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碗裡是什麼?”二皇子直接問了過去。
卻見錫蘭妃身子抖了一下,眼神多了驚慌,但下一瞬間又恢複正常。
她瞪了二皇子一眼,“是補藥,千雪她來了初潮肯定要補補,女子的初潮直接決定以後生育子嗣的情況,你不懂就彆多嘴。”
“……”顧千雪現在一聽初潮兩字便莫名煩躁,雖然這是女性一種正常的生理現象,但……能不能不這麼不斷的提啊?
二皇子也是嚇了一跳,“初潮?”而後走到顧千雪身邊,用一種看猴兒似得眼神看向顧千雪,“初潮啦?”
千雪麵紅耳赤,狠狠瞪了他一眼,“關你屁事?”說著,一仰頭將那藥喝了下去。
見自己兒子被罵,錫蘭妃是不樂意的,但看到顧千雪將毒藥喝了,之前不悅的心情也一掃而光。
“行了,藥喝了本宮就放心了,回去好好歇著,彆勞累彆碰冷水,”錫蘭妃的聲音多了赴宴,“本宮也要休息了,你們出去逛逛吧。”
“……”顧千雪無語,錫蘭妃大老遠的把她弄宮裡就是為了喝一碗初潮後的補藥?她怎麼……這麼憋屈呢?“是,娘娘好好休息。”不過也鬆了口氣。
放人就好,放人就不會被刁難了。
出了慈安宮,顧千雪百無聊賴地溜達著,在想著此時出宮合不合適,是否要去永賢宮看看秦妃娘娘,但轉念一想,她和厲王鬨到這種程度,見了秦妃會不會尷尬?
厲王……宮淩渢那個神經病,到底抽什麼風半夜跑到她房間裡,二話冇有抱著她睡了一晚?
就在顧千雪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突然聽身後有一人的聲音,“喂,在想什麼呢?”將千雪嚇了一跳。
顧千雪這才發覺,身後還跟著一個大活人呢。
千雪瞪了二皇子一眼,“你不慚愧嗎?”
二皇子眨了眨漂亮的眼睛,“慚愧?本皇子慚愧什麼?”
“厲王和太子深受器重,就連四皇子也頻頻被皇上誇獎,唯有你,整日在宮中遊手好閒,你不慚愧嗎?”顧千雪忍不住將火發泄在了二皇子身上。
“有什麼慚愧的?”二皇子一攤手,“人生短短百年,過得開心就好。大皇兄喜歡殺人,所以就要不斷的殺;三皇弟喜歡整日擔驚受怕,那就日日與人勾心鬥角;四皇弟喜歡一日隻生睡兩個時辰,那就天天苦讀書唄,大家都在做喜歡做的事,這世界多麼美好?”
“……”顧千雪眯著眼,不忍懷疑二皇子到底是真傻,還是大智若愚,“二皇子目光如炬,無比犀利,為何不用在朝堂上?”
二皇子也學千雪的模樣,白了一眼,“本皇子的話你聽不懂嗎?大家都在做喜歡的事,本皇子就喜歡這樣閒著、每天逗個蛐蛐撩個貓兒,這纔是人生真諦嘛。”
卻不知,是二皇子隱藏得太深還是顧千雪道行太淺,看不出。
“對了,我有個問題。”千雪道。
“什麼問題?”二皇子問。
千雪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慈安宮,“為何我的……呃……初潮,娘娘會知曉?”
“你祖母說的唄,”二皇子伸了個懶腰,“自動父皇擬了聖旨,你祖母天天給母妃寫信說你每日做了什麼,出了多久的門,去了什麼地方。”
顧千雪吃了一驚,“什麼!?”也就是說,她去無名居之事……?
二皇子哼了兩下,“放心吧,你祖母還冇老糊塗,母妃喜歡聽喜歡、不喜歡聽什麼,她還是知曉的,有些事並非如實稟告。”
顧千雪臉紅,“這麼說,你也知道一些……咳咳,我的事?”
二皇子對著天空白了一眼,“拜托,你去的時候,既不是夜裡,也冇喬裝打扮,就那般光天化日之下明晃晃的,誰不知道啊?本皇子從未刻意打聽過,但總有一堆人跑到本皇子麵前說你去了哪哪哪,以為他們告了密本皇子就會打賞,打……打!本皇子想打他們!綠帽子帶了,龜殼都背上了,還打個屁賞!”
說著,對著前方空氣狠狠踢了幾腳。
顧千雪知道,二皇子想踢的是她。
“對不起。”除了對不起,不知還能說什麼了。
她想解釋,卻不能解釋。
二皇子卻突然幽幽道,“我知道你不想嫁我,我也不想娶你。”
“啊?”千雪一愣,因為二皇子說得太突然,聲音也很小,她未完全聽明白。
“因為本皇子最討厭的便是麻煩了。”二皇子攤手。
“這句話聽清了,上一句是什麼?”千雪問。
二皇子笑吟吟地看著她,對她拋了個媚眼,而後伸手一指前方,“傻郡主,你看那人是誰?”
顧千雪一愣,趕忙順著他手指看去,卻發現一身黑衣的厲王站在不遠處的前方。
“你們老情人敘舊吧,本皇子乖乖背上龜殼迴避了。”說著,二皇子便一邊伸著懶腰,一邊掉頭走掉。
看著二皇子的背影,顧千雪竟有內疚。
二皇子與世無爭,他是最無辜的,可惜……
最後,顧千雪還是不得不麵對厲王。
厲王靜靜等在前方,周圍宮人們離得遠的,都默默折回去換條路線,有些離得近的或不得不走這條路的,則是為其屈膝請安後,飛也似的跑了。
算上一算,自從認識了顧千雪,厲王很少再做抄家之事了,但餘威依舊。
硬著頭皮,顧千雪上前。
“跟本王來。”還未等她走到,厲王便轉身引路,去往離小路不願的個涼亭。
千雪凝眉,眼睜睜見那身影越來越遠,最後無奈歎了口氣,還是跟了過去。
有厲王的地方,便再無其他人影,就如此時。
“初潮?”厲王問。
“……”顧千雪就知會是這樣的問題,“冇有。”
“那為何都在傳?”厲王道。
顧千雪猛地抬頭,“你說什麼?都在傳……是什麼意思!?都哪裡在傳!?”
厲王不是八卦的人,自然懶得在這件事上糾結,“那初潮是什麼意思?”
顧千雪狠狠瞪了他一眼,“還不是因為你?你忘了當晚發生之事?大清早我滿床的血和水,我……我……除了初潮,也不知還用什麼藉口了。”聲音越來越小。
厲王瞭然,“也就是說,初潮是假。”
千雪點頭。
厲王眉頭加深,“也就是說,你到目前為止,還未有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