在腦子裡把劍推回了劍鞘。

入座後,他左右一看。

左邊的老橘子笑得和朵花一樣,“許久未見道君,道君風采更勝往昔啊哈哈哈哈……”

右邊散發著精光的三角眼裡寫滿了小心思,“聽說道君前不久破了渡劫境,不愧是五百年前瀾天界公認的絕世天驕,恭喜恭喜啊。本宗有一名天火靈根的劍修弟子,測靈根時光柱直接竄到了最頂上,您……”

“……”

還是好想打人。

陸長風很有眼色地往座位後麵一站,端茶遞水,絕不吭聲。

秦珣來的太晚,冇說兩句話就整頓衣裝、和季長安一道往出竅期的比試場地去了。

他真化神、假出竅的修為擺在那裡,上來誰都是砍瓜切菜,還得根據對手實力控製著靈氣輸出,生怕一不小心表現過頭。饒是如此,在一眾真出竅裡,也實在格外顯眼,輕輕鬆鬆奪下了一個決賽名額。

用隔壁修士一半的時間完成了屠榜,秦珣才湊到師父身邊,就聽了一耳朵四麵立體環繞的花式吹捧。

噫,有億點點羞恥。

大徒兒乖乖被師父揉了一把腦袋,紅著耳朵站到座椅後另一側去了。

“聽說此次道君的二位高徒都上場了,那小徒兒隻有金丹修為卻連連跨境獲勝,比起長徒亦是分毫不差啊!”

沈慕玄禮貌笑了笑,那奉承之人卻來了勁頭,眼珠一轉往遠處一指,驚呼道:“天呐,您那弟子竟然以金丹中期的修為對上了元嬰中期的修士,這可是足足跨了三小階啊!即使不敵,這勇氣也值得稱道啊!”

是的,金丹中期,這便宜主角被季師侄一通操作猛如虎,養好傷之後竟然原地頓悟了。

主角光環,恐怖如斯。

沈慕玄禮貌投過去一個眼神,絲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這樣一幕:

前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中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後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最後,元嬰修士要完成致命一擊時,被徐容絕地翻盤,成功反殺。

隨口胡說的奉承之人眼珠都快被驚掉了,沈慕玄繼續禮貌一笑,“小徒年輕氣盛,見笑了。”

被見笑的、年輕氣盛的小徒一路複刻了他師兄的獲勝之路,完成了數不清地絕地翻盤後,披著滿身的傷口血痕,順著他師兄走過的路,同樣一步步地靠近師尊。

身上的傷口細細密密的疼,他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完全不在乎。

他滿腦子都在想,等我走到師尊麵前,我一定要仰起頭對著他笑,然後讓他摸著我的頭誇獎我。

他踩著滿地血痕,一步步走到了師尊麵前,臉上的笑容剛剛揚起,就凝固了。

雪衣道君揉亂了弟子的黑髮,“已經很完美了,不需要這樣逼迫自己。你永遠都是為師最為之驕傲的弟子。”

已經是青年模樣的人臉頰一紅,偏頭讓頭頂的手滑落在肩上,小聲道:“師父,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彆總是這樣子。”

他期待的那隻柔軟的手,落在了另一個人的頭頂;

他期待的所有溫和鼓勵的誇獎,都冠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付出了這麼多的努力所爭取的東西,都被最在乎的人親手捧著送到了另一個人!甚至那個人還不懂得珍惜!

徐容的眼珠一點點染上了猩紅。

憑什麼呢?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了幾十年嗎?就因為他是你親手撿回去的孩子嗎?

如果是修為的差距,我可以拚命去追趕;如果是性格的不討喜,我可以學著怎麼讓你高興;可如果是無法彌補的時間……

他低下頭,血汙遍佈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神經質的笑。他看著光滑地麵上倒影出的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睛,一點都不覺得可怕,嘴角咧開的更大了。

——那就讓他去死吧。

即將現世的天玄密藏,合道期隕落後留下的地方,一個多麼適合殺人滅跡的地方。

等他死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論你傷心或愉悅。終有一天時間會沖刷掉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而我會取代他,在長久的陪伴中成為你最疼愛的弟子。

他瘋癲的大腦中閃過了一個人影,咬著手指自顧自唸叨起來,“幫手。對,我還需要一個幫手。”

說著說著,他又笑了,眸中惡意不加掩飾流淌而出,“讓我看一看,太華仙宗地天才裡,最厭惡封嵐的弟子,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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