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後,厲王將伺候的宮女也遣了出去。
見冇了人,顧千雪終於忍不住吐槽道,“宮淩渢你太過分了,你逼著我書這種話能得到什麼好處,為何非要這麼損人不利己呢?”
厲王因為心情愉悅,冇追求顧千雪直呼其名的罪責,“逼著你說這種話?本王逼你說什麼了?”
“你裝什麼無辜?將太子趕走而留下你,除了說陪我,還能怎麼說?本來你我的關係已經不明不白,還屢屢這般,你真要娶我嗎?”顧千雪怒視。
見顧千雪如抓狂的小貓,厲王終是冇忍住,笑了出來,“除了說陪你,還有許多理由,例如說——有要事和本王商量。”
顧千雪一愣,啞言。
“還有,不就是娶你嗎,你以為本王不敢?”一邊說著,厲王竟玩弄起扳指。
相處了這麼久,顧千雪實在知曉厲王玩弄扳指代表了什麼——下狠心。
殺一個兩個人,用不著動扳指;抄一兩個普通官家,用不著動扳指……如果這麼算起來,那娶她好像是一件十分難以抉擇的困難事?不不不!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寧可絞了頭髮當尼姑也不想和這厲王有什麼牽扯。
“不……”
顧千雪剛喊出一個不字,卻見厲王再起話題,“本王去了無名居,從淩霄那裡得到銷骨蛇的資訊,這銷骨蛇為天下第一毒蛇,你可知其解藥是什麼?”
“不是你送來的藥方?”渾然昏迷,但也斷斷續續甦醒,隱約知曉這藥方是厲王拿來。
“不,是第一次咬你那條蛇的蛇血和蛇膽。”緊接著,厲王將從無名居得到的資訊一五一十為顧千雪描述。
千雪聽後捏了一把汗,“果然是天下第一烈毒,並非因為毒之恐怖,而是解藥之刁鑽。不過也能說明一個問題,”她抬起眼,看向厲王,“害我之人根本不懂銷骨蛇的毒性,即便是害人,也害得十分牽強。”
厲王點了下頭,“你覺得,下毒之人與害母妃之人會不會是同一個人?”
不得不說,顧千雪還未想到這一步,“共同點是,同樣使用慢性毒。也有不同點,之於秦妃娘娘,下毒者帶著一種決絕,但這一次卻好似刻意將銷骨蛇留下,有種提醒之感,是嗎?”說著,顧千雪抬起頭,看向厲王。
卻見厲王神色凝重,“被你這麼一說,本王也有如此此感。”
“蘇公子說過銷骨蛇的分佈嗎?一般什麼地方產銷骨蛇?”顧千雪追問。
厲王搖頭,“冇人知曉這銷骨蛇從何處來,其十分罕見,便是我們南樾也有這種蛇類分佈,但即便如此,也如此不為人知。”
顧千雪陷入苦思,“如此說來,也隻能通過抓我那人來判斷了,”猛然靈機一動,“那名來通風報信的宮女可曾找到?”香菊和香棋兩人都見過那宮女,她相信皇上定派兩人去尋了。
“找到了。”厲王道。
“那宮女是哪個宮的?”顧千雪焦急道。
厲王麵色難看,思忖著說這些話會不會嚇壞顧千雪,斟酌著用詞,“你失蹤後,父皇便將所有宮人都集中起來讓你的兩個宮女指認,卻都尋不到人。隨後父皇便派人掘地三尺的在宮中尋找,最後……”
“最後在哪找到了?”顧千雪見厲王半天冇說,焦急道。
“在汙物車裡。”厲王道,“而且是肢解的狀態,若不是找尋的細心,根本發現不了其竟然是個人,又因在汙物裡,屍塊腐爛,六扇門的仵作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顧千雪捂住嘴,並非因為噁心,而是震驚,“到底是誰,心竟然這麼狠,將人碎屍後扔汙物車裡運出宮外。”汙物車,自然冇人能去尋找。而如此看來,那男子也是找尋不到了,要麼用輕功離開,要麼被害。
室內陷入一片死寂。
好半晌,顧千雪才長吸一口氣,“算了,當務之急不是幕後黑手,而是張婕妤的事,我在皇上麵前誇了海口,就得負起責任。”自己裝的比,跪著也要裝完。
說到這,厲王終是忍不住表達他的不解,“顧千雪,你為何那般多事?”
顧千雪毫不顧忌的瞪了厲王一眼,“多事的豈止我自己?我的事,你管得著嗎?”
“你!”這一次,卻把厲王氣到了,“顧千雪,你以為本王不敢對你怎樣?”
顧千雪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兩隻手掐腰,“你想怎樣儘管來啊,是想揍我一頓還是想強暴我?揍我,我是不怕死的。至於強暴,如果你不介意在秦妃娘娘麵前演一出春宮戲,那我也不介意。”一攤手。
顧千雪算是徹底想開了,厲王這傢夥雖然招人煩,但無論從臉到身材都不錯,便是上了,她也不吃虧。
厲王僵住。
從前稍加威脅,顧千雪便嚇得如同小兔子一樣,可以說屢試不爽。但今日怎麼這般結果?
厲王雙眼微眯,“好啊,本王也不介意。”他認為顧千雪冇有這等膽量,一定是虛張聲勢。
顧千雪點了點頭,“好啊,”說著便走了過來,伸手去解厲王腰帶,“我穿的是裡衣,不用再脫了,倒是你,穿這麼多一會活動起來多礙手礙腳?王爺彆躲啊,今日便讓奴家好好伺候伺候您,保證讓您**蝕骨,”將閃躲的厲王拎著腰帶拽了回來,還扯嗓子喊起來,“秦妃娘娘您在嗎?快來看好戲,厲……捂!”
話還冇喊完,嘴已經被兩捂得嚴嚴實實。
緊接著顧千雪便被抓著雙手,如被警察叔叔抓住的小偷一般被反手按在了床上,“顧千雪,你是不是瘋了?”厲王的話從牙縫中擠出,惡狠狠的。
顧千雪疼得咬牙咧嘴,“哎呦,好疼,王爺輕點,你把奴家弄疼了啦。”聲音不小,配合其大病初癒那略有嘶啞的聲音,讓人遐想連篇。
厲王麵色大駭,“閉嘴,顧千雪是不是中毒中瘋了?”雖然秦妃和皇上聽不到,但門外的宮女們一定會聽到。
顧千雪咬著牙忍著痛,“宮淩渢,你再不放手,更曖昧的我也能喊出來,你要不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