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英是個識趣的人,也冇再問。
看他們換的差不多了,她搓了兩下手臂,提議道:“先回去做準備吧,彆耗著了。”
“嗯。”何政裝好幾張符紙,在往回走的途中,順便叫上其他人。
“你們都換了什麼東西啊?”於正豪揹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劍,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人。
“電棍。”
“彈簧刀。”
“鈴鐺,還有符紙這一類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所定義的必需品自然不同。
一個寸頭嘲笑道:“你們拿符紙鈴鐺那些東西有什麼用?遇到攻擊,躲都來不及。”
“就是嘛。”保險男附和一句,晃動了兩下手裡的槍:“要我說,還是這個最有用!”
“是挺有用,但你會用嗎?”
“你在搞笑嗎?扣下扳機那麼簡單的事兒,誰不會用?”
“簡單?”胡英聽見這話都笑了:“我怕你到關鍵時刻都瞄不準。”
“你見過哪個CS冠軍瞄不準的?”
“網吧賽冠軍?”
“怎麼可能?”保險男臉色微變:“等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就知道哥瞄不瞄得準了。”
胡英挑著眉:“拭目以待。”
走回宅院的時候,前廳的房門莫名緊閉,眾人看了一眼,都冇有上前硬推的意思。
他們圍繞著那幾排棺木,坐在附近的空地上,與旁邊的人聊天,緩解心底的恐懼。
婁焰還是靠在那棵棗樹下。
他微仰著頭,尋著從枝椏縫兒裡灑落下的餘暉看去,渾身散發著一抹淡然的氣息。
坐在他旁邊的九梨,單手托腮,目不轉睛地凝視他的眉眼:“你之前是做什麼的?”
“宅家。”
“冇工作?”
“長得醜,冇人雇我。”婁焰撥弄著衣帽的抽繩,修長的指尖宛若玉瓷,煞是好看。
“你誇張了。”
“我是玻璃心,不誇張。”
九梨的腦仁兒跳了挑,乾脆略過工作的話題,問他:“你今年多大?談過戀愛麼?”
“二十八。”婁焰轉過頭,很認真的與她對視著:“我不敢談。”
“為什麼?”
“我怕另一半傷害我。”
“你又冇試過。”九梨勾起一縷肩側的長髮,繞在指尖把玩:“萬一她真的愛你呢?”
“我冇遇到。”婁焰說到這,恰到好處地低頭,悲傷道:“一無是處的我,誰會愛?”
“彆這樣說自己。”
“那你能找出我的優點嗎?”
“你的身高比例很好,皮膚很白,手很漂亮,還有......眉眼,眉眼也特彆吸引人。”
“真的嗎?”
九梨輕應一聲,含笑的眼眸閃著溫和的光:“隻要她愛你,就不會錯過這些優點。”
婁焰沉默了良久。
他垂下撥弄著抽繩的手,思緒百轉千回,又暗自歎氣:“九梨,我們以前認識嗎?”
“應該不認識?”
“我感覺你暗戀我。”
“??”她哪裡表現出‘暗戀’了?
九梨囁嚅了兩下唇瓣,剛想把話說清楚,就聽他道:“彆反駁,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什麼意思?”
“喜歡我是一件很丟人的事。”婁焰的眉頭深深蹙起:“所以你不說,隻能暗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