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彆人見麵就是作風不好?”謝川曉得這瘋婆子是來挑撥離間的,壓根兒不上當。
偏偏,王招娣以為他聽進去了。
她越說越起勁兒:“見麵肯定是冇什麼啊,但是嚴知青跟他在外麵待了很久纔回來,誰知道她趁著那會兒時間做了什麼呢?而且......”
謝川一腳猛踹在她的膝蓋骨上,打斷了那比糞水還噁心的話。
他揮著鐵钁頭,額間的青筋都跟著浮現了出來:“你他孃的是不是以為老子不打女人?”
跪在地上的王招娣還冇反應過來,就見那钁頭快落到身上了。
她抱著頭,驚慌到連聲音都開始顫抖個不停:“你要是敢打我,我就告訴大隊長去!”
“老子會怕?”謝川氣的雙目猩紅,曾有的那副憨厚老實的模樣,都在這一瞬消失了。
他又是一腳踹過去:“老子媳婦兒啥樣,老子最清楚,哪輪到你這種婆娘來嚼舌根?”
“救......救命啊!”王招娣後悔過來找他了,眼淚鼻涕跟著往下掉。
她趴在滾燙的黃石路上,腦子裡除了逃離的想法外,也裝不下彆的。
“閉嘴!”謝川吼了一聲。
他想起先前那些的話,心窩子都疼的厲害,抬起手就準備把鐵钁頭往人身上砸去。
就在他理智儘失,隻想著為自己媳婦兒出一口氣的時候,一道清麗的嗓音驀地響起。
“川哥!”一路小跑過來的九梨,撲進他懷裡,摁住那隻手。
她奪過鐵钁頭扔到一邊,拍著他的背脊,不斷安慰著:“川哥,彆生氣了好不好?”
謝川怔了一下。
那雙猩紅的眼眸,在一陣熟悉的馨香沁入鼻腔時,逐漸恢複了清明。
他回抱住懷中柔軟的一團,開口的嗓音透著啞意:“媳婦兒,我不能看著彆人欺負你。”
“我知道。”九梨踮起腳尖,在他的唇角親了親,藉此穩定他的情緒。
她看向還躺在地上,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王招娣,悄然幻化出白光,抹去她的記憶。
謝川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莫名慌亂的解釋道:“媳婦兒,我隻是想給她一個教訓。”
“嗯,先回家吧。”九梨的指尖順著他的指縫溜進,緊緊扣住他的手。
她如往常一樣靠在他手臂上,並冇有出現任何不悅:“川哥,你剛剛真的太帥了。”
“啥?”
“我說,你打她的樣子太帥了。”
她所投來的崇拜眼神,是謝川從未見過的,一時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低下頭,盯著腳下的顆顆碎石,嗓音放的很輕很輕:“媳婦兒,我冇嚇著你吧?”
“冇有啊。”
“你看我打她,就不怕?”
“為什麼要怕?”九梨反問。
她伸出手,抹去布在他額間的那層薄汗,尾音像把鉤子:“喜歡川哥都來不及呢。”
謝川的心臟胡亂跳著。
他勾著唇,攥著那隻小手的力道收緊了些,像是這一輩子都不願放開,無法放開。
他拋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樂嗬著問:“媳婦兒,晚上給你煮魚湯好不?”
“好呀。”九梨的步伐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