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巴黎珠寶展,納德軒珠寶同樣不準備低調,也低調不了。
法國電視四台,從納德軒珠寶一進場,就組織一隻專門的報道小組,跟隊報道。盧燦抵達巴黎的當天下午,就在電視台看到有關納德軒珠寶的新聞報道。
這就是自家有電視台的好處。
不僅如此,在巴黎市電視台,也有他和田樂群抵臨巴黎的訊息,對兩人都進行詳細報道,也算為納德軒珠寶參展宣傳,做出一定貢獻。
因此,本次珠寶展的宣傳工作,要比前幾屆方便許多。
下午召開的納德軒巴黎珠寶展籌備會議,盧燦和田樂群都參加了。隻是,盧燦純粹是看客,田樂群偶爾會說一兩句,更多時間交給嘉妮——她纔是本次活動的負責人。
巴黎分公司宣傳負責人提了一嘴——
巴黎動物保護組織,希望還能和我們聯合做一次貓狗秀……
立即被嘉妮否決,“不需要!這次我們的宣傳核心是產品,重點突出那顆‘ange’粉鑽!”
“ange”是法語“天使”的意思。
“天使之鑽”,出自於加拿大太子島,鑽坯為322克拉,切割之後的主要成品為68克拉,此外還有兩顆十克拉鑽以及六顆克拉鑽,被設計成一條“天使之鑽”項鍊,投保價格1400萬法郎,是這次納德軒巴黎珠寶展的鎮展之寶。
這枚展品,將於本次展覽會之後,交由法國最大的拍賣公司——德魯奧拍賣公司進行公開拍賣。
此次參展,納德軒珠寶的主推產品為鑽石係列。
其次為珍珠係列,再次為寶石係列,至於之前力推的翡翠、玉石,退到第四第五位。
這是迫於現實,不得不做出的選擇——曆經四年的推廣,歐洲人中,願意接受翡翠玉石的,基本上接受了,不願意接受的,你改變不了她的消費習慣,冇必要再浪費資源。
這四年推廣,不能說一無所獲,但終究冇能達到理想狀態。
歐洲女人,承認翡翠與和田玉很好看,色彩、色澤、光感度都不錯,但是,她們對翡翠、和田玉的鑒彆與保值,始終都有疑慮。這是來自於文化層麵的先天障礙,不是盧燦可以改變。
倒是花蓮貓眼玉,銷量不錯,但花蓮貓眼玉的高品質原料產能不足,也成為障礙。盧燦總不能將其一口氣賣空吧,因而最近一年,納德軒珠寶開始有意識控製銷量,造成花蓮貓眼玉的行情猛漲。
北洋礦業,也參加了本次巴黎珠寶展——北洋出品的鑽石坯,不可能隻供應納德軒珠寶一家,同樣需要找銷售渠道。
這次珠寶展,兩家聯手,推動納德軒珠寶在鑽石行業的地位,是此行展會最重要的目的。這句話換一個意思是,北洋礦業要打破戴爾比斯為首的傳統鑽石聯盟的壟斷,在鑽石行業站穩腳跟!
嘉妮很清楚這次展會的目的。
盧燦夫婦對她的決定,也持讚同意見——貓狗秀隻是炒作名氣,現在的納德軒珠寶,不需要那種投機取巧的做法,需要的是偉光正的傳播,來匹配行業領先者的身份。
本次巴黎珠寶展上,納德軒珠寶有兩場大秀,分彆是開幕式的十五分鐘表演秀,以及法國電視四台直播的專場珠寶搭配秀。
前者是非常正規的秀場,後者則是穿插介紹一些珠寶、服飾搭配等知識的日常生活秀。
會議冇自己什麼事,該提的建議,早在家中就和田樂群、孫瑞欣提過,也體現在本次珠寶展籌備工作當中。盧燦看了看手錶,便對田樂群和嘉妮壓壓手,示意自己先離開。
溫碧璃想跟過來,盧燦搖搖頭,示意她也聽聽。
孫瑞欣冇來巴黎,她在家督促最後一批黑珍珠飾品的製作,預計會在二十日左右,與鄭麗君、溫碧玉,以及一眾模特們一起抵達巴黎。
盧燦並冇有回房間,而是對門口的陳曉、阿忠招招手,“他們在哪家酒店?”
所謂的他們,是指早已經抵達法國,探訪阿爾卡鬆寶藏的那批安保隊員,還有蕾絲博物館的副館長戈巴維揚,以及圖盧茲瓷器廠老闆托馬斯。
“現在去?”陳曉看看正在開會的房間門,問道。
這就是非職業安保的表現——話多。阿木和阿忠,就不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盧燦白了他一眼,“廢話,不現在去我問你乾啥?”
陳曉不以為意,嘿嘿笑道,“他們在十三區的塞納河酒店。那邊的圖書館、博物館多,方便查詢資料。”
巴黎十三區,有著名的巴黎大學、巴黎國家圖書館,還有國立東方文化研學院,想要研究查詢什麼資料,確實很方便。隻是,雅典娜廣場酒店位於第八區,到塞納河對岸的第十三區,確實有些距離,難怪陳曉要多嘴一句。盧燦想了想,回身推開會議室的門,和田樂群打了聲招呼,“你們先聊著,我去東方文化研學院見個人,會在去巴黎市府晚宴之前,趕回來。”
田樂群知道他此行法國,還兼職“挖寶”的事。以她本意,其實不希望盧燦再涉足這種事,畢竟,現在盧家不缺錢,又何必沾上這種不黑不白的財富?
隻是這會在會場上……晚上,她準備找盧燦好好談談。
她點了點頭,“回來早點,晚宴遲到不合適。”
沿著塞納河而上,穿過第一區、第二區,從藝術橋過河,走拉丁區,過第五區,直抵第十三區。這一路,是巴黎的精華所在,名勝古蹟數不勝數,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凱旋門,協和廣場、聖洛克教堂、大主教橋、藝術橋等等,儘在這一路上。
想要短時間遊曆巴黎,走這條路準冇錯。
不過,此時的盧燦,冇有心情看風景。
此次法國合作尋寶,由阿爾達汗帶隊,丹拓和謝軍負責執行,原本陳曉是帶隊人選,又恰逢阿木的事情,潘雲耕將他抽掉到盧燦身邊。
在印屬新幾內亞島的阿爾達汗,閒來無事,毛遂自薦,把事情接過去。
盧燦對這次尋寶,本身也不是很上心,便由得他去胡鬨。
六幅勒南兄弟的小幅畫作,原本毫無規律可言,盧燦對比過n遍,也冇找到線索,冇成想,阿爾達汗接手兩個月,還真的找到線索。
這傢夥,有點鬼機靈,他發現,這六幅畫作中,每一幅都有一條道路,或延伸到遠方,或蜿蜒曲折,他帶人將這六條道路構成的線條,進行拚組。
六根線條又能組合成什麼?大家依然毫無頭緒。
就在一乾人困擾且灰心時,阿爾達汗忽然又找來卡爾卡鬆早年的地理圖。
結果,尋寶組豁然發現,這六根線條組合成的圖形,竟然與卡爾卡鬆地區的主乾道佈局,有著高度的相似性。這下,原本都有些灰心喪氣的尋寶組,又找回信心——如果冇寶藏,勒南兄弟會那麼無聊,將卡爾卡鬆的主乾道分佈圖,拆分了畫在油畫中?
這就是盧燦所知的“卡爾卡鬆寶藏突破”。
當然,現在還不算大功告成,還需要確定寶藏的具體位置。
這就需要從六幅畫作中再尋找線索,大家都相信,埋藏地點,一定藏在這些畫作中。
之所以帶上托馬斯和戈巴維揚,實在是這兩個傢夥不肯出手這兩幅畫,不得已,大家一起玩吧,找到寶藏之後,他倆各分得六分之一。
抵達阿爾達汗所在酒店時,這家正坐在酒店房間露台上,享受下午茶呢。
與他在一起聊天的,正是托馬斯和戈巴維揚。
“怎麼樣,還是我聰明吧。”一見麵,阿爾達汗就仰著腦袋,一臉得意模樣。
盧燦冇理他,先伸手給托馬斯,“托馬斯,好久不見。”
“嗨,維文,你的變化可真大!”托馬斯依舊滿臉絡腮鬍,與盧燦擁抱了一下,隻是,他看向盧燦的目光,有些複雜——這小子竄升得太快!
不說彆的,但是這小子投資的利摩日潤馨運通瓷器廠,短短幾年時間,就已經展露崢嶸,去年的銷量,躋身法國瓷器品牌十強。
自己的圖盧茲瓷器,將近兩百年曆史,也不過拿到這一成績。
更勿論他在其它方麵的成就!
他可是見過冇有真正發跡之前的盧燦,當時也不過是一個小富豪,這才幾年工夫,就能躋身富豪榜前五……真特喵的像做夢!
讓人無語又無奈!
“嗨,維文,真高興又見到你!你的成就,讓人羨慕!”戈巴維揚也上來與盧燦握握手,相對更淡然一些。他和盧燦隻打過一次交道,體會不深。
“冇想到,我們竟然還有合作一把的緣份。”盧燦也笑著迴應道,“這次合作結束,我邀請你……還有托馬斯,前往香江,參觀一下我的虎園博物館,看看我們倆家有冇有合作的機會。我覺得,如果能在香江舉辦一場蕾絲藏品展,應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聽到後半句,戈巴維揚有些興趣,“可是,我們承擔不起經費!”
戈巴維揚是威尼斯布拉諾島蕾絲博物館負責人,此前那位七十多歲老太太館長,已經退休,他正式接任館長一職。
布拉諾島蕾絲博物館雖然不大,但是主題鮮明,如果聯合做一次展覽……盧燦覺得,應該有人買賬。他聳了聳肩,笑道,“聯合展出!虎園博物館可以提供一些東方的古老服裝,尤其是女士婚嫁服裝,和你們博物館的蕾絲,混合展出,中西文化對比,將全世界女性最美的一麵展示給世界,”
“成本我們可以先行承擔,等展覽結束分紅時,從營收中扣除就是……”
盧燦三言兩語,談成一次展覽合作,又將戈巴維揚的關係,無形中拉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