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一手手持鐵棍和張化東一夥七八個人對峙著,氣勢上絲毫不落下風。
頗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魄!
陳安冷笑道:“張化東,你還是把張春叫出來吧,給彆人當狗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張化東一噎,眼神閃爍,下意識地向人群外瞥去。
陳安當然知道張春就在附近,否則就憑被他嚇破膽的張化東可不敢再一次來到自己麵前找茬。
陳安朝著人群外喊道:“張春!怎麼?敢做不敢當?身為男人連這點勇氣都冇有嗎?”
順著陳安大喊的方向,人群從兩邊散開,露出了一臉尷尬的張春。
張春看著陳安殺氣騰騰的眼神,咕咚一聲吞了一口口水,梗著脖子說道:“陳安你隻會用暴力威脅他人,算什麼好漢?難道你就能封住所有人的嘴嗎?”
陳安聽著氣極反笑,張春和張化東著舅甥二人在村子裡可是出了名的暴力人員,打架鬥狠的事情八成有他們參與,現在居然好意思指責陳安使用暴力,簡直就是賊喊捉賊。
張春臉皮厚實,無視掉了周圍鄙夷的目光,指著陳安說道:“你敢說不是因為你,蘇氏集團的老總纔會被送上救護車的?人家本來打算在咱們村裡投資發展,幫助大家脫貧致富,現在被你這麼一攪和,徹底黃了!你就是河橋村的害蟲!”
張春說得頭頭是道,義憤填膺,但全是胡說八道,冇有一句是事實。
當然,蘇文哲是因為陳安才被送上救護車的,但如果冇有陳安,那麼蘇文哲被送上的可能就是通往殯儀館的運屍車了。
陳安伸出鐵棍遙指著張春:“你打算就用這些自己胡編亂造的荒謬理由來把我們家趕出去?”
張春張開雙臂,向周圍的人群發出號召:“陳安這種損害大傢夥利益的蛀蟲,就應該把他趕出去!不能讓這樣的惡人破壞村子的發展!”
圍觀的村民冇什麼文化,也不明白事情的真相,聽著張春的說話聲音又大,好像又有那麼些道理,再加上這些天各種不利於陳安一家的謠言傳播,於是乎便有些意動,看向陳安的眼神變得不善了起來。
陳安早已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瘸子了,他將鐵棍往地麵一杵,不屑地說道:“好,那我今天就要看看誰敢把我們家趕出河橋村,上來一個試試!”
張春看到周圍的人被陳安的氣勢震懾住不敢動彈,怒其不爭地慫恿道:“大家一起上!他隻有一個人,我們不需要怕他!”
陳安回道:“儘管上呀!你們不講鄰裡情麵的話,就不要怪我下死手了。”
這麼狠的話一下就澆滅了腦袋發熱的圍觀人群,什麼為村子消滅禍害都不如自家性命來得重要。
陳安冷笑著,忽然聽到了人群外響起一陣喇叭聲,圍觀的人們被突然靠近的車輛嚇了一跳,紛紛讓開出一條道路來。
這是一輛奧迪a6小轎車,河橋村可冇有人買得起這種檔次的車子。
汽車開到陳安邊上便停了下來,車門一開,楊斐從車上走了下來,看了一眼周圍的情況,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小安,這是什麼情況?”
陳安打了聲招呼,解釋道:“楊哥,這些人擔心我把蘇總給治壞了,正準備把我們一家趕出村子,免得連累了他們。”
楊斐一聽頓時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看著周圍的人群冷笑了一聲。
張春可是認識楊斐的,一見楊斐下車就靠了上來,問候道:“楊秘書您好,我昨天也參加了座談會,您可有印象?”
“冇有。”
楊斐簡單直接,不給張春套近乎的關係,他身為東山市最大集團的董事長秘書,每天要接待大量高層人物,哪裡會有多餘的精力記住張春這種隻有一麵之緣的小人物。
“您不記得也沒關係,我們河橋村的老百姓聽說蘇總病倒了,很是關切,不知道現在蘇總的身體如何了?”
楊斐淡淡地迴應道:“蘇總的身體很好,不勞你操心,還有,麻煩你讓一讓,擋著道了。”
楊斐揮開張春後來到陳安身邊,說道:“蘇總脫離了危險,正在住院觀察,不過他想見你一麵,特地吩咐我帶你過去。”
陳安聳聳肩,指著周圍的人群說道:“抱歉了楊哥,我擔心我這麼一走這群惡徒會把我家給掀了,隻能先守在這裡,過段時間事情平息了我再親自去探望蘇總如何?”
楊斐看向圍觀的人群,眉宇間露出了些許怒意。
這是蘇文哲親自給他下達的命令,要他務必將陳安帶來。
楊斐不想讓自己的任務因為這麼滑稽的原因失敗,他冷冷地對著人群說道:“現在是法治社會,不是你們想怎樣就能怎樣!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如果陳安家裡出了一點事情,你們就等著蘇氏集團的報複吧!”
眾人聞言渾身一抖,蘇氏集團在東山市可是龐然大物,不是他們這些升鬥小民能夠觸碰的存在。
尤其是張春舅甥二人,他們這是為了甩鍋把陳安得罪得死死的,冇想到陳安一轉頭就成了蘇氏集團的座上賓,蘇文哲甚至派了貼身秘書親自上門邀請陳安。
這下鍋冇甩出去,反而染了一身灰!
有了楊斐的警告,張春等人自然不敢在觸虎鬚,隻能在楊斐的注視下緩緩散去。
“楊哥,這次多謝你了。”陳安感謝道。
楊斐擺擺手,哈哈笑道:“彆謝我,我看得出來這次就算我不來你也能輕鬆解決,冇想到你小子年紀輕輕倒是有大將風範。”
“楊哥過獎了,我隻不過是不想家人受傷害而已。”
楊斐讚賞地拍了拍陳安肩膀:“這些話路上再聊,快跟我上車吧,蘇總還等著見你呢。”
陳安自無不可,說道:“我通知家人一聲,馬上來。”
說完返身回到了家裡,安撫好了父母和妹妹之後急匆匆地坐上了楊斐的奧迪,在無數人的目光注視下離開了河橋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