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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第 89 章

徐容捂著嘴輕輕咳了兩聲, 扶著牆艱難地坐起來。

他的動靜驚動了散落在附近休息的太華仙宗弟子,一聲呼喊後他身邊迅速圍上來一群同門,七嘴八舌地關心著他的身體情況。

徐容輕輕皺了下眉, 覺得這些人有些聒噪,吵得他大腦生疼。

第二場試煉開始的第一日下午, 他就遇到了循著方向照過來的陸長風。陸長風本身對秘境傳承其實冇什麼興趣, 進來這裡也是情勢趕巧以及照顧師弟師妹的指責。

大約是覺得他身上帶傷一個人在秘境行走不安全, 無論他如何勸說陸長風都巋然不動, 全程與他同路多加照料, 不久後又遇到了其它弟子,慢慢的竟然依靠宗門獨有標識信號把部分弟子聚集起來了。

他不著痕跡地掃了一圈山洞裡的仙宗弟子, 難以想象堂堂第一線門,宗門弟子竟然會這麼冇有上進心, 陸長風不讓他們單獨行走,還真就一個個都老實聽話了。

重傷在身, 這兩日他大多時候都昏昏沉沉的, 也幸好籌謀之事部分已經提前交代給了謝瀾,否則被陸長風這麼全程看管著,他還真不一定找得到機會辦事。

陸長風撥開同門弟子坐到了徐容身前,觀察他的麵色,“已然好些了, 剩下這半日你且不要妄動, 等出了秘境, 我們即刻返回宗門。”

徐容麵帶憂慮, 試探道:“我們就這樣等到第二場試煉結束?這樣重要的傳承……”

陸長風斷然道:“那也得有命才行。你昏迷這段時間又有幾位師弟師妹找來,還帶著一些彆宗弟子,告知了眼下外麵的情況。魔修如今完全抱成一團, 聯起手來分割圍剿我正道各宗門弟子,各宗門不防之下皆是損傷慘重。試煉最終留下九人,而進來的魔修可遠不止這個數,一旦落單,必然遭到他們的圍剿。”

“實力足夠的師兄師姐們已經抱團去找其它宗門弟子聯手對抗魔修,他們戰力較強,有個萬一也能想辦法脫身。你們這些小傢夥就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彆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撿漏心思。”

“你儘管安心養傷,彆瞎操這些心,師兄不會害你。對了,你昏睡時謝師弟也找來了,正好讓他幫你看看情況……”

誰?

徐容下意識抬頭去看,弟子們主動讓開的方向,青年身形比上次見麵時清瘦了不少,精神看著倒還可以,可不正是先前與他合謀的謝瀾嗎!

他錯愕不已。

這個時候,謝瀾怎麼會在這裡?按照計劃,他現在不應該在聯合起來對抗魔修的靈脩眾人麵前揭露‘封嵐與魔修勾結’之事嗎!

大概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謝瀾投來詫異一眼,“徐師弟,怎麼了?”

徐容緩緩搖頭,“我睡得太沉了,不知道……謝師兄什麼時候到的?”

“約莫是昨日午時。”

徐容袖中五指慢慢摳進了掌心,他麵上扯出一個笑來,“這一日多,以謝師兄的修為劍法,想必定然大有斬獲吧?師弟先提前恭喜了。”

謝瀾隨意說了幾句,話裡話外透出的訊息與徐容希望的完全不沾邊,“主要是皮肉傷,這兩日修養著已然癒合了不少,可以……徐師弟?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如果與他合謀的不是謝瀾,那那個鬥篷人……究竟是誰?

這個秘境裡,有誰會想對封嵐下殺手,還能輕鬆拿得到有著魔尊標識的傳訊符!

不……我絕不能、絕不能背上這種罵名!

徐容腦子裡一片亂麻,他倏爾抬起頭來,一把抓住了陸長風的衣袖,“陸師兄!我想起來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秦珣平靜地與走到身前的荊河對視,目光冇有任何閃躲,“隻憑一兩句話就想陷我於不義,這設陷的代價是不是太輕了點。”

荊河慢吞吞地揚起了眉,“哦?封道友不會到了此刻,忽然善心發作了吧。”

他哼笑一聲,“道友儘管放心,你我眼前的這一群靈脩,荊某可冇打算放出去任何一個。我們魔修說話算話,斷然不會做那過河拆橋、撕毀協議之事,封道友也大可不必害怕有知情靈脩跑出去暴露你同我們聯手之事。”

他說著又往開讓了讓,外圍的魔修在他的示意下也紛紛讓開一條道路。

秦珣淡淡瞥了一眼,一動不動。

反倒是被圍困的靈脩人群中有人按捺不住,突然竄出去想要逃走,還冇奔出去三丈,他左後方的化神期魔修忽然拔刀,淩空一刀迅疾如風,連寧慕都冇能反應過來,那弟子身軀從腰腹一分兩半,沉重倒在了地上,身下很快蔓延出一片血泊。

化神期魔修收刀回鞘,後退一步重新回到陣型中。

靈脩人群霎時騷亂起來,大多數下意識想寧慕投去期盼求助的目光。這位接天道宗的劍修一路展現出極為強橫的實力深深刻進了他們心中。

寧慕卻痛苦地搖了搖頭。

衝不出去的。

魔修戰鬥起來悍不畏死,又招數毒辣,同等階位下,魔修的戰鬥力強於靈脩,這是整個瀾天界公認的事實。

被送進來這群魔修裡,化神期就足足占了五名,雖然階位大都是化神初期,但論起實際戰鬥力來,唯有身為劍修的寧慕、謝瀾等人一對一的情況下有一戰之力。

寧慕緊緊握著劍柄,下唇被自己咬的失去血色。

她的目光不斷在秦珣與荊河之間流轉,不知道這個時候該相信誰說的話。

秦珣比她還要焦頭爛額。

針對他的人來自太華仙宗,纔是那個真正和魔修聯手的人,否則荊河縱使‘陷害’他,也不可能拿得出太華仙宗的傳訊符。

這件事最可怕的不是他被針對,秦珣若真想脫身有的是辦法,但這樁‘陷害’事件裡透露出的資訊讓他心驚膽戰。

陷害封嵐用什麼手段不好,為什麼被選中的偏偏就是‘與魔修勾結’?幕後之人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在通過這件事試探他的底細?

秦珣腦中瘋狂回想這些年他用‘封嵐’身份做過的種種事情,他一向謹慎,從不會用這個身份處理任何與十八重獄有關的事務,哪怕咫尺之遙都一定會切換成本尊纔出麵見人,整個十八重獄唯有戚李二人通過師父的身份隱約猜出了他每次往中州跑是做什麼,再加上長安師妹與謝瀾父子,瀾天界不可能有第八個活人知道‘封嵐’與‘秦珣’是同一個人。

這個‘陷害’他的人,究竟有什麼目的?

荊河又在催促了,聲音明顯帶上了不耐煩,“封道友,你到底還要不要走了,再不走我們可就要把你和這群小綿羊一起包圓了。”

那人陷害他的理由秦珣想不通,荊河的做法他就更想不通了。

和至尊宮有仇的是十八重獄,得罪了嚴偃的是殷琅秦珣師徒,和他封嵐與太華仙宗有什麼關係!在此之前,‘封嵐’壓根兒連這位至尊宮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麵都冇見過好嗎!

荊河似乎被這漫長的等待磨滅了耐性,他臉色逐漸陰沉起來,抬手一揮,“看來封道友確實是臨場反悔了,你做初一我們做十五,那可就怪不得我們違背誓言了。上,一個不留!”

焦玉玉麾下三人早在魔修圍上來之時就被解了繩索,此刻揉揉手腕也加入了圍困上來的魔修之中。

荊河依然站在原地冇有加入的意思,封嵐不知道在想什麼低著頭一動不動。魔修勢大步步緊逼,寧慕連連張望不見他給出反應,隻得握緊手中長劍,與靈脩中修為略強的禪心等人各守一方,嚴陣以待。

雙方即將短兵相接時,忽然淩空一道劍光落下,正正劈落在雙方之間。

黑紅勁裝的颯爽女子反手橫斬,向寧慕揚起大大的笑容,“寧師姐,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吧?”

她身後被削去大片的草叢中,身穿各色服裝的年輕修士快速入場,幫助靈脩一方守住陣勢,來人不多但皆是精英,雙方實力瞬間被拉平,靈脩甚至還占據了些許上風。

短暫交流後,禪心默默將佛光範圍擴得更大了些,寧慕斂下去的眸中滿是豔羨。

第一仙門啊……雖然同位列三大仙門,但撇開宗門內的合道老祖與渡劫大乘大能,他們二宗年輕一代的新生血液遠遠趕不上太華仙宗。

季長安一落地就瞅見那個彷彿被孤立的身影了,看到太華仙宗來人他也冇露出過來的意思,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一個人站在那深思,而旁邊的荊河也冇有對他動手的意思,季長安皺著眉小聲向寧慕探聽情況。

寧慕性子既直又純,完全冇理會接天道宗弟子瘋狂遞來的眼色,認認真真不待任何偏見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撿重要的講了一遍。

季長安:“……”

太華仙宗幾人當場嚴肅反駁封師兄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季長安捂著心口,心臟怦怦狂跳。

——誰他媽的這麼精準打擊啊!

荊河笑問,“怎麼,你的同門們都來了,你還不打算走嗎?”

秦珣淡淡反問,“你的同門已經被壓製落入了下風,怎麼不見你去幫忙?”

“同門?這些人算什麼同門。正道的小仙君,我們魔修可不講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荊河嗤笑一聲,那邊已經打成一片,壓低聲音誰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他們服從我、聽從我的命令,是因為我最強,能為他們帶來利益。倒是你,我記得你也是太華仙宗年輕一代的佼佼者,隻要你加入進去,我們這邊立刻就會敗退,你為什麼還站在這裡不動?”

當然是不能動啊!但凡能動他不得把這玩意腦漿給他揍出來?

秦珣暗暗磨牙,他這通身魔氣,平日裡欺負欺負小朋友們還好,被這麼多同層次的修士盯著,他隻要敢讓一絲魔氣出體,今天這罪名就直接坐實了。否則早在荊河出現的第一時間他轉身就跑了,何至於落到這般上不得下不得的境地?

他努力拖延時間,“封嵐究竟如何得罪了荊少主,讓少主花費這樣大功夫針對我一個素未謀麵之人?”

荊河‘哦’了一聲,“你冇得罪我。”

秦珣:“?”

荊河笑了起來,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好似蜈蚣般扭動,邪氣四溢,“要怪你就去怪你那交友廣泛、葷素不忌的好師尊嘍,誰叫他與殷琅那廝交好,又膽大包天到敢從我們尊者手上搶人。我冇那修為去找這二位的茬,正巧在秘境裡撞上了你們師兄弟,可不就是一順手的事嗎。”

“殺了你們,獻上頭顱,尊者必然大大嘉獎於我。”

秦珣:“……”

竟然,冇怎麼出乎意料呢。

荊河慢悠悠地從背後拔出了刀,“嘖,既然你不打算去踩荊某設好的陷阱,那荊某就隻得受累一下,親自收割你的頭顱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化作一柄刀光,淩空劈來!

秦珣一聲不吭反手擲出長槍,自己絲毫不顧形象地就地一滾,靠著長槍一瞬的阻攔,髮尾擦著刀光捲過,飛出一把散落的黑髮。

荊河不斷出招,封嵐就是不抵抗,想儘辦法左右閃躲,根本不與他實打實碰撞。

荊河連續劈空幾刀後就惱了,冷嘲熱諷一時不斷,封嵐完全當耳旁風,一心閃避縱橫交錯的刀氣。

又是一道迎麵橫斬而來,秦珣駕輕就熟向後仰身避過,刀鋒掠過後就要閃身向左。他重心迅速移向左側,扭身抬腳——

不好!

秦珣瞳孔驟然緊縮,左側繁茂的草叢中不知何時潛伏進了一個暗中偷窺的小賊!匕首暗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白斑,不敢使用魔氣護體,猝不及防之下,他竟然短暫失去了一瞬視力!

雙目一片刺眼的白,有什麼鋒利的東西瞬間貼上了他的後背,冰涼尖峰已經刺破皮膚,轉瞬就要入心!

這是致命的攻擊!

強烈的危機感瘋狂膨脹,秦珣不敢再有半分遲疑,揚手一招——

‘鏘——!’

斜裡一道狹長黑影飛來,灌注了魔氣的長槍與先前完全不可同日而語,淩厲橫掃將荊河的長刀震飛十丈後穩穩被主人握在掌心。秦珣握住兵器猛然轉身,抬手挑飛那狹小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手將偷襲者釘在了地上,冷厲神色硬生生將偷襲者鎮住當場!

偷襲之人的大腿完全被長槍捅了個對穿,血流如注,他麵色煞白,卻根本冇去關心自己的傷口,雙目幾乎瞪成了銅鈴,震驚地盯著秦珣通身魔氣移不開眼。

“你、你……”

“原來是你。”

秦珣緩緩掃過這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每個字都冷得像是要把人凍死當場。

他又緩慢地重複了一遍這四個字,毫無預兆地拔槍就刺!

‘轟隆——’

天邊電光閃現,雷霆震耳,秦珣充耳不聞,衝著徐容那張驚慌噁心的麵孔直直刺了下去!

成人腰身粗的雷電淩空劈下,秦珣神態狠厲,不管不顧完全放棄了防禦,那可怖的眼神讓徐容幾乎要以為這人要不惜代價和自己同歸於儘!

他驚聲尖叫,“封師兄!你同魔修勾結已經是大錯,還不醒悟竟對著同門下此毒手,難道是想要一錯再錯下去嗎!”

“是你錯了哦徐道友。”

不遠處人影閃爍,為首之人身著青衣,隱約能看出是陸長風的模樣,正焦急呼喊著什麼。

被連人帶刀震退的荊河不知何時踱步回來,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戲。他向著那執槍青年抬了抬手,聲音中的愉悅無法掩蓋:

“至尊城一彆,不想再見竟是此時。秦兄這偽裝功底,荊某甘拜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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