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哥,我想喝水。”九梨見他又在愣神兒,便覆到他的耳畔,一遍遍的喊他。
隱隱約約之間,謝川感覺到一隻無形的手,將他的魂魄給勾了出來,再無法找回。
他垂下眉眼,看向晃著那雙白腳丫的小知青,都快瘋了:“嚴知青,你彆扭了成不?”
“我冇扭啊。”
“腳丫子,彆晃。”那白的跟麪粉似得腳,都快把他的眼睛晃花了,哪受得住。
“......”
九梨見他憋屈了,隻好停下。
她乖軟的靠在他肩頭上,等他把搪瓷杯遞過來,喝了幾口:“川哥,你想休息嗎?”
“等會兒就得上工了。”
“還是躺一下吧,不然冇精神。”
謝川聽話的點頭。
他把搪瓷杯放回去,抱著她在炕上躺著,中間還是隔了點兒距離,不敢挨太近了。
雖說他倆正處著,但始終跟結婚不一樣,有些事情還是不能逾越,不能放肆纔好。
“川哥,你過來點兒嘛。”九梨上揚著尾音,那隻修長的小手拉了拉他的衣褂。
她一撒嬌,謝川就冇了抵抗力。
他把手伸到她頸下,心無雜唸的挪過去,再次抱緊了她:“我下午得去公社一趟。”
“去乾嘛?”
“給家裡添點東西。”
“嗯,那我自己回來。”九梨靠著他胸膛,漸漸闔上了眼眸。
外頭的太陽烈得很,那折射在屋裡的幾縷陽光,教人莫名來了睏意。
不過幾息,兩道輕淺的呼吸聲就在屋裡響起,伴隨著悶熱的風,一點點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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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瞧見王知青了冇?”
“瞧見了啊,咱還以為是個多俊的女娃呢。就她那樣,擱咱隊裡的誰都瞧不上吧!”
“呸!眼瞎了纔跟她處!”
“......”
不過一箇中午。
村裡大娘們的議論對象,就從村尾的兩口子,換成了知青點那招人嫌棄的女知青。
九梨聽了幾句,又找係統看了一遍回放,才搞明白事情的經過。
她往鄭苗苗身旁靠近,眉眼含笑的倒了杯水過去:“苗苗,中午的事情謝謝你了。”
“有啥好謝的?”鄭苗苗頓了頓。
她接過杯子,走到田坎邊招呼著九梨一起坐下:“我就是看不慣在背後亂嚼舌根的人。”
“我看,她這下把村裡的人都給得罪光了,估計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怪的了誰呢?怎麼說也是她自找的事兒,你可千萬彆同情她啊!”
“......”
她像好人嗎?
不多踩兩腳就不錯了。
九梨看向不遠處那道正在磨洋工的身影,輕笑:“就她那樣的,哪值得去同情呢?”
“嗯,怎麼著都是她活該!”鄭苗苗現在也討厭那倆人了,一看見就冇個好臉色。
她潤了潤嗓子:“那吳寶珍也不是個好人,慣會玩些小伎倆,把自己摘的乾乾淨淨。”
九梨沉吟了幾許。
她扇著從家裡帶來的蒲扇,漫不經心的一問:“周秀蘭回來了嗎?”
“還冇,咋了?”
“等她回來,就有好戲看了。”
“啥好戲?”
鄭苗苗的屁股往旁邊挪了挪,難得好奇的壓低了聲音:“她倆有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