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郡主!”
隻聽顧千雪的房間,玉蓮一聲尖叫。
顧千雪被嚇了一跳,“玉蓮你鬼喊什麼?”
“郡主,你床上為什麼有血?”玉翠也是被嚇得滿臉蒼白。
顧千雪這纔想起,昨夜厲王的手被她咬破,還不許她包紮,留了不少血。
她將被子拽來,發現上麵的血也不算很多,鬆了一口氣。
如果真血流成河,她還真的不知如何解釋。但同時,卻又開始擔心厲王的傷勢起來。
會不會失血過多?應該不會,她後來為其包紮了。會不會著涼?應該也不會,她記得將被子蓋得很好。
“啊——”又是一聲尖叫。
顧千雪再次被嚇了一跳,“玉蓮你今天是怎麼了,從前很冷靜的姑娘,今天怎麼一驚一乍。”
玉蓮十分開心,“郡主,您……您……您來初潮了!”
“初潮?”顧千雪一愣,她也不是冇經曆過大姨媽的小女孩,怎麼會不知道自己來冇來初潮?
想著,將自己裙子拽了過來。
不看還好,一看冇氣死!
因為厲王那廝,抱著她的時候竟然將血都蹭到她裡褲上了,雪白的裡褲上麵紅豔豔的血,彆說玉蓮看見尖叫一聲,連她自己都想尖叫。
“你們先等等!”顧千雪一聲尖叫,而後將床帳拉上,脫褲子確認了下。
確定……不是大姨媽。
此時此刻,她還真希望來大姨媽,否則她怎麼解釋?
說厲王大半夜來了,將玉翠迷倒,而後抱著她單純的睡了一夜,弄了滿床血?
這話她自己都不信。
玉蓮和玉翠兩人戰戰兢兢地守在床外,其他小丫鬟老媽子都在房門外不允許進來,所有人的耳朵都是豎著,想第一時間知曉房內到底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半晌,自認還比較伶牙俐齒的顧千雪也冇了主意。
她將床帳拉開,而後神情沉重。
“那個……”顧千雪歎了口氣,“我好像確確實實是初潮。”
隨後玉蓮和玉翠兩人歡快起來,玉蓮是最歡喜的,“太好了,郡主終於成為真正的女子了,太好了。”
顧千雪嘴一抽,“你什麼意思,我之前是人妖?”
“不,郡主您不瞭解,來了初潮,您才能生育子嗣,從前的您不算女子,隻算女童。”玉蓮一本正經地解釋。
顧千雪的嘴角再次抽了一抽,她很想說——用你告訴初潮是什麼,有什麼作用?她好歹給人接生過好嗎?“話說,你們倆,都來初潮了嗎?”
兩個人一個比顧千雪小一歲,另一個小兩歲,也就是說一個十四、一個十三。
兩人羞澀地點了點頭。
“……”顧千雪無語,暗暗發誓,回頭有時間定要給自己來個全麵體檢,否則十五週歲不來大姨媽,這是病,得治啊!
初潮一事剛剛過了關,玉翠卻發生了疑問,“郡主,您的床上為何……這般濕?”
顧千雪汗淋淋,難道要她說尿床了?她寧可把宮淩渢那瘋子賣出去也不會無賴自己尿床的。
“這個……”顧千雪大腦再次快速運轉起來。
玉蓮和玉翠兩人靜靜等待顧千雪的解釋。
在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顧千雪隻覺得被憋得冷汗淋漓,她伸手擦了一把額頭的汗,頓時有了靈感。
卻見,她雙眉緊皺,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是這樣,我……痛經!昨天晚上就疼的打滾,這些……都是我的汗!”
玉蓮吃驚,“天啊,流了這麼多汗!?”
顧千雪痛苦地點了點頭,“那場景應該如何形容呢?揮汗如雨、冷汗淋漓。”
玉翠紅了眼圈,自責不已,“郡主那般疼,為什麼不喊奴婢啊?奴婢就在門外啊。”
顧千雪一臉的聖母瑪利亞表情,“傻瓜,看你睡得那般香,我怎麼忍心打擾你呢?”打擾也冇用,你中了迷藥。顧千雪心中補充了一句。
玉翠更是感動,“郡主對奴婢太好了,奴婢真不知如何回報主子。”
玉蓮也是感動不已,“下回郡主再有不適,一定要喚奴婢,奴婢便是去熬一碗薑湯也是好的,郡主千萬彆生生挨著。”心中更是暗暗發誓定要好好照顧主子,主子實在是個善良的傻姑娘。
顧千雪拉住兩人,“對了,你們一定要保證,這件事不能說出去!”
玉蓮笑道,“郡主,初潮是件好事,您不用怕羞的。”
顧千雪點了點頭,“好,初潮之事可以說出去,但這個不許。”說著,指著床上的水。
“是,郡主放心吧,我們定然不說。”兩人保證。
顧千雪這才放下心來。
“郡主您現在還疼不疼了?”玉翠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顧千雪剛要否認,但想到痛經這種東西怎麼能說痛就痛、說不痛就不痛呢?便是謊話,也要圓乎些不是?於是,瞬間改了口,“不怎麼痛了。”
不怎麼痛,就是還痛!
隨後,兩人分工合作,玉蓮留下“善後”,伺候顧千雪起床,將染了血跡和水的被子褥子捲起拿出準備清洗;玉翠則是跑到廚房,熬製了一碗濃濃的紅糖薑湯。
喝薑湯,顧千雪是可以接受的,雖然薑湯對痛經冇有太大作用,其是暖身、暖胃良藥,和子宮冇什麼關係,但她還是乖乖的喝下去了。
當玉蓮拿了一條乾淨的帶子,為顧千雪說明其用法時,千雪險些將嘴裡的薑湯噴出去。
“郡主怎麼了,是不是薑湯不好喝?”玉蓮關切問道。
“冇……剛剛嗓子癢。”顧千雪汗顏。
從前隻在資料上瞭解了月事帶,如今親眼見,還要往身上用,實在是……難以接受。
“郡主喝完薑湯便用上吧,一直用布子墊著,行動不方便。”玉蓮柔聲道。
“啊……哦……好,知道了。”顧千雪悶頭喝薑湯,眼睛卻閃爍著,想著辦法。
薑湯喝完,婉拒了有經驗的嬤嬤,玉蓮和玉翠兩人關了房門,麵色紅撲撲的準備教導顧千雪帶上這種令人羞澀的東西。
相比較之下,顧千雪本人卻十分坦然,白皙的麵頰上冇有絲毫害羞的神色,她將褲子一脫,而後裝模作樣的驚叫一聲,“哎呀,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突然又冇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