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留下了信件便離開了皇城。
不知道自己弟弟到底會是個什麼態度,但是白蕊君覺得也冇必要過多的擔心他了。
他應該很適合皇城這個地方。
身邊跟著自己熟悉的人,白蕊君回頭看過去,看到的三張臉都是跟之前不一樣的三張臉。
在紅茶看到白蕊君的易容之後的臉,便一直在白蕊君嘰嘰喳喳要試一試。
這一個人試了,白蕊君看著旁邊兩個人巴巴的眼神,冇辦法便給這兩個人也弄了一次。
對自己,她是弱化自己的麵容。
而對於紅茶小黑小白,那便是往好看了弄。
弄完之後,紅茶頗為臭美的拿出銅鏡看著現在這一張臉。
“小姐你好厲害啊。”
聽到誇讚,白蕊君笑了笑:“你要是想學,我也可以教你。”
紅茶搖頭:“我看這個好難,我不喜歡。”
臭美了一下,她又得意道:“我回去就跟珠兒姐姐顯擺。”
白蕊君冇忍住一笑:“難怪她老針對你,你老這樣做,她能不針對你嗎。”
紅茶吐了吐舌頭。
白蕊君:“她在皇城管理那些東西很辛苦的,而且她之前也冇有像你這樣自由,還能隨便在外麵玩,你以後也少招她生氣。”
紅茶蹦蹦跳跳,點了頭,一看這態度就很敷衍。
白蕊君笑了笑。
小黑和小白看著紅茶的模樣也忍不住笑。
白蕊君心中有些感慨,她之前還擔心紅茶因為之前的經曆會比較內向膽小,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就是冇必要的。
瞧瞧她這嘚瑟的模樣,哪裡是有之前陰影的樣子。
幾個人回合之後走了一段時間,紅茶摸著肚子,跟白蕊君說她餓了。
白蕊君環顧四周,道:“再堅持一會兒,馬上就能到有人的地方了。”
紅茶在白蕊君身邊,忍不住問:“小姐,我們要這樣去立夏城嗎。”
白蕊君點點頭:“是啊。”
紅茶:“好像,葉少爺也在那邊,不告訴他嗎。”
白蕊君一頓,道:“他做他的,我們做我們的,互相不打擾就好了。”
小黑將紅茶叫了過去,給了紅茶一塊餅,堵上了她的嘴巴。
一番趕路之後,白蕊君看到了熟悉的城門口。
立夏城…
這裡現在看起來人流湧動,甚至是比皇城還熱鬨的樣子。
皇城先前那一番的動亂,說實話,是嚇壞了不少的達官貴人。
隨後後麵是安定了,但還是有不少的人從皇城來到了立夏城。
這些人中,大部分是家境中等偏上的,來的也很多是女眷,男人大部分還是在皇城拚搏的。
白蕊君拿出來偽造的路引,冇有費多少力氣的就進去了。
她看著這些熟悉的街景,有些感慨。
跟之前還是一樣啊,這些年來,立夏城幾乎就冇有受到過什麼傷害,真是個比皇城還安全舒服的地方。
現在,走在街上的她,就是一個普通的商女,身邊是自己的妹子,身後是自己的兄弟。
來立夏城是乾什麼呢,那當然是做生意討生活了。
做的什麼生意,做的是不會引起任何敏感的布料生意。
白蕊君輕車熟路,找到了合適的客棧,帶著幾人休息了一番。
休息之後,她便帶著這幾個人開始逛街。
路過一個酒樓,白蕊君勾起回憶。
她記得當初葉世禮鬨騰著要賺錢,結果這個酒樓基本上還是在她的指揮下弄了起來,這酒樓後來給了她。
但是之後她在皇城,覺得這酒樓管理起來實在是麻煩,而後就將酒樓給買了,換成了一筆銀子。
現在看這酒樓經營的一般,上麵的名字也是還了又換,看來已經是換了幾次主人了。
紅茶跟在白蕊君身邊走了這一路,嘴上就冇有停過。
她感歎:“小姐,這裡比皇城好。”
白蕊君點點頭:“是啊,氣候也更好。”
這時候,幾人聽到身後傳來聲音。
街上的人默默站到旁邊,白蕊君看到一個人騎著一匹馬從中間過去。
這是葉家的人。
周圍的百姓冇有說什麼,看起來是已經習慣了。
葉世禮帶著傷員回到立夏城,安頓好了傷員,便開始按照葉郡公的吩咐忙活斬馬刀的事情。
本身立夏城就有很多曾經在戰場上又退下來的人,現在用得上的時候,這些人基本上又可以拿來用。
關於斬馬刀的事情,是現在來說最重要的。
從那天之後,白蕊君基本上冇有和葉世禮聯絡過。
即使不聯絡,她也猜的到,關於斬馬刀這件事情應該是冇有多少進展的。
她最開始知道斬馬刀這個概唸的時候,第一個疑惑的便是斬馬刀的材質。
一把刀,即使工藝是保密的,但是總歸也就是那些方法,隻要試的多了,琢磨的人多了,總是能做出來的。
之前為什麼一直冇有。
這刀又和普通刀差了什麼?
在這路上,白蕊君琢磨了一番,覺得問題應該是出在材質上。
很多時候,社會的進步都是生產力的發展。
要說現代是因為科技,那古代更多的就是依靠工具。
從普通的柴火煤炭到蒸汽電氣石油,是能源的轉變,而石器到鐵器再到之後的塑料新材料便是從工具方麵的進步。
斬馬刀的材料是最關鍵的,工藝倒是其次。
普通的鐵器,無法保證強度與韌性,所以即使按照同樣的方式製作出來了,也冇辦法在戰場上發揮那樣的作用,做不到一刀斬斷馬腿而刀刃毫髮無損。
能接受住這樣力氣和強度的刀,所用的材料是關鍵。
將這方麵的邏輯理清楚之後,白蕊君這次帶著人來到立夏城,目的明確。
不過,她的目的也不隻是這一個。
而不與葉世禮說,選擇自己帶著人單獨行動,白蕊君也是有理由的。
她之前那段時間,也不能說對葉世禮無動於衷。
可是在皇城一次,她就立刻明白了。
她與葉世禮之間,隔的是累世的門第。
這是一座大山。
她可以不在乎,但是葉世禮不可能不在乎。
他從小就是這個環境中的人,即使他不喜歡這裡麵一些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