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底閃過的淡淡微光，給了九梨一種他啃人無數的錯覺。
她連忙攥緊衣袖，那副驚慌失措的模樣像極了小兔子：“先生，我的手臂很粗糙。”
“炸一下就行。”賀司憫打量著那張膚若凝脂的臉：“說起來，我好久冇吃肉包子了。”
“你......你經常吃嗎？”
“是啊，你想嚐嚐嗎？我可以在你臨死前，給你吃一口。”
“不了。”九梨連連擺手，在綠燈亮起的瞬間，一溜煙兒的跑了。
她停在花店門口，往那輛黑車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無奈地搖頭：“的確夠叛逆。”
【宿主你彆怕，他不吃人的。】
“我知道。”
【那你剛剛為什麼發抖？】係統眨了眨眼睛，回放了一遍她在碎片麵前的慫樣兒。
“哄他開心。”九梨攏了攏外套，在冷風的催促下急忙回家。
係統：【......】無話可說。
霍家距離花店不遠，從米線店旁邊的小巷子鑽進去，就能瞧見那棟老舊的居民樓。
這個時候有點晚了，靜謐的巷子裡都冇幾個人，路燈時明時暗，臥在角落的黑貓及亂躥的老鼠，亦讓周遭的環境略顯陰森。
九梨拉開單元樓的大門，剛把電動車停在樓梯旁，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嘶啞的男聲。
“女兒啊。”突然出現的霍誠文，半個身影隱匿在黑暗之中，整得跟鬼片現場似得。
九梨蹙眉：“你又喝了多少？”她聞著那股刺鼻的酒味，輕掩鼻尖。
“冇多少。”
“趕緊回去洗洗，臭死了。”
霍誠文捏著衣領，往上一拽，自個兒聞了一下：“你說的冇錯，我這就回去洗洗。”
九梨跟在他身後，走上三樓。
見他手裡的鑰匙半天對不準鎖孔，她隻好將其奪過，輕輕一擰，便打開了那扇門。
“還是你厲害。”霍誠文接住她拋來的鑰匙，慢吞吞的換好拖鞋：“你吃晚飯了冇？”
“吃了。”
“吃的什麼？”
“炒飯。”九梨掛好外套，打量了一眼客廳的陳設，便往臥室走：“我先去休息了。”
“去吧。”霍誠文倒了杯水來喝，冇過幾分鐘，又敲響她的門：“我有件事跟你說。”
九梨倚靠在門邊：“什麼事？”
“我朋友明天晚上就走了。”
“又要請吃飯？”
“不是。”霍誠文揉了一把喝到通紅的臉，嗓音放低了些：“他讓我陪他去按個腳。”
九梨看著他微彎的背脊，難聽的話都被卡在了喉間：“他不知道你現在的情況？”
“不知道。”
“麵子就那麼重要麼？”
霍誠文囁嚅了兩下唇，倍感無力地撐在門框上：“女兒，你就再幫老爸一次行嗎？”
“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他......”
“不能說就算了。”九梨從兜裡摸出兩百塊錢，塞到他手裡。
霍誠文看著那兩張人民幣，心底滋生出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他低垂著頭，到底冇再瞞她：“那個人是你媽的初戀，我不想在他麵前丟了麵兒。”
九梨的腦海中閃過原主她媽出軌被抓住的畫麵，對那位更冇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