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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王宮之圍

克哈王宮,上層監控室。

“陛下,王宮城牆失守,蟲子湧進來了。”

“西格瑪中隊請求支援,重複,西格瑪中隊請求支援,蟲子太多了,我們堅持……啊啊——”

“他們從右邊過來了!”

“支援在哪?冇人支援我們,有蟲子從我的——”

“著火了,重複,助推器都損壞了。”

“他們從地底下上來了!”

“天上,集中火力,把他們打下來,開火,開火——”

坐在椅子上的阿克圖爾斯·蒙斯克目光平靜地看著眼前一塊塊顯示屏熄滅,不慌不忙地抽屜裡取出了一塊鑲有金色葉飾的紫檀木匣子。

他早知道自己會有這麼一天。

三年前,他覺醒了靈能。雖然科學研究表明一個人的靈能天賦在孩童時期就能外顯,但阿克圖爾斯知道自己不同。因為在覺醒靈能的同時,他發現自己也多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

記憶中,他得以挑開了未來的麵紗,卻隻看到了自己的……湮滅。久經世事的阿克圖爾斯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莫名其妙地記憶。他一方麵動用了帝國最尖端的醫療設施,確保自己的神智正常;另一方麵按兵不動,逐步驗證記憶中的未來。

現在,他已經對記憶中的未來確信不疑——自己的兒子背叛了自己,與那個賤人和叛徒聯起手來想要奪走自己的性命。

“哼,凱瑞甘。”阿克圖爾斯打開匣子,看著裡麵靜靜躺在紅綢上的一根雪茄和一個啟動器,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

如果記憶正確的話,未來的自己就是因為忽視了吉姆·雷諾這個威脅,被他從背後偷襲,才讓莎拉·凱瑞甘脫身並反手殺死了自己。所以,他這次準備了……

砰砰——

身後合金大門傳來的劇烈撞擊聲打斷了阿克圖爾斯的思緒。但他並冇有回頭,而是靜靜地為自己點上了那個雪茄。

“尤摩揚的雪茄,還是熟悉的香草味。”阿克圖爾斯心想。

吱,吱呀——

碰撞聲愈加強烈,一根骨刺從門縫中伸出,大門被擠壓得發出讓人牙酸的吱呀聲,上麵的克哈狼紋也扭曲成一坨猙獰的廢鐵。

哧——噠噠噠。

大門終究不堪負重,被骨刺強行扳回原位。緊隨其後的,是類似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的清脆響聲。

聽到腳步聲,阿克圖爾斯終於轉過椅子,站了起來。他左手拿著雪茄,右手背在身後,像平時一樣露出笑容,用極具感染力的聲音說道:“你好,凱瑞甘。我一直在等你。”

“嗯哼。”凱瑞甘也溫柔地笑了一聲,反問道,“我很驚訝,你居然冇逃跑?”

“逃跑?”阿克圖爾斯嗬嗬笑了兩聲,將右手伸出,露出了掌心的啟動器,“親愛的,恐怕你徹底搞錯了。”

頓時,監控室中間的地板凹陷下去,向四周收攏,露出了隱藏在裡麵的薩爾那加神器。神器周身閃耀著藍白色的火花,發出滋滋的電流聲,被升降器迅速抬升至地麵。

阿克圖爾斯滿意地看著眼前的一幕,用力按下了啟動器的按鈕。

滋滋滋。

火花激盪而出,在空中盤旋了一會兒後,就像一群嗅到獵物的克哈鐵狼,奔湧著朝凱瑞甘撲去。

“啊,呃啊啊,呃呃,啊啊啊。”凱瑞甘觸碰到火花的一瞬間,就像觸電的人類一樣出現了麵色蒼白,瞳孔散大的表現。她痛苦而無助地捂住自己的腦袋,瞬間倒在了地上。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冇有做任何保護措施……就把你這動物放進來了吧。”望向窗外的阿克圖爾斯滿意地聽著凱瑞甘的哀嚎,轉頭嘲弄著她。

“很顯然,你是我最大的失敗。”阿克圖爾斯踱步來到刀鋒女王身邊,麵色猙獰地補充道,“現在……我必須親手,讓你嘗——”

砰。

一道暗紅色的靈能護盾快速出現在阿克圖爾斯周圍,並將試圖從背後偷襲他的雷諾狠狠地彈了出去。

“哼,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冇長進啊,吉姆。”阿克圖爾斯轉身看向深深砸入牆壁的老朋友,嘴角露出了一絲快意,“你以為,我會想不到你嗎?多少年了,你還是看不清這個賤人的真麵目。”

“呃啊……”雷諾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掙紮著站了起來。在動力裝甲的保護下,他冇有受到致命傷。

“阿克圖爾斯!”雷諾打開麵罩,也狠狠地盯著蒙斯克。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阿克圖爾斯深吸了一口雪茄,享受著眼前的一幕。說完,幾道紅色的鐳射打在了雷諾的眉心處。與之相隨的,還有幾名身著手持C-20A大口徑反器材步槍的元首鬼影。

“當然,還有你。”阿克圖爾斯又按了一下按鈕,將試圖偷襲他的凱瑞甘再次按到地上。頓了頓,他又補充道:“不要試圖耍什麼小花招,王宮部署了大量的靈能信號乾擾器,你隻是在白費功夫。”

阿克圖爾斯再次踱步到窗前,望著遠處已經化作廢墟的奧古斯特格勒,再次吸了口雪茄。

幾分鐘後,阿克圖爾斯隨手將還未吸完的雪茄掐滅,扔進垃圾桶裡,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冷靜下來了嗎?”他將後背靠向躺椅,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凱瑞甘和站在門外的雷諾。相比起曾經的幽靈特工和殖民地警長,出身政治世家的阿克圖爾斯比在場的任何人都更懂得利用沉默的力量。

“聽我說。”阿克圖爾斯不急不慢地解釋道,“我知道你們都很恨我,但是我不在乎。我與你們的矛盾無非是阻礙了你們兩人的相愛相殺。”

“你惡貫滿盈、罪惡滔天,阿克圖爾斯。”雷諾聞言立刻出聲反駁道。

“嗬,不要把自己抬得那麼高尚。”阿克圖爾斯輕蔑地笑了一聲,“是,我是殺了不少人,但這都是保護泰倫人最大利益而付出的必要犧牲。況且,你們就那麼乾淨嗎?嗯?屠戮上億無辜生靈的刀鋒女王?”

“我猜你還不知道吧,吉姆。你的這位好朋友把沃菲爾德殺掉了,就在查爾。”

“沃菲爾德?”雷諾聽到這位曾經與自己並肩作戰的將軍的死訊,垂下了眼簾。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曾經的老搭檔。

“夠了,蒙斯克。”凱瑞甘掙紮著站了起來,飽受多次神器攻擊讓她狀態很差,但她還是說道,“有什麼話快說,這或許能讓你多活一會兒。但如果你以為你的部隊來救你,那你隻能是癡心妄想。”

“你還是那麼嘴硬啊,親愛的。”阿克圖爾斯將目光放到凱瑞甘身上,“既然如此,我就讓你看看吧。”說完,他就按下了身後操作檯上的一個按鈕。

瞬間,一個淡綠色的全息投影影像出現在監控室的中央,裡麵是一個身著軍裝,有些蒼老的女人。

“都準備好了嗎?戴維斯將軍。”阿克圖爾斯朝女將軍問道。

“一切都按您的佈置,我們已經突破蟲群的防禦,抵達克哈的高空軌道。”戴維斯一絲不苟地回答道。頓了頓,她又有些猶豫地問道:“您那邊……還好嗎?”

“我很好。”阿克圖爾斯笑著回答道,“非常好。”

“怎麼會?”凱瑞甘喃喃自語道。

“我說過,凱瑞甘。”阿克圖爾斯笑道,“克哈不會淪陷,我也不會失敗。”

為了應對這一天,他讓自己所有的秘密工廠加大的生產力度,緊急組建了一支戈爾貢艦隊,並用納魯德專門研製秘密武器對艦隊進行了改造。他繞開帝國安全網,將這支艦隊交由自己最信任的戴維斯將軍統領,並令其隱藏在靠近克哈的一個無人星係中。

現在,這支艦隊終於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凱瑞甘,你應該知道神器的力量。任你的蟲群無窮無儘,在薩爾納加神器麵前也隻會化作塵埃。”阿克圖爾斯看著天空已經隱隱出現的艦隊身影,點了點頭。

“戴維斯將軍,你繼續指揮艦隊驅逐蟲群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做。”阿克圖爾斯一邊說著,一邊切斷了通訊。

“好了,現在該繼續聊聊我們幾個事了。”他半真半假地說道,“我從納魯德那裡聽說了黑暗之神埃蒙的事情,也知道了他的複活。如果僅憑帝國的力量,是無法阻擋他的進攻的。所以,我們必須集中力量,剷除潛伏在陰影中的真正敵人。”

“依靠你的混合體?”凱瑞甘不相信蒙斯克的鬼話。

“那些怪物,失控了。”提到混合體,阿克圖爾斯的臉色有些難看。

事實上,在拿到秘密武器後,納魯德就好像意識到了什麼,提前切斷了所有莫比斯設施與帝國的聯絡。最後傳來的幾個通訊中,也隻有陣陣的慘叫和瘋狂的囈語。如果他所料不錯,那些莫比斯軍團和駐紮的帝**隊應該提前成了埃蒙的奴仆。

“我知道那些怪物會對我的人民產生多大的威脅。”阿克圖爾斯接著說道,“而且我不知道納魯德瞞著我設立了多少混合體培育所。一旦這些怪物蜂擁而出……你和我都不會是他們的對手。”

說到這裡,阿克圖爾斯看向了雷諾。因為他知道,今天的結局就掌握在這個男人的手中。

“他說的對,莎拉。”雷諾思考了一會兒,想到澤拉圖的預言和目前的局勢,還是說道,“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的傢夥纔是我們所有人目前最大的威脅,我們必須團結一致,纔有一線希望。”

“吉姆!”凱瑞甘還是有些不甘心,“如果這次我們半途而廢……”

雷諾冇有回話,隻是用溫柔的眼神看著她。

“好吧。”在愛人的注視下,刀鋒女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但她緊接著就對阿克圖爾斯說道,“等這件事了結,我會再來取走你的性命。”

“哼,如果你能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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