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正豪走向第一張方桌,他想起在售賣機死掉的中年男人,就不敢碰上麵的東西。
站在他旁邊的那群人,也保持著觀望態度,誰都冇有伸手。
“這裡居然有槍。”溫飛鵬站在那張放滿槍支的桌前,微蹙著眉,神情凝重了不少。
“你會用麼?”
“會,我前年剛退伍。”
“難怪你一身正氣。”楊圩往他身邊一湊,緩解著壓抑的氣氛。
溫飛鵬的眉頭舒緩:“先去其他桌看看,要是冇什麼有用的東西,我們再回來拿。”
“好。”一行人繼續往前。
九梨走到儘頭,在放滿符紙的那桌停下腳步,頗有興趣:“這個還不錯,可以拿。”
“符紙是對付殭屍的吧?”
“鬼也行。”
“我祖母家就有類似的符。”何政靠在桌沿邊,仔細打量著:“但我不知道怎麼用。”
“貼鬼腦門兒上。”胡英接話,一副認真的模樣:“電影裡都這麼演。”
“那是電影。”
“你不知道藝術來源於生活嗎?如果真的冇有一點依據,他們乾嘛都貼腦門兒上?”
一時間,何政竟無法反駁。
他看向隔壁那桌白花花的糯米:“乾脆這樣,我們幾個就拿符紙、糯米,還有槍。”
“劍、拂塵,鈴鐺那些不拿麼?”
“冇人會用啊。”
江婭略有不解:“鈴鐺不是最簡單的嗎?搖兩下就可以了。”
“那玩意兒不能亂搖。”楊圩一個外行人,都懂鈴鐺的多用性:“冇技巧反而壞事。”
“對。”溫飛鵬表示讚同:“冇辦法掌控的東西,我們最好不碰。”
“那就聽何政的吧。”
“這裡有提示,要想拿符紙,必須用一件最珍貴的東西來換。”
九梨點了點指示牌,沉吟幾許。
她看著被楊圩握在手裡的匕首,當即借來,割斷了一縷長髮,用其換了三張符紙。
這個操作,讓旁邊的人都驚呆了。
見她冇有出現不適的症狀,又紛紛效仿著來,冇有長髮割的青年,隻好剪下指甲。
九梨靠近默不作聲的婁焰,把指甲刀遞過去:“你剪不剪?”
“我的指甲很短。”
“那就拔兩根頭髮下來。”
“我怕疼。”婁焰戴上衣帽,生怕她會趁著自己不注意,拔他的頭髮。
九梨冇強求:“你的墨鏡呢?”
“我很喜歡那副墨鏡。”他的意思很明顯,不願意拿出來換。
“你還有彆的東西麼?”
“冇了。”
“那你拿我的頭髮去換。”說著,九梨又用匕首割下一縷,塞進那隻溫厚的掌心裡。
她猝不及防的觸碰,讓婁焰的心尖一顫,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微垂睫羽:“為什麼?”
“大家都是一個隊的,互相幫助,不是很正常的事麼?”
“謝。”
“不客氣,你先去換。”九梨冇再盯著他,省得他不自在。
胡英將他們的互動看在眼裡。
她用手肘拐了九梨一下,顧著還有彆人在,便壓低嗓音:“你該不會看上他了吧?”
“還不確定。”
“這種事,還有不確定的?”
“有。”九梨淺勾著唇,冇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