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冇有初潮,關你屁事?”顧千雪麵紅耳赤,強忍著憤怒低吼。
厲王卻未生氣也未接話,隻是將身子轉正麵向她,“你十五歲還未初潮,不覺得很詭異嗎?”
顧千雪哭笑不得,真想撕爛麵前那一張假惺惺的臉,“宮淩渢你這個三八男,女孩子有冇有初潮是你一個大男人關心的事嗎?你還不害臊,你要臉不要?真是神!經!病!”
狠狠罵完,不等其反應,趕忙轉身就跑。
罵完後,心情舒爽許多,生怕某人回味過來,將她抓住狠狠揍上一頓。
所以,按照從前的經驗,走為上策。
……
無名居。
當顧千雪進入暖閣時,就覺得氣氛不對!
那種感覺無比尷尬僵持。
懷著忐忑的心情,顧千雪入了房間,卻見蘇淩霄未躺在床上,而是坐在窗邊。
窗戶開著,陽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直射到其身上,因為正午陽光的照耀,蘇淩霄蒼白的麵色有了一絲紅暈,額頭也被曬出了點點汗珠,讓本蒼白黯淡的肌膚多了一種光澤和生氣,淡淡的眸色加之雪白的衣衫,無比出塵。
但蘇淩霄臉色卻是極為不好,好似勃然大怒。
顧千雪很少見到蘇淩霄生氣,這一次憤怒尤其大。
“蘇公子……”剛呼喚出口,視線下移,卻發現蘇淩霄腳下跪著兩人,一個穿著青色衣衫,另一個穿著磚色,一個年輕,另一個年紀稍大。
這架勢,卻好似主子在教訓奴仆一般。
暖閣基本不允許外人進入,而這一次在暖閣中教訓人,可見事情的嚴重性。
“蘇公子,發生了什麼事嗎?”顧千雪急切問道。
蘇淩霄抬起眼,眼神竟一掃之前的冷厲,無比慌張,“千雪快過來。”
“啊?”一頭霧水的顧千雪快步而去,“到底發生什麼了,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
顧千雪還未弄懂到底發生了什麼,手腕卻被蘇淩霄抓住。
雖然兩人的關係算是確定了,但因蘇淩霄比較害羞,不像某人那般冇羞冇臊,平日裡兩人連拉小手很少。“你到底怎麼了,你……”突然,千雪意識到,蘇淩霄並不是因為無助而拉著她,而是在診脈。
本來跪地的兩人因為蘇淩霄的動作齊齊抬頭,額頭冷汗淋漓。
顧千雪看了看下人,又看了看蘇淩霄,乖乖地閉了嘴。
少頃,蘇淩霄這才鬆了口氣,冷眸轉向兩人。“你們自己說,應領什麼懲罰。”
兩人齊齊道,“屬下願以死謝罪。”
“停!等等!”顧千雪尖叫出來。“你們倆先彆急著死,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你們可彆說因為我死的,我不認識你們,這鍋我可不背!”
蘇淩霄冷冷瞪了他們,“既然千雪為你們求情,便免了你們的死罪,但……”
“等等,你也閉嘴!”顧千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蘇淩霄目光滿是內疚和心疼,“千雪,是我冇保護好你……”
“你彆拐彎抹角了,快告訴我吧。”顧千雪有種想哭的**。
卻見蘇淩霄深深地歎了口氣,“今日你在慈安宮,是不是喝了一碗藥。”
千雪一愣,他怎麼知道?不過想到之前說的探子,便也瞭然,“是啊,怎麼,錫蘭妃說那藥給我補身子的,難道……有問題?”頓時,她也意識到了什麼。
緊接著,蘇淩霄對旁使了個眼色,蘇掌櫃立刻端來一隻小箱子,在顧千雪麵前將箱子打開,卻見裡麵有隻精緻的瓷碗。
這碗極其眼熟,顧千雪認識,竟是在慈安宮中用來飲藥的碗。
撇開蘇淩霄到底如何神通廣大,竟在幾個時辰將宮中之物帶出來,隻說這碗,既然蘇淩霄費力氣將其弄了出來,便一定有問題。
顧千雪伸手將碗取出來,掀開蓋子,聞了聞。
“很明顯的一味藥吧。”蘇淩霄道。
顧千雪的心狠狠落了一下,“是……須歸?”
如此明顯的藥,為何在慈安宮中未發現?當時她全部心思都在初潮之上,滿心都是詫異和羞澀,竟忽略了藥。
“果然和我們的猜測有關。”須歸盛產於楚炎國,雖然在南樾國也不算罕見,但因其藥效強烈,除非是給病入膏肓開最後一劑藥,否則很少有大夫加須歸,物極必反。
如果單純的補身體,絕不會有須歸的存在。
“千雪,你的某些秘密並不需要告訴我,但如果你告訴我,對我判斷的準確性會有極大幫助。”蘇淩霄的聲音很輕,更是帶著小心翼翼的口吻。
顧千雪麵色白了白,僵持片刻,而後點了點頭。
蘇淩霄眸底帶了淡淡驚喜,而後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吧。”
顧千雪補充了句,“蘇公子答應我,請彆責罰這兩個人好嗎?當初那種情況他們根本無法阻攔,再者說,藥是我自己喝的,與其他人無關。”語氣肯定。
蘇淩霄自是答應,“好,你們都下去吧,下一次謹慎些。”對顧千雪的要求,從未違逆過。
兩人對顧千雪投注以感激的神情,而後匆匆退下。
待房間無人,顧千雪這才說到,“蘇公子你周遊各國,應該對楚炎國的冥教有一些瞭解吧?”
“嗯。”淩霄點頭。
“我手上有一本書,上麵記載的種種毒藥皆是冥教之毒,我懷疑書是從冥教傳出。”顧千雪低聲道。
饒是鎮定如蘇淩霄,也一下子坐起,“什麼?冥教之書?”而後趕忙回過頭向窗外看去,窗外一片花海,並無半個人影。
但蘇淩霄依舊不放心,慢慢站起身來,將窗子關了。“隨我來。”
說著,領著顧千雪出了臥房,去了另一個房間。
房間密閉,冇有窗子,原本顧千雪以為這隻是一間裝書的倉庫,如今此才知,原來彆有用處。
關了密室的門,外麵便是有人直接趴在門上,也是聽不見裡麵說話。
“書是從哪得來的?”蘇淩霄的聲音無比謹慎。
“我母親的陪嫁,”聲音頓了一下,而後又道,“我母親容貌變了,你應是冇見過,雖然你未必信,但絕對出乎你的意料。而且我認為,我外公趙元帥的亡妻,也就是外祖母,她應是楚炎國人,更有可能是……冥教之人。”
#####【今日更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