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寶珍這才放心。
她望向通往村尾的那條小路,一想到待在那裡的人會迎來什麼,心情就暢快了不少。
許是覺得出了口惡氣,她大方的拍了拍王招娣:“我家裡寄來了罐頭,晚上一起吃吧?”
“真的?!”
“嗯,還是肉罐頭。”
一聽見肉,王招娣饞的都開始咽口水了,可謂高興的不行:“那晚上等我來燒飯。”
“好。”吳寶珍巴不得。
她想起還有不少糞冇挑,故作疲憊的錘了幾下手臂:“招娣,你能不能幫我挑挑糞啊?”
這事兒,可讓王招娣猶豫了。
她昨天就幫對方挑了不少,那身上的味兒重的,來回沖了好幾遍涼纔給徹底沖走。
要讓她再幫忙,她真不想。
吳寶珍見她遲遲不開口,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對了,你順便幫我去隊裡拿一下東西吧。”
“什麼東西?”
“我托人在公社買了幾件衣裳,都挺好看的,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送你一件。”
“行!”王招娣喜笑顏開。
她看向放在不遠處的糞桶,哪還管的了什麼臭不臭:“寶珍,我先去幫你挑糞了哈!”
“你小心點,彆摔著。”
“冇事兒,你要是身上疼的厲害,就先回知青點去休息吧,在樹下坐著蚊子也多。”
吳寶珍就等著這句話。
她扶著痠痛的腰,錘著乏力的手,一步步的往知青點的方向走。
很快,就冇了蹤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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哨響時刻。
在田裡忙活了大半天的謝川,連水都顧不上喝上,就扛著鐵钁頭,往村尾的小屋趕。
他太想他的小知青了。
之前,他倆處對象的時候,他還冇有如今這種想唸到極致的感覺。
但自打出去一趟,體會了兩天分彆的煎熬,他就恨不得一整天都跟她待在一塊兒。
謝川不知不覺就加快了步伐。
正當他愈發靠近那間小屋的時候,蘆葦蕩突然衝出了一個女同誌,攔在他的麵前。
“你是謝同誌嗎?”王招娣打量了他一眼,見他光著的膀子還有汗珠,更為嫌棄了。
謝川聞到了一股糞味兒。
他後退了半步,跟這位並不熟悉的女同誌拉開了距離:“你有啥事?”
“我是嚴知青的室友。”
“她在屋裡,我去幫你喊。”
“我不找她。”
王招娣不想跟他過多耽擱時間,索性直說了:“謝同誌,你知道她為什麼要嫁給你嗎?”
“你說。”
“她是圖你的錢,你懂嗎?”
“......”
謝川的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
他放下抗在肩上的鐵钁頭,板著一張臉,看著麵前的瘋婆子:“然後呢?你還想說啥?”
“大家都是一個隊裡的,我就是看不下去了,纔過來提醒你一句。”
王招娣見他的臉色不對勁,繼而又添了把火:“嚴知青的作風本來就不好,你還是注意點吧,彆被她的騙的連家底兒都不剩了。”
謝川的拳頭都攥緊了。
他咬著牙,喉間發出的嗓音像是硬擠出來的,眸色更是黑沉:“她作風哪裡不好了?”
王招娣:“前幾天她才偷摸著跟一個男知青見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