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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 91 章

徐師弟麵對著季師姐等惡毒勢力, 不得不暫時委曲求全,默默抱住自己縮到了一邊,豎起耳朵聽他們說話。

他自動過濾了針對他陰陽怪氣的冷嘲熱諷, 隻一個個把這些麵孔記在了心裡。

陸長風愁容滿麵:“徐師弟已經出來,秘境之主卻仍冇有放我們離去的意思, 恐怕是要真等到他選出傳承者, 秘境自動關閉的時候了。”

謝瀾:“我知道你的意思, 但那也是冇辦法的事, 封師……他終究是沈師叔的弟子, 這決斷也隻能由他親自來做。現在思慮這許多無用,師兄陪我去照料受傷的同門吧。”

起身時, 他的眼神往抱劍小憩的季長安的方向飄了一下,腳尖微轉, 又很快轉了回來,一聲低不可聞的歎息消散在洞穴中。

“徐師兄。”

極輕的氣音落到耳邊, 徐容側頭望去, 山洞外一個隱蔽角落裡探出來半張熟悉麵孔,是第一天時曾將他喚醒並短暫同行的卿夜閣女弟子。

宋卿朝他招招手,徐容想了想,找個藉口向陸長風打了招呼,才溜出山洞就被女子拉到了一邊憤憤不平:“他們怎麼能這樣孤立你, 簡直太過分了!”

徐容攥緊了拳, 眼神陰鬱。

“找我有什麼事?”徐容問。

宋卿小心往洞中看了一眼, 又拉著徐容走遠了一些, 墊腳湊到他耳邊,吐息濕熱。隨著她的訴說,徐容眼神逐漸亮了起來。

“當真?”

“我還會騙徐師兄不成?”宋卿杏眼圓瞪, 眼淚唰地眼眶裡打起轉來,哭的梨花帶雨可憐極了,“這些大宗門瞧著衣冠楚楚,一個個背地裡全是黑心之人!若不是卿夜閣除我之外再冇有人進來,也不會被他們欺淩到連山洞都不敢進。我隻相信徐師兄,徐師兄你就陪我走一趟吧!寶貝我與你平分!”

徐容在心中權衡了一下。

上一世確實有卿夜閣的弟子從天玄密藏中得到了大機遇一飛沖天,雖然不清楚具體過程,但宋卿多半不是在說假話。

他又回頭看了看入口早已合攏的第三道試煉,應該不會很快結束……忽然聯想到季長安的‘盞茶’嘲諷之言,徐容冇控製住黑了臉。如果傳承被那封嵐獲得了……

他一咬牙:“好,我陪你走一遭。”

秦珣雙手扶在膝上,大口喘著氣。他的發繩斷開,散落的長髮被雷霆劈得這短一截那少一塊,渾身上下充斥著皮肉被燒焦的臭味。

他回頭望了一眼被丟在身後的熔岩地窟,即使已經成功逃出來了,回想起之前幾乎是雷霆瀑布的恐怖場景,仍舊心有餘悸。

該死的天道,如果不是它死命護著那玩意,早就給他一腳——

轟隆——

秦珣頭也不抬,雙手抱頭飛快就地滾開!

他剛纔站著的地方,水桶粗的雷霆轟然落下,把堅硬的黑岩地麵都劈得碎石迸濺。雷霆散去,尤有細小電光彈落在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麻麻得疼,痛感不大,警告意味卻極其濃重。

……

這玩意兒還帶進階的?連心裡罵都不行了嗎!

秦珣忌憚地望著烏雲中翻滾的電光,破口大罵的**異常強烈,最終恨恨低下了頭。

不是誰都有膽子玩弄試探天道的底線,尤其魔修畏懼天劫,彆看師父遊刃有餘,他可一點都不敢保證下一道雷霆是不是就是他喪命之時。

背後熔岩地窟中忽然傳來一聲巨響,秦珣謹慎走回逃出的洞口向裡俯視——

與最中央高台連接的所有小道全數斷裂,巨大耀眼的白色圓球完全包裹住整個高台,震耳欲聾的背景音中,高低縱橫交錯的成百上千道黑岩小道上,一道道蛛網般的裂痕迅速蔓延斷裂,大小不一的碎石落雨般墜入下麵的岩漿,在岩漿表麵形成一個個鼓起的圓泡。

一道又一道身影被丟了出來,熔岩地窟與外界相連的部分迅速合攏。

這座秘境的主人,已經選出了自己的傳承之人!

秦珣的目光自這些被丟出來人的麵容上一一滑過,心中逐漸發冷。直到看過最後一人,他心口一陣劇痛,捂著嘴咳嗽兩聲,掌心攤開滿是鮮血。

徐容……又是徐容……

被天道眷顧之人,當真就冇可能被擊敗嗎!

傳承白光逐漸淡去,秘境出口緩緩打開。秦珣最後回頭望了一眼那淡去白光中緩緩浮現的身影,化作流光緊跟著荊河等人,搶在靈脩諸人之前離開了秘境。

他心知自己魔修的身份已經徹底兜不住了,遲迴到北魔域一分就多一分的危險。師父絕不能光明正大出手保他,傳得再廣殷沈之交大部分人也是當玩笑聽的,一旦坐實第一個完蛋的就是‘沈慕玄’。隻有在秘境出口的位置被傳出去之前跑掉,不被人堵住,才能保證師徒二人的安全,以師父的應變能力,加上他提前在秘境中做出的假象,把‘封嵐’的身份糊弄過去不難。

穿過白光眼前正是中州北部,甚至能遠遠眺望到【迷障】外圍的白霧。秦珣費了些手段擺脫掉荊河等人返回十八重獄,耐心蟄伏等待了半月,師父才終於找到機會從太華仙宗脫身回來。

殷琅並未責怪他暴露了身份,也隻字不提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多少麻煩,隻叫他安心養傷,減少外出次數。他抓緊時間處理了一些比較重要緊急的事,就又回去中州與那些靈脩門派周旋了。

好在‘封嵐’叛門一事的風波最後被成功壓了下去,外界風傳的也隻是殷琅利用他與沈慕玄的交情,殺害封嵐後將自己的弟子偽裝身份送進太華仙宗,意圖在天玄密藏一事中藉機取得天玄道人傳承中藏匿的寶物,天璣道君對此完全不知情,是純粹的受害者。

沈慕玄悲痛暴怒,孤身上門將十八重獄砸了個稀碎,甚至在殷琅親自出手阻攔的情況下重創了秦珣,殷沈二人的交情也在此事之後徹底斷裂,見麵必然要拚個生死。

也許是上蒼憐憫,沈慕玄失去了一個徒弟,就加倍地在他另一個徒弟身上補回來。

他的小弟子徐容幸運地成為了天玄密藏角逐中的勝者,獲得了合道期大能的傳承,太華仙宗對其更是重視有加,資源不要錢地傾斜,徐容本人也爭氣,硬是在及冠的年紀就修出了神魂,成功晉升化神期。

徐容突破分神期那一天,訊息傳到十八重獄,正在閉關第三次衝擊分神期門檻的秦珣一口鮮血噴出,麵如金紙當場暈倒。

甦醒後他神經質般地咬著指甲,一個人低聲喃喃:“隻是天道在幫他而已,冇了天道,他算什麼東西呢。”

他鼓著心勁兒,不顧後果地閉關衝擊經脈,終於在三年後破關分神。可離開了閉關之處,冇等笑容浮上麵孔,他就聽見巡邏的修士說——

“真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天璣道君當年可是他們那一代人裡交口稱讚的天驕,他的徒弟一點冇墮了長輩威名,如今不過二十三歲,離大乘期隻差臨門一腳了!”

秦珣一聲不吭地倒了下去。

恍惚中聽見有誰在說:“少尊這是鬱結於心啊,照理說魔修應當不會被心魔所製,可少尊這……心魔的問題冇人能幫得了他,如果他自己過不了這一關,後半輩子也就徹底廢了。”

秦珣睜眼的時候,隻有李洬在他身邊。

“……師父呢。”

李洬安靜了一下:“醫修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尊者如今被中州那邊牽扯住了,正忙得焦頭爛額,抽不出身來看顧你,如果少尊過不了這一關……尊者恐怕就需要重新培養繼承人了。”

“不……不行!不可以!”

李洬無情地甩開他無力的手,大步走遠了。

秦珣避開守衛,拖著傷體去了中州。他封嵐的皮已經暴露,不敢現身人前,隻能走山野林道,抵達太華仙宗的時候,已經過了一月有餘。

轟隆!

他在山腳密林中休息等待的第二天,太華仙宗中忽然傳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湛藍天幕瞬息被黑暗覆……不!那是魔氣!濃重到彷彿烏雲般的魔氣!

秦珣驚駭奔出百米,同時太華仙宗的護宗大陣突然崩潰了七分之一,熾熱的魔氣立刻找到了出口,從這裡噴湧而出!

這熟悉的感覺……不!不是魔氣在發熱,是魔氣中摻雜著的同色火焰!

是師父!

師父的身份暴露了!

很快那眼熟的紅衣人影就從護宗大陣的缺口出飛出,後麵烏壓壓追著一大群身穿太華仙宗服飾的靈脩,領頭在最前的,正是那張讓他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可恨麵孔,徐容!

殷琅好像受了不清的傷以至於冇有發現他,也許是發現了卻為了不引來靈脩的關注,從始至終冇有往這邊看過一眼。

徐容義正嚴詞地聲討了幾句,身後的靈脩立刻拿著各式法器圍攻上去,殷琅以寡敵眾很快便體力不支,徐容此時取出一柄銀色長劍在手,一劍直取他左胸!

劍身入肉,鮮血……

“不對!”

秦珣腳下一趔趄,眼前天旋地轉,重新浮現出黑紅交錯的熔岩地窟。

他環顧一圈,他仍舊站在剛進入熔岩地窟的地方,一同進來的十人中,徐容已不見蹤影,寧慕禪心二人背影遙遙在前,其餘六人都雙目緊閉或作或站在原地,麵上神情各有不同……竟然又是幻境。

有了試煉第一關的幻境在前,誰能想到第三關開場就已經身入幻境?誰又能想到秘境試煉居然存在模式重複的關卡?天玄道人這一手,實在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防不勝防。

“臭小子彆瞎胡說,誰告訴你關卡是重複的?”

他在第一關試煉中有過一麵之緣的道袍年輕人毫無預兆冒出半個身子,罵罵咧咧:“這分明是‘道心’關!我就奇了怪了,這九個人要麼是心術不正被道爺丟出去了,要麼道心堅定順利過關,要麼走上歧路困在幻境裡出不來,你是哪裡來的奇葩,既然心有阻塞,又是如何脫離我幻境的?”

秦珣默然,這實在有點不好解釋。

總不能說師父身份暴露那一幕他就初步覺得哪裡不對,幻境中的師父被那幻象徐容一劍穿心時直接激發了他的師控本能,真心實意認為這不可能、是假的,師父不可能這麼拉胯,從而強行破除幻境的吧……

緊接著他注意到了點彆的東西:“‘你的幻境’?你……您就是天玄道人?”

“嗯哼。怎麼,誰規定合道期一定要是老頭子的,道爺就喜歡頂著張年輕臉蛋,你小子有意見?”

“……不敢。”秦珣小心翼翼打量著天玄道人略有幾分熟悉的輪廓,試探著問,“不知您認不認識第五鴻……?”

他是想起了第一關試煉中‘曲西’的身世,曲西是上一位第五魔尊的兒子,而第五魔尊隕落後正是第五鴻上位。最重要的是,天玄道人的這張臉,仔細尋覓之下驚人的與第五鴻有幾分神似,而這種神似感,又被二人氣質上的極大差距沖淡了許多。

年輕道人看了看他,忽然咧嘴一笑,而後瞬間拉下臉:“想走後門啊?做你的白日大夢去吧!我姐和殷琅的關係,可管不到道爺頭上!”

他猝不及防一腳踹在秦珣後腰,把人踢了個踉蹌,自己閃進了虛空消失不見。卻也間接承認了自己和第五鴻的關係。

竟然是姐弟!

秦珣略有些心驚,萬萬冇想到一向不顯山不露水的第五鴻背後竟然還有這等靠山,難怪千多年前第五魔尊隕落時那般混亂,卻是她這個聲名不顯的人站出來穩住了局勢。恐怕前些時候她主動露出想與師尊合作的意思,也是因為天玄道人隕落、靠山崩塌吧!

“師兄救我!”

徐容連滾帶爬地闖進了山洞,半身血液混著泥汙,甫一露麵就驚得幾人跳了起來,險些以為妖獸入侵。好在他及時開口,免了被一劍削掉剩下半條命的結果。

陸長風連忙迎上來,“你這是去哪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徐容摔在他身上,上半身壓在陸長風肘彎,吐血吐得完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邊喂丹藥一邊輸入靈氣助他調理經脈,好一會徐容才緩過勁,開口就是:“宋卿害我!”

宋卿……誰?

陸長風迷茫地把所有靈脩弟子的名字過了一遍,不等他想出結果來,山洞深處一陣騷亂,一道身影猛地躥了出來直撲徐容:“休要汙衊我妹妹!”

卻是宋行。他闖不過陸長風的保護,隻能猙獰著一張臉衝著徐容唾沫紛飛:“卿卿修為纔是金丹期根本冇進來,怎麼可能害你!分明就是胡言亂語!你那‘師兄’乃是魔修偽裝,我看你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宋道友慎言!”

陸長風冷了臉,‘封嵐’之事尚在眼前,他現在尤其忌諱這個:“拿不出證據就不要胡亂指責!太華仙宗不是爾等可以隨意汙衊的!”

“誰知道你們這些大宗門裡麵都……”宋行還欲說什麼,淩空一道銀光閃過,懸掛著硃紅劍穗的長劍擦著他鼻尖斜插入地,劍身輕輕搖晃,折射出凜冽寒光。

季長安打著哈欠,眼睛半睜不睜地靠了過來,當著宋行的麵伸手拔走了斜紅劍,又晃晃悠悠地走遠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困了,準頭有點差,宋道友見諒哈。”

宋行終於徹底不敢吭氣了。

徐容目光隨著斜紅劍遠去轉了回來,這一打岔,他看上去情緒已經平靜了很多:“……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卿夜閣的宋卿道友,但她確實是這樣自稱的。我被她騙去了長河的源頭,遭到十幾名修士的圍攻。他們似乎有些忌憚,像是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東西,不敢真的出全力弄死我,全靠之前得到的一樣寶物,我才拚死逃出了包圍圈,但……”

他很是欲言又止,目光遊移吞吞吐吐,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陸長風當機立斷將宋行驅趕回去,又令季長安謝瀾戒備周邊,徐容才壓低聲音:“師兄,我在那些圍攻者衣服的破口裡,看到了封氏的家紋!”

其實徐容還隱藏了一部分,除了封氏的人,那群圍攻者中甚至還有能發出佛光的佛修!如果冇有懷中地圖保護,他哪來的命能從這陣勢裡逃出來。隻是佛修二字範圍太大又疑似牽扯到三大仙門中的天台佛宗,他說出來反倒惹人懷疑。

然而隻封氏家紋一件,就足夠陸長風驚心了!

瀾天界姓封的家族絕不在少數,可徐容特意避著人說出來的,隻可能是執劍長老封江城出身的嶽青城封氏!再聯想一下幾個時辰前才爆出來的‘封嵐’的身份……細思恐極。

陸長風深吸一口氣,蒼白的臉上擠出安撫的笑容:“徐師弟不要多想,當下你要做的隻有安心養傷,其它的事……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

徐容狀似乖巧地應了一聲。

秦珣站在熔岩地窟中央的高台之前,伸出一隻手插進了高台上那團溫潤的白光中。

整個熔岩地窟中的機關陣法在這一瞬全部停止運轉,除秦珣之外,所有人都被定在了原地,身體恍若石雕定格在前一瞬的姿勢。

秦珣轉過身,身後不過三尺外,荊河一臂遙遙前伸,五指成抓,距離他背心隻餘毫厘之差。

好險。

不愧是嚴偃傾力培養的至尊宮年輕一代魁首,實在難纏。

這八人的身形在他眼前逐漸淡化,化作散碎白光消失在熔岩地窟之中。等八人都離開後,年輕道人一抖道袍,又從虛空裡鑽了出來:“咳咳——”

“就這?”

“啊?”曲西拎著袍角有點懵。

秦珣不吭聲,微仰著頭看他。

曲西皺眉想了想:“……你不是吧,多大人了還要計較這個?那明明是你自己幻想的,又不是道爺我弄出來的,也能怪到我頭上?”

他可是萬萬冇想到這看上去穩重的後輩,居然還暗搓搓會和幻境裡的對頭比較獲勝之後失敗者退場的陣勢。

秦珣輕哼:“那小子這樣坑害我,記個仇怎麼了?”

曲西失笑,深覺自己不懂現在年輕人的心思,揮了揮手,秦珣曾在幻境中見到的場景重現。隻是這一次,勝利者的位置站上了另一個人。

“滿意了?”

秦珣矜持點頭,心裡一直繃緊的哪根筋略微放鬆了一些。那幾個合道期的老東西前車之鑒尤在,他可不敢輕易以貌取人。

曲西被他這一打岔,原本還計劃莊重一點出場的想法也煙消雲散了,反正形象前麵基本也快冇了,索性隨意一點算了。

他伸手在光球裡掏摸了一會,拿出來一小塊玉簡,直接丟給秦珣:“喏,裡麵就是傳承了,往頭上一貼就成。”

然後他就地盤膝一坐,拍拍大腿興致盎然:“傳承要好一會才能結束呢,來,咱倆聊聊天。”

秦珣跟著坐下。他試探道:“前輩好像完全不在意我是個魔修啊。”

“你是不是腦袋有點問題哦。”曲西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雖然道爺本人是靈脩,但我親爹就是魔修,阿姊是魔修二代啊!我歧視魔修乾嘛!”

秦珣:“……”行吧,這位前輩確實很……不拘小節呢。

曲西說話行事風格很是有趣,和他閒扯兩句,秦珣也漸漸放開了不少。

“合道期壽命長達萬載,聽前輩的意思,您如今也不過兩千歲出頭,為何這般年輕就隕落了?”

曲西動作一頓。

秦珣甚至以為他要發怒,曲西卻隻是撓了撓頭,歎息一聲:“這事說起來太容易犯忌諱。簡單點說,就是飛昇之路被截斷了,道爺既不想學那幾個老東西做那傷天害理的事,真本事又不夠,冇扛過去天劫,就死了唄。”

秦珣卻從他話中嗅出了幾分不同尋常的味道。

如果隻是簡單回答這個問題,曲西冇必要加上最前麵那句‘犯忌諱’。他是想提醒我……或者說通過我提醒師父什麼?

還有這犯忌諱,合道期大能都一再謹慎,這犯的到底是誰的忌諱?

秦珣腦海中瞬間冒出無數猜測,曲西似乎毫無所覺,自顧自轉開話題說起了彆的事。

直到玉簡上白光近乎消失,這座熔岩地窟、或者說這座龐大的秘境開始分崩離析,麵前曲西的魂魄顏色也淡得幾近透明。

“前輩……”

曲西低頭看了看自己已經能看到背後景象的身軀,嘟囔了一聲,揮手給秦珣開了一扇門:“趕緊走吧,你小子不是招惹了大麻煩麼,抓緊時間逃命吧。”

秦珣半個身子已經冇入了光門。

曲西忽然朝他眨了下眼睛,甩手往天上不知道丟了個什麼東西。強烈的白光炸開,秘境崩毀速度驟然加快,這一瞬間的能量波動強大到秘境入口處的山嶽都被撼動了!

曲西大聲喊著些什麼,秦珣聽不清,隻能從口型中辨彆出那句話——

“帶給你師父一句話——瀾天界,從來就冇有過飛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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