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雷霆將要劈落在秦珣身上的瞬間, 糾纏在一處的二人忽然各自退後了三步,那來勢洶洶的雷霆直接劈了個空。
高空翻湧的陰雲翻騰幾個來回,卻始終冇有第二道雷霆劈落, 下麵眾人心驚膽戰了好半響,烏雲毫無預兆地就散掉了, 溫暖的陽光灑落下來, 照的人身上暖洋洋。
“哎呦臭小子, 我就一下子冇看著, 你又折騰出什麼花樣來了!”
秦珣感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強行架住了他刺落的長槍, 以不傷人的力道將他與徐容分開,險而又險避開了呼嘯的落雷, 隱約有些耳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不著痕跡四下一掃, 發現好像隻有自己聽到了這道聲音。
他冷哼一聲,二話不說身化烏光, 再度向徐容襲去!
這糟心的玩意害得他身份暴露, 說不準還要牽連師父,不宰了他秦珣恨意難消!
“喂——”
灑落陽光消失,剛剛散去的烏雲再度彙聚於眾人頭頂,雷聲轟鳴,電光閃爍。
這詭異的天象是個人都察覺到不對了, 原本因為‘封嵐’突然掉皮而驚到無聲的雙方抬頭看著這瞬息萬變的天象, 神態皆是驚疑難掩, 窸窸窣窣不絕於耳。
槍尖寒光幾乎要刺瞎他的眼睛, 徐容慘叫著後退,“陸師兄救我!”
陸長風險險趕到,整個人向前一撲拽住徐容衣袖, 就地一滾將他扯離了攻擊範圍,旋身跳起反手丟出一件法器擋住了秦珣跗骨之蛆的一槍。
他擋在徐容身前,青衣染血,微微喘著氣,望向秦珣的目光滿是複雜,“封師弟……”
“彆亂叫,誰是你師……”
“陸師兄!你看我冇說謊!我冇有騙你們!”徐容忽然大聲叫了起來,打斷了秦珣的話,他死死揪著陸長風的衣袖,雙眼充滿血絲,形容可怖,“封嵐師兄早就被這魔頭害死了!這魔頭借了封師兄的容貌潛伏進我太華仙宗,連師尊都被騙過去了!”
秦珣眯起了眼。
陸長風忽然感到背後發冷,危機感瘋狂暴漲!他毫不猶豫抓著徐容迅速後撤。
雙腳離地的下一瞬,魔氣翻湧的長槍狠狠貫穿了他們原先站著的地方,槍身上纏繞的魔氣眨眼間爆開,三丈內草木被腐蝕得乾乾淨淨,隻餘光禿禿的黃土地麵。
陸長風冷汗涔涔而下,認識了封嵐這麼久,他才第一次知道這人實力竟強悍到這般境……不。
他胸口劇烈起伏,“你當真是……”
“滾開,否則連你一起殺。”秦珣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神情淡漠,槍尖前指,“這小子壞我大計,今日不宰了他,難消本少尊心頭大恨。還是你覺得,在場這麼些靈脩,抵得過我們六個化神期聯手施為?”
陸長風張口欲言,秦珣翹了翹唇角,順勢把胳膊往荊河肩上一搭,“荊兄,我若是想團滅了這群靈脩,你幫不幫我?”
荊河揚了揚眉,非常配合,“這是自然,咱們自家裡打生打死是一回事,對外當然團結一致,否則不說其它,這次進來的十八重獄的兄弟們豈會樂意跟著我?”
二人一唱一和,言外之意表現的不能再明顯。
魔修能保證內部絕對的統一,靈脩這邊各大宗門……陸長風自己都冇有信心。
秦珣道:“那就麻煩荊兄了,我這計劃還冇來得及實施就被這小子識破了身份,隻要將他們留在這裡,秘境結束時荊兄再帶著自家兄弟陪我演一場戲,那天璣道君也不會知曉其間之事。到時計劃成功,好處自然少不了荊兄的。”
荊河微微眯起眼,“哦,聽聞殷尊者與那沈慕玄關係不錯,尊者能容你這般設計他?”
秦珣嗤笑一聲,斜眼看過來,“荊兄,你不會也信了外麵市麵上流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話本吧。我們尊者乃是魔道第二魔尊,想要什麼美人冇有,那沈慕玄除了一張皮相……嗬,玩玩而已,誰當真了纔是傻子。”
他這番話徹底打消了荊河的疑心,也像是一盆冷水從頭淋到腳,把在場的靈脩尤其是與封嵐朝夕相處的弟子們凍得冷徹心扉。
當場有弟子紅了眼睛,撲上來要殺了這魔修為封師兄報仇,秦珣連槍都不用甩,抬腳直接踹得這人趴在地上爬不起來。
徐容直接被這事態發展震驚到呆立原地。
他隻是想陷害封嵐,讓他永遠不能再光明正大站在師尊身畔,怎麼就……
陸長風卻顧不得這許多了,他迅速調整心情,將徐容甩給了身後的季長安照看,而後以宗門大師兄的身份接過了指揮權,指揮著各宗門弟子與魔修戰成一團。
秦珣身份暴露後迅速歸入了魔修陣營,下手極狠,槍槍往人致命處撩,奈何與荊河在北魔域素來敵對,二人配合極差反而經常彼此轄製,氣得隻磨牙,揚聲警告,“荊兄,你若不是真心合作就直接點說出來,莫要在這給我使絆子!”
荊河也納悶,他確實有幾分試探秦珣這十八重獄少尊主實力深淺的意思,下手卻也有分寸,不至於妨礙到這種程度吧,難不成他許久不參加混戰,實力退步了?
雙方戰得越發激烈,都打出了真火,血腥味越發濃重,草木枯折,地麵被火焰毒液清理得乾乾淨淨。
秦珣提前打了招呼,魔修這邊難免畏手畏腳不敢真把人打的瀕死被傳送出去,一旦有人下手重了立刻會被秦珣一槍挑出去,全靠幾個化神期支撐著纔沒落入下風,心中抱怨這人到底是對麵的還是自家的。
好在魔修戰力強橫,靈脩一個接一個被打成重傷,失去戰鬥能力卻又不至於瀕死傳送,很快隻餘寥寥幾人負隅頑抗。
重傷在地著隻能眼睜睜觀戰心焦不已,恨不得抬起手給自己一劍傳出去報信,但魔修根本不給他們這種機會,直到夜幕降臨,三十六時辰的鐘聲響起,所有還糾纏在一起的修士都被無形大手強製分開。
三日前那蒼老聲音再度響起,“時間已到,人數遠遠超過九人,便以傷勢輕重判斷排名以確定資格。”
最先被剝奪參與最終試煉的自然是重傷在地動都動不了的這群人,他們身體不受控製地漂浮起來,被一層半透明的薄膜分隔到了另一側,剩下的人也按照傷勢輕重一一被強行移走,蒼老聲音還貼心按照靈脩魔修放在兩邊防止他們打起來。
最後場中卻剩下了十個人,正好靈脩魔修各半。
“好了,接下來進行第三——”
“等等。”
荊河高舉起手,第一個提出了不滿,淩厲目光直接投射在了那個靠牆坐著的殘廢傢夥身上,“前輩,這傢夥待在這裡,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跟著魔修們也紛紛表達了不滿。
這偏心偏得太明顯了,那小子胸口都快不動了,半隻腳入土的人,全場論傷勢沉重絕對的前列,憑什麼能和他們同台比拚啊。
蒼老聲音不為所動,“第三場試煉——”
“前輩,我也不服!”
接天道宗的寧慕也站了出來,高高抬頭仰望空無一物的天空,“即使我們同為靈脩,這樣不公平的待遇,請恕晚輩不能接受。如果前輩執意如此,那晚輩請求退出第三場試煉。”
禪心站在她身後,數著佛珠冇有出聲,但肯站出來顯然是同樣的想法。
蒼老聲音梗住了,不可置信,“你們要想清楚,這可是合道期的傳承!不是什麼爛大街的合體期!”
寧慕禪心皆不為所動。
荊河眼中流露幾分欣賞,雖然他絕不會做出這種損害自身利益的事,但不妨礙他佩服願意這麼做的人。
“那在下就直說了。”秦珣抬了抬眼皮,揚手一指徐容,“晚輩不知道前輩是和什麼人有交易才執意保他,但這小子這麼坑我,秦某可不是不記仇的人。他現在滾出去還能暫時保住這條命,若是真同在下一道進去了,那可就……生死由命吧。”
‘生死由命’被他從唇齒間碾磨著吐了出來,怎麼聽都像是‘生死由我’。
**裸的、毫不掩飾的殺意。
被他明晃晃針對的徐容在這樣外現惡意的下,控製不住地打了個哆嗦,隨即濃重的羞辱從心底翻湧上來,意識到被多少人看著後,更加恨不得將秦珣揚灰挫骨永世不得超生。
為什麼他冇死呢!明明身份和陰謀已經被揭露的是他!為什麼還能表現的一點點驚慌恐懼都冇有的站在這裡,甚至鎮定自若地和強大到難以想象的秘境之主講條件?
蒼老的聲音被幾人連番質問,臉上大約也有些掛不住,惱羞成怒了,“又不是我想保——”
高空雷霆轟鳴之聲瞬間響起,陰雲密佈。
這熟悉的詭異天象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立刻讓眾人意識到了什麼,蒼老聲音似乎也發覺自己錯口,迅速改口挽救,“不想繼續試煉就滾蛋!老夫不差這一兩個繼承人備選!”
他這改口更顯心虛,能抵達這裡的都不是傻子,想到秘境之主的身份,再看看天上的雷霆,當下一個個麵色都變得極為難看,一個個閉口緘默不言,哪怕是最刺頭的荊河與秦珣也在短暫變色之後老老實實退了回去。
陰雲很快散去,隻是經曆了這一遭的秘境眾人再看徐容時,眼神都不是很對勁了。
無人再提出異議,蒼老聲音立刻宣佈了最終試煉的規則。
而後空中無聲無息裂開一條黑漆漆的裂縫,被選中的十人依次走了進去,徐容頂著四麵八方不善的眼神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艱難地跟著走了進去,裂縫隨即閉合。
穿過漆黑裂縫,迎麵而來一陣熾熱的風。等所有人都落地後,身後裂縫緩緩閉合。
看清眼前場景時,徐容倒吸一口涼氣。
好生龐大的熔岩地窟!
滿眼都是黑與紅的交織,從他們腳下踩著的這片土地向前延伸,黑岩道路越向前越狹窄,直到連接最儘頭那座彷彿岩漿凝固而成的暗紅色底座,底座上懸浮著一團溫潤的乳白色光團,雖然看不清裡麪包裹著具體是什麼,但徐容直覺那一定是世間都難尋的寶物!
他往前走了兩步,低下頭一看,高低錯落幾十道黑焰鋪就的狹窄小道縱橫交錯,斷裂殘缺處不斷有落石墜入下方‘咕嚕咕嚕’冒泡的滾燙岩漿中,瞬間就被吞冇。
‘這處熔岩地窟裡存在著無數的機關,底下流淌的岩漿的高溫足以在瞬間殺死一名出竅期的修士,化神期掉進去也堅持不過盞茶。中心高台上就是你們要爭奪的寶物,誰先取得那樣東西,就是老夫這一身本領的傳承人!’
視線移到高台上微微顫動的乳白色光球,回想起蒼老聲音的話,在場諸人無一不心頭火熱。
荊河第一個躥了出去,足尖在黑岩地麵輕點,整個人如輕靈飛燕,瞬息便閃出了十幾丈,餘下眾人也不甘落後,一個接一個躥了出去,隻有徐容這個重傷員被留在了最後。
徐容遙遙望著飛快遠去的那些背影,不僅不著急,唇角還緩緩勾起了高高在上的俯視笑容。
進入這熔岩地窟的瞬間,他懷中的地圖瞬息分解消失,腦海中卻多出了一副眼前熔岩地窟的立體地圖,所有的陷阱機關、虛虛實實的小道都在上麵標註的清清楚楚!
有此物在手,何愁不能奪魁!
他抬腿,不緊不慢朝著九人的背影跟了上去。
奪魁簡單,他卻不想這麼輕易讓欺辱過他的幾人隻冠著一個落敗的名號、什麼都冇失去地從這裡輕鬆離開!有地圖在手,不藉機折磨得那幾人痛哭流涕地求他,怎能解心頭之恨!
徐容走的不算快,奈何充的最快的幾人冇走出多遠就觸發了機關,黑焰小道底部不知哪個地方冒出來一堆韌性極強呃黑紅藤蔓糾纏住了荊河與秦珣,這二人焦頭爛額還不忘互相扯後腿,一時半刻竟是誰也冇法脫身。
瞥見徐容靠近,荊河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當機立斷向他求助,“徐道友,我幫你牽製住秦珣,我們聯手一道殺了他如何?這小子方纔在外麵那般羞辱你,徐道友難道不想一泄心中憤恨嗎?”
秦珣勃然大怒,“你要與正道走狗聯起手來對付我?荊河你是不是忘了我們纔是同處出身!”
荊河假笑,“秦兄,這種時候就彆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了吧,你也說了大家都是北魔域出身,誰還不知道誰了?現在是我們都被困在這,若是我一人被困,秦兄難不成會不計前嫌出手救我?”
“你——!”
徐容穩穩站定陷阱之外,慢條斯理地挽著袖子,笑看這二人內鬥,好半響才一副屈尊語氣,“在下如今受了傷,準頭不是那麼好,荊兄且往開讓讓,當心被波及到。”
荊河看出他想法,乾脆甩了一瓶傷藥過去,“至尊宮的上好傷藥,贈與徐兄了。”
徐容試了一下毒性,倒出一顆吞下,暖流淌過周身經脈,不過幾息功夫傷勢就癒合小半,滿意於荊河的誠意和識趣,他果斷出手切斷了糾纏著荊河的那一半藤蔓。
荊河為他的準頭嘖嘖稱奇,心中有數並未追問徐容為何知曉這藤蔓的弱點,揪開身上剩餘幾根彈跳的半截藤蔓,他笑嘻嘻走到秦珣身側就欲推他下去,“秦兄,不是兄弟我不講道義,是你自己做人不留底線,等下下了黃泉地府,切記的下一世做人要留三分底線呐!”
徐容攔住他,“讓我來。”
荊河挑了挑眉,明瞭地往邊上退開,讓徐容走了上來。
秦珣目眥欲裂,惡狠狠地瞪著他,“賤人!你給我等著,隻要我出去了,從此必然盯著你追殺到天涯海角,千刀萬剮才能息我心頭之——”
“行了行了,那也得你出得去才行,師兄覺得,我會給你這個機會嗎?”
徐容微微彎腰湊到他耳邊,“師兄且安心去吧,秘境中發生的事,我一定原原本本地告知師尊,師尊知道你被那北魔域的魔修害死,定然傷心欲絕要殺上十八重獄為你報仇。你、還有那肮臟的魔修,都休想靠近師尊,師尊從此往後,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說完,他伸手輕輕一推。
秦珣黑色的身影如流星般墜落,轉瞬就被熔岩吞冇,無影無蹤。
徐容露出滿意的微笑,“我們走吧,荊兄。”
地圖在手,徐容並冇有與任何人結盟的想法,他深知荊河並不可信,通過幾次透露正確資訊得到他的信任後,在一道機關術關卡中,故意給出錯誤的引導,放任他被一箭穿心死亡。
他接下來又連續遇到了接天道宗的寧慕與天台佛宗的禪心,這二人結伴而行,寧慕心懷善意,禪心卻在言行中屢屢表達出對他的不滿,徐容眸光微冷,在下一道關卡中,毫不猶豫設計了禪心的死亡。
寧慕大意之下大腿受了傷,害怕影響實力以至於無法通關,不得不羞紅著臉挽起褲子露出大腿讓他為自己看傷上藥。
有地圖的幫助,徐容在這最終試煉中有如神助,輕輕鬆鬆擊敗了那些對他心懷惡意的敵人,看著他們一個個後悔莫及、痛哭流涕著死去。最終寧慕選擇退讓,將獲得傳承的機會讓給了徐容。
與蒼老聲音完全符合的灰袍老者出現在高台上,用欣慰滿意的目光看著徐容,親手將傳承交給他後,又說了幾句勉力的話,就消散在了天地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接受傳承的時候,徐容好像隱約聽到了一個氣急敗壞的青年男聲在……呸?
但隻是一瞬間,他就將注意力又擊中在了眼前的寶物上,那便宜師父除了傳承外還送給了他一堆寶貝,其中最讓徐容滿意的是一柄修長的銀色長劍,簡稱銀劍。
這銀劍的模樣與師尊常佩在腰間的天璣劍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徐容摸了又摸,當場就喜滋滋地佩在腰上了。
寧慕誇讚他,“你可稱銀劍之主呢。”
隨後秘境關閉,他攜著寧慕離開秘境,又在第二關失敗的宗門弟子的配合下當著所有人的麵揭露了封嵐的真麵目,眾人嘩然。
沈慕玄的麵容瞬息失去了血色,身形搖搖欲墜,倒下去時及時被徐容接住,直接暈在了他懷中,回宗門的種種事項不得不交由陸長風處置。
徐容連寧慕也不管了,衣不解帶日夜照顧著沈慕玄,終於在快回到宗門時他醒了過來,無論徐容如何勸慰都悲痛難忍,很快就消瘦了下去,原本合身的衣服,如今腰間變得空蕩蕩。
時間一久徐容就忍不下去了,按著讓他清醒清醒,那個叛徒早就在秘境中被挫骨揚灰死的不能更乾淨了,你為著一個叛徒這樣傷害自己,把我這個關心你的徒兒置於何地!
沈慕玄根本不聽人勸,徐容惱怒之下強行把人按在床上修養,每日親手端著粥飯藥汁餵食。一日爭執中瓷碗翻倒,大半藥汁灑在身上浸濕了單薄裡衣,徐容不得不放下藥碗親手替他換衣。
濕衣褪下,露出雪白瑩潤的肩背,徐容目光難以控製地落在那圓潤的肩頭、瘦削的腰線,不知不覺整個人都貼了過去,熾熱鼻息噴灑在沈慕玄身上,他半是驚慌半是憤怒地推開徐容,卻被雙目赤紅的弟子以下犯上按在床上覆了上去……(稽覈大大這是幻境!就寫了個背和腰,冇有違規,彆鎖我qaq)
一夜被翻紅浪,徐容心滿意足,雖然哄羞憤的師尊很是費了些力氣,但有了第一次,還怕往後冇有第二次第三次嗎。須知萬事開頭難呐。
果然隨著時間流逝,沈慕玄對他的態度也在不斷軟化。冇了封嵐那個礙眼的傢夥,徐容愛□□業一路豐收,在親手摺磨並斬殺了封江城後,沈慕玄心裡最後一塊疙瘩也去掉了,終於完完全全地接納了他。
又過了三百年,徐容成功找到了打開飛昇之門的辦法,同時修為也抵達了合道期,通過九天劫雷後,與沈慕玄一同飛昇上界。
飛昇前,他對著恭敬請教的宗門後輩回顧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老祖我啊,當年還是個小弟子的時候,就……嗷!”
額頭劇痛,徐容大怒翻身爬起,欲罵何人竟敢偷襲合道老祖,一抬頭,碧綠藤蔓垂落的眼熟山洞裡,季長安師姐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看著他。
“喲,徐師弟,這才盞茶功夫,你最終試煉就結束了?”
作者有話要說: 琅哥is tg y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