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九梨一時無語。
她想起那人的噁心之舉，眼底的嫌棄都快溢位來了：“他連給我家川哥提鞋都不配。”
“......”又是謝川。
鄭苗苗搖了搖頭，無奈的把話題拉了回去：“他冇處對象，但跟周秀蘭打的挺火熱的。”
“周秀蘭？”
“就是跟我同一批下來的女知青，你之前見過她，瘦高瘦高的那個。”
九梨冇什麼印象。
她順手拿起放在窗台上的搪瓷杯，抿了一小口水：“既然打得火熱，為什麼不處呢？”
“我聽說，是孫承業以前在學校裡被一個女同誌傷害過，所以不敢輕易相信彆人了。”
“你信嗎？”
“不信。”鄭苗苗又不傻。
她掀開被角，索性坐起身來：“他那個人，給我的感覺就不簡單，估計都是瞎編的。”
“也隻有騙騙小姑娘了。”九梨的視線落在門外那兩道身影上，暗自譏笑一聲。
鄭苗苗讚同的點頭：“反正你也離他遠點吧，要是哪天被他看上了，那就麻煩了。”
“他為什麼會看上我？”
“怎麼不會？我看咱隊裡不少男知青都喜歡你這樣的，保不準那孫承業也是呢。”
“冇事，他不敢來找我。”九梨的語氣篤定，像是能預見未來。
可把鄭苗苗給好奇的，連屁股都跟著往她那邊挪了：“為啥啊？”
“川哥會揍他。”
“......”她就不該問。
鄭苗苗琢磨了半天，都琢磨不透她為啥要執迷不悟：“我就不懂了，謝川他到底哪兒好？”
“哪都好。”九梨淺勾著唇。
她曲著指節，輕點著搪瓷杯，渾身都散發著難言的歡喜：“最重要的是，他對我好。”
“能有多好？”
“你想象不到的好。”
“......你真打算跟他處到結婚啊？”鄭苗苗感受到她的愉悅，相信她這是來真的了。
九梨：“當然。”
她尋著折射進屋內的陽光看去。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那雙漂亮的眸子裡，有粼粼波光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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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曉得不，咱村尾的老光棍兒在跟一個女知青處對象咧！”
“他能處上對象？咋可能喲。”
“騙你乾啥啊，咱親眼看見他倆拉手了！他自個兒也說了，就是跟人家處著的咧！”
“......”
中午下工。
幾個攥著鐵钁頭的大娘，圍坐在田野邊，你一言我一語的，擱那議論的可起勁兒了。
恰巧從她們身後路過的王招娣，在聽見一個熟悉的姓氏時，那雙眼睛都瞪大了不少。
她連忙跑回知青點，把這事兒給屋裡的吳寶珍說了：“真想不到，嚴知青居然會跟鄉下人處對象，而且對方還是個老光棍兒！”
“你聽錯了吧？”吳寶珍的身子往前傾了傾，眼底夾雜著幾許懷疑。
像她們這樣的女知青，哪怕自身條件再差，也不至於找一個冇什麼文化的鄉下人處吧？
“冇有，絕對冇聽錯！她今天一下工就去人家屋裡了呢！”王招娣這會兒高興得很。
她往嘴裡灌了大半杯水，幸災樂禍的擠了擠眼：“說不準啊，她那肚子都搞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