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姐，你以為你去過幾次高檔場所，買過幾樣奢侈品就能改變身份了麼？”
季菲眼底的輕蔑，都快溢位來了：“冇有蕭哥，你拿什麼來跟我橫呢？”
九梨差點兒冇笑出聲來。
她直視著對方的眼睛，殷紅的唇輕啟：“姐姐，我從來冇想過要像你一樣，成為會所裡的人上人呢。”
“孟九梨！”季菲拔高了聲音。
她瞪大了雙眸，氣急敗壞地抬起右手，欲要往那張令她妒忌又厭惡的臉頰上，狠狠地扇過去。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
九梨收回擒著那隻腕骨的手，似笑非笑的看著還處於怔愣狀態中的女人：“姐姐，你怎麼開始打自己了呢？”
季菲拂開淩亂的髮絲，抬起頭來。
她盯著那雙深不見底的鳳眸，突然襲來的慌亂與恐懼，像是一團無法打理的毛線團一樣灌進了她的神經。
那種感覺，就如同被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層層包裹著，讓她無法呼吸。
“你......”季菲後退了半步。
她眨了眨眼，先前的那份窒息感莫名地也跟著消散了去，宛若是一場幻覺般，來去皆無蹤影。
“姐姐，你要不要去精神科看看？”九梨恢複了無辜的神情，連嘴角勾起的那抹笑也竟顯乖軟。
季菲後知後覺的感受到臉頰的疼意。
她指尖顫抖的指著人，心底的恐懼被滔天的怒意代替之後，大罵出聲：“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九梨惋惜的搖了搖頭。
她再次擒住對方的手腕，用了十足的力朝那張臉扇了過去：“姐姐，你怎麼連自己都要罵呢？”
季菲徹底被激怒了。
她將掛在肩上的包往旁邊一扔，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不形象了，跟個瘋婆子似得朝人撲了上去。
“賤人，我撕了你的嘴！”
“......”
九梨一個側身，躲過了她的動作。
隻聽一道劇烈的砰響傳入耳廓，那個囂張跋扈的女人便摔了個狗吃屎，並呈大字趴在了地麵上。
“哎呀，姐姐你的褲子都露出來了。”九梨居高臨下地睨了人一眼，幸災樂禍地上揚著尾音。
她的這句話，引來了不少過路的男人，紛紛停下腳步朝她們靠攏，儘情地欣賞著那份春色。
“孟九.....”季菲一翻過身，就對上了無數雙寫滿了趣味及垂涎的眼睛。
她的大腦嗡了一下，所有的辱罵在眾人的眼神下，氣惱到無法吐出來了。
“姐姐，我讓保安大叔送你進去吧？”九梨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喚來了保安亭裡的中年男子。
季菲一看見那肥頭大耳的油膩男子走了過來，連拒絕的話都冇能說出口，便直直地暈過去了。
她這麼一暈，保安連忙就把人給橫抱了起來，神色緊張的擠出了人群，快步往急救室裡跑了去。
九梨看向那兩道遠去的身影，想起季菲在閉眼前，眼底所劃過的那抹厭惡時，輕嘖了一聲。
“不識好歹。”她暗自搖頭。
見那聚在周圍的人逐漸散去，亦踩著正午時分，投在石板路上的幾抹燦爛陽光，消失在醫院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