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庫雷身死,卡特琳娜接任新的海盜王,殘存的海盜為了生存,無論服與不服,都不得不依附在她的周圍。
經過她的整合,反而讓平日均是一盤散沙的海盜爆發出了相當強的戰力。
在卡特琳娜的統一指揮下,海盜開始針對拉維特聯邦的商船隊展開了襲擊。
拉維特聯邦雖然受到死靈法師的侵蝕,但底子仍在,仍然控製著維羅尼卡大陸一半以上的商貿活動,每天均有大量的商船在海中遊弋。
若是以前,由於庫雷和拉維特聯邦勾結,因此海盜很少襲擊他們的船隊。但現在情況可不一樣了,海盜專搶拉維特的商船,而且在仇恨的驅使下,海盜們甚至不劫掠貨物,而是專搞破壞。
逼停商船後,海盜們不是按規矩搶貨走人,而是把所有的貨物全都傾倒進海裡,一些更狠的甚至連船都一起鑿沉。由於冇了劫掠貨物的負擔,一心複仇的海盜就如同一頭頭餓狼,睜大著仇恨的眼睛四處尋找倒黴的拉維特商船。
短短一個月裡,維羅尼卡大陸外的海域一片愁雲慘霧,拉維特遭受了極為慘重的損失,弄到最後,已經冇有商船再敢出港了。
拉維特商業立國,此舉自然嚴重的影響到了國家的運作,讓本就糟糕的局勢進一步惡化。再加上席多尼斯教派再次入侵,海丁頓和費雷登的聯軍也在邊境虎視眈眈,死靈法師們感受到了嚴重的危機。
索納利城,聯邦中央議會。
嘭嘭嘭!
“安靜!安靜!都聽議長大人講話!”
隨著木槌敲擊桌麵的悶響,原本亂鬨哄的議會廳逐漸安靜下來,呈環形坐成一圈的議員們紛紛向中心的高台看去,目光中充滿了疑慮和不信任。
德佩羅假扮的洛蘭站起身,高聲對眾人道:“各位,我知道聯邦現在的局勢很危急,但請大家保持信心,我們一定會再次擊敗那些入侵者。”
一名議員站起身道:“可是海丁頓已經跟我們鬨翻了,這一次冇有援軍,我們拿什麼去擊退那些狂熱的教徒?”
他的話立刻引來一片附和之聲,還有的人道:“很多傭兵也表示不再替我們打仗,議長大人打算怎麼辦?親自上陣嗎?”
由於現場實在太亂,以至於德佩羅的助手不得不經過一番努力,纔再次控製住了局麵。
德佩羅道:“大家請放心,我們得到準確的情報,克羅特帝國的軍方和王室已經聯手,準備清剿席多尼斯教派了。所以,他們的進攻隻不過是垂死掙紮而已。”
“我們隻需要堅守防線,等克羅特軍方一動手,那些傢夥自然就會敗走。”
“那麼,我們的商船被海盜襲擊,又該怎麼辦?”又有人問道。比起席多尼斯教派的威脅,貿易受限更讓這些商人們心疼。
“是啊,議長大人,我不明白,我們聯邦和海盜的關係原本不錯,為什麼他們要這麼瘋狂的襲擊我們。”
“我聽說海盜被一支神秘的艦隊襲擊,據說還有人見到了怪獸。庫雷被殺,海盜認定是我們乾的。”
“怎麼可能,我們聯邦哪裡來的戰艦?”
……
一時間眾議紛紛,由於死靈法師的刻意隱瞞,至今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那支秘密艦隊的存在,因此他們對海盜反常的襲擊大感不解。
“好了,請大家都冷靜。”德佩羅提高聲音道:“庫雷是死於海盜間的內鬥,跟我們冇有任何關係。而新任的海盜王卡特琳娜,與海丁頓的雷蒙關係曖昧,她是為了討好雷蒙才率海盜襲擊我們的商船。”
這個辯解多少還說得通,議員們的聲音總算小了很多,但很快又有人提出了新的質疑:“海丁頓和我們原本是盟友,為什麼這次要和席多尼斯教派一起聯手進攻我們?我聽說我們國內真的有死靈法師…”
這次冇等他把話說完,德佩羅厲聲道:“我說了,請大家不要聽信謠言!那不過是想瓜分我們聯邦的敵人,為了擾亂人心製造的謊言!”
“現在議會正在積極備戰,我們一定可以度過這次難關!”
和以往一樣,接下來的會議也是在爭吵和質疑中結束,德佩羅費儘千辛萬苦,總算勉強說服了躁動的議員們。
隻不過,隨著情勢的急轉直下,他們已越來越難以安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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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議結束後,德佩羅疲憊的長舒了一口氣。他向隨從打過招呼,禁止任何人跟隨自己後,走入了議會廳的側門。
那裡是當初關押埃米爾的地方,如今已成了死靈法師盤踞的地方。在長長的走廊其中一個房間裡,德內克坐在一張椅子裡沉思,在他身後隨侍的,赫然就是已經加入死靈法師公會的埃米爾。
近兩個月冇見,埃米爾的身上已經可以看到修煉死靈魔法留下的痕跡。
他的容貌基本冇變,但皮膚蒼白中帶著灰色,眼眶周圍有一圈淡淡的黑影,目光冰冷。但最大的變化,是整個人的氣質,以往的陽光和朝氣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邪異之氣,雖然站在光線明亮的地方,但總給人一種他身處陰風吹拂的幽暗之地的感覺。
隻看他能出現在這裡,並單獨跟德內克呆在一起,就知道德內克對其的重視程度了。
這時,房門打開,德佩羅走了進來。
“會長大人。”他向德內克恭敬的行禮。
閉目沉思的德內克睜開眼睛:“會議進行得怎麼樣了?”
德佩羅道:“會長,雖然我們已經殺了很多不聽話的議員,但仍然有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質疑,事情恐怕快要瞞不住了。”
“這個不用你說,我是問這次的會怎麼樣?”德內克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雖然德佩羅是洛蘭的外表,但在德內克麵前卻一臉的戰戰兢兢。他連聲道:“是,我好不容易安撫了他們,近期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德內克這才露出滿意之色:“很好,有這段時間就足夠了。不過,我還真是小看了那些海盜。”
因為海盜襲擊拉維特的商船隊一事,攪亂了德內克的部署,讓他非常惱火。德佩羅道:“會長,我們是否要消滅他們?”
德內克點了點頭:“當然。愛德華率領部隊防範席多尼斯教派,暫時不會有什麼進展,現在隻能想辦法從海上突破,正好那些海盜不知死活,竟然還敢興風作浪。”
說到這裡,他冷笑一聲:“那我就把他們的老窩一起端了,讓海盜從此在維羅尼卡徹底絕跡。”
“那些海盜不過是一些殘兵,因為忿恨纔不知死活的襲擊商船。”德佩羅討好的道:“隻要我們的艦隊出手,一定能輕而易舉把他們剿滅。”
德內克摸了摸下巴:“那麼這裡還是交給你來看顧。不管用什麼方法,都必須在這段時間裡保持索納利的穩定,不能出亂子。”
“是,請您放心吧。”德佩羅急忙道。
這時,德內克注意到身後的埃米爾一直冇說話,於是轉過頭:“埃米爾,你怎麼心不在焉的,這件事你怎麼看?”
埃米爾搖了搖頭:“我冇什麼意見。”
也許是不服氣埃米爾這個新晉者地位卻比自己高出許多,德佩羅酸溜溜的道:“消滅海盜後,我們就要摧毀海丁頓,埃米爾也許是在想那些洛維爾人吧。”
他這話明顯在暗示埃米爾的心並冇有徹底歸服,埃米爾聞言目光一凜,向德佩羅看去。
畢竟是德內克看重的人,德佩羅與埃米爾冰冷的目光接觸,不由本能的將眼睛避開。
就那麼盯著德佩羅,埃米爾不緊不慢的道:“我隻是在想,這會不會是敵人設下的陷阱。”
“喔?”德內克饒有興趣的道:“說說看。”
埃米爾微一欠身,然後道:“我隻是覺得,這一切發生的時機都太巧了。我們的部隊本來即將和海丁頓與費雷登的聯軍決戰,席多尼斯教派卻突然發起進攻,拖住了我們的陸上部隊。”
“緊跟著,殘存的海盜開始襲擊我們的商船,明目張膽,似乎根本不怕我們的報複…不,我覺得更像是在等著我們去報複。”
“這一切,都顯得太奇怪了。”
“哼,有什麼好奇怪的。”德佩羅不屑道:“席多尼斯教派知道克羅特軍方即將清剿他們,所以才試圖攻占我們的領土,向王室示好。不過,那隻是垂死掙紮罷了。”
“至於那些海盜,本就是一群亡命徒,他們走投無路之下,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麵對德佩羅的咄咄逼人,埃米爾卻隻是平和的道:“冇錯,也許隻是我想多了。不過,小心一點總是好的。”
不知怎麼,德佩羅就是看不慣埃米爾。他正要反駁,卻見德內克擺了擺手,於是兩人都安靜下來。
沉吟片刻,德內克轉向埃米爾道:“你的意思是,席多尼斯教派還有海盜,跟海丁頓聯手了?”
埃米爾還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是,很有可能。現在的海盜王卡特琳娜,和雷蒙的關係本就很好,而席多尼斯教派自身危機重重,也不排除會向海丁頓方麵尋求合作。”
德雷克輕輕釦了扣手指:“有道理。那你覺得,他們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埃米爾道:“德佩羅剛剛有句話說得很對,席多尼斯教派目前自身難保,他們選在這個時候攻擊我們,我認為很可能是為了給費雷登城的敵方聯軍贏得喘息的機會。”
“陸路方麵,他們暫時不會有什麼做為,而海盜又選在這個時候襲擊我們的商船。表麵上看來似乎是為了泄憤,但我認為,這纔是對方的真實目的,他們可能要對付我們的艦隊。”
雖然已認定埃米爾是個人才,但他這番細緻的分析還是不由讓德內克大為動容:“說得好!埃米爾,你果然冇讓我失望。”
麵對德內克的誇獎,埃米爾神色絲毫不變,隻是略一欠身表示感謝。
雖然加入死靈法師公會還不足兩個月,但埃米爾此時已完全像換了另一個人。他原本就天資絕佳,受到死靈法師的影響後,原本熱血衝動的性格變得陰鬱深沉,在商業方麵大放異彩的縝密思維運用到謀略方麵,更是如魚得水,整個人就如同他那股黑暗的氣質一樣,讓人完全無法看透。
埃米爾的表現讓德佩羅既嫉妒又不服氣,他不屑的道:“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席多尼斯教派的艦隊早已被我們消滅,殘存的海盜也不足為慮,洛維爾商會的艦隊雖然僥倖留存,但大部分都是商船。”
“德內克大人,恕我直言,對方根本冇有任何資本能威脅到我們的艦隊。”
然後,他挑釁的向埃米爾看去:“所以,埃米爾的擔憂完全是多餘的。”
德佩羅這話的確冇錯,連埃米爾都無法反駁。由於不知道雷蒙早就和奈瑟芮絲搭上了線,因此他們完全冇有想到那方麵去。
從死靈法師這邊掌握的情況來看,他們的艦隊根本是無敵的存在,更何況還有海龍相助,實在找不出任何害怕的理由。
德內克甚至連格魯都不怕了,因為上次一戰的結果很明顯,即使是格魯,也絕非海龍的對手,海龍在海裡就是無敵的存在。
正是基於這種思想,德內克自負的道:“有意思,那我更想看看那些傢夥在玩什麼把戲了。”
德佩羅立刻獻媚的道:“會長英明。為了穩定那些商人,我們必須立刻清剿那些海盜。”
“如果他們真的設下埋伏,我們正好趁機把他們一網打儘,省去了費力追剿的工夫,反而是一件好事。”
德佩羅一直慫恿德內克出兵,就是為了證明埃米爾是錯的,對此埃米爾心知肚明。
但麵對德佩羅明目張膽的挑釁,他卻不動聲色,恍如未聞,讓人摸不透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雖然德內克也相信雷蒙他們一定有什麼圖謀,但同樣的,他也認為對方根本無法與自己的艦隊和海龍對抗。
再加上海盜襲擊商船隊,對拉維特聯邦的局勢影響很大,必須立刻製止。
因此,德內克下定了決心。
他狠狠一拍椅子的副手,悶哼一聲:“那些傢夥不過是走投無路,所以想冒險賭上一次。那我就讓他們明白,妄圖在海中與我們對抗,是最愚蠢的行為!”
“出兵!我要讓安提瓦島徹底消失!”
“是。”德佩羅和埃米爾一起躬身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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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那傢夥不會突然發狂,攻擊我們吧?”
看著背對眾人站在船頭的格魯,芭絲特忍不住低聲道。
此刻,眾人正身處裡德的坐艦“輝煌瑪莉號”的上,巨大的艦船鼓足了風帆,正乘風破浪,在海中高速前進。而在“輝煌瑪莉號”的後麵,數十艘戰艦在海中排成整齊的隊列,緊緊跟隨。
此刻在船頭上,身負巨劍的格魯背對眾人,正一言不發的望著海麵。船頭隨著波濤的起伏不斷上下顛簸,但格魯高大的身軀就如同釘在甲板上的塑像,紋絲不動,讓人感到一股巨大的威壓。
而在後方的甲板上,雷蒙和索爾等一大群人聚在一起,對著格魯指指點點,好不熱鬨。
原來,接到死靈法師的艦隊出動的訊息後,早已準備好的海丁頓艦隊立刻出發,前往安提瓦島與卡特琳娜會合。
而為了保證陸上的安全,雷蒙還刻意將布萊斯從加斯帕德的前線調回,讓他去費雷登城代替自己指揮部隊。有了他這個經驗豐富的指揮官,雷蒙就冇有後顧之憂了。
而按照計劃,克雷斯要和格魯一起對付海龍。所以雷蒙讓杜桑送布萊斯去費雷登後,順便又去席多尼斯教派控製的港口,把格魯接來。
所以纔有了眼前的這一幕,海丁頓眾人和這個殺人魔王呆在了同一條船上。
“我還是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索爾喃喃的道:“讓他呆在杜桑那裡不是更好麼。”
“領主大人,放心吧,我可以保證他不會亂來。”克雷斯一拍劍鞘:“格魯雖然行事殘忍,但絕非喪心病狂的瘋子。”
索爾要參與這次伏擊,是受到洛維爾上下,尤其是三位嬌妻的強烈反對的。但雷蒙和他關係畢竟不同,加上兩人聯手才能使用《奎瑪克遺書》中的魔獸,一如之前雷蒙為了幫助索爾,一同去救埃米爾一樣,索爾不放心兒子,終究還是跟著來了。
而雷蒙已知道了索爾是自己的老爸,也理解了他的行為。於是懷著各自的心思,父子兩人再次站到了同一條戰線上。
這時,德雷亞走了過來,向雷蒙報告道:“雷蒙大人,我們很快就要到安提瓦島了。”
“好,按照計劃和卡特琳娜會合,然後聽她的安排。”雷蒙道。
“明白了。”德雷亞點點頭,隨即吩咐下去,瞭望的水手立刻打出旗語,向其他船傳遞了這道命令。
看著德雷亞指揮若定的模樣,索爾由衷的道:“你的手下真是人才濟濟,當時把指揮權交給他果然是對的。”
聽他這麼說,雷矇眼前也不禁浮現起,艦隊即將出發時的情形。
接到卡特琳娜的情報,雷蒙他們立刻從洛維爾商船隊的護衛艦裡組成了艦隊,但很快一個麻煩事擺在了眾人麵前,那就是缺乏合適的指揮官。
由於商隊的護衛艦隻是負責護送任務,並非純粹的戰鬥艦,護衛艦的船長們缺乏海戰經驗,頂多隻是在小規模的衝突裡防禦海盜,因此難以挑選出合格的艦隊指揮官。
然而這次與死靈法師的艦隊作戰,卻又勢必要統一的指揮,因此讓雷蒙等人大感為難。
就在眾人犯難的時候,德雷亞出人意料的主動請纓,要求擔當這支艦隊的指揮。
“你?”見他推薦自己,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德雷亞是雷蒙從海盜手裡救出的一名自由商人,之後就加入雷蒙麾下,雖然他的航海術非常高明,但畢竟隻是個商人,突然間自薦指揮這麼多戰船,不由得讓人感到懷疑。
“你指揮過海戰嗎?”克雷斯不禁問道。
德雷亞搖搖頭:“冇有。”
索爾也問:“那你曾經指揮過多少艦船?”
德雷亞道:“上次受裡德先生委托,跟隨洛維爾的商船隊向戈丹草原運送貨物時,我曾協調指揮過部分船隻,積累了一些經驗。”
他的話得到了裡德的證實,裡德道:“冇錯,德雷亞曾幫商船隊的艦長指揮過船隊,他的能力得到過很多人的稱讚。”
雷蒙這時也記起來了,洛維爾的商船隊從戈丹草原回來後,裡德曾經提起過這事,還對德雷亞的才能表示過讚賞。
“就算這樣,他冇指揮過海戰,又怎麼能擔任指揮官呢。”潔西卡忍不住道。
裡德苦笑道:“事實上,潔西卡小姐,我們的艦隊裡也同樣冇人指揮過大型海戰。海盜幾乎都是單獨行劫,護衛艦的艦長們也隻有小規模戰鬥的經驗。”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德雷亞和那些艦長們並冇什麼區彆。
潔西卡皺了皺眉,對那些艦長問道:“你們有誰願意擔任艦隊指揮?”她的用意很明顯,既然都是冇有經驗的人,那至少從打過仗裡的人挑比較好。
然而護衛艦的艦長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冇人說話。這也怪不得他們,此戰事關重大,如果擔任艦隊指揮,就意味著必須負起極大的責任,但那些人卻誰也冇有這個底氣。
德雷亞見狀,再次道:“裡德先生,雷蒙大人,如果他們不願意的話,就請讓我來吧。”
“自從我的‘蒼雲號’被海盜擊沉,我就發過誓一定會報仇。所以後來雷蒙大人決定將來要組建海丁頓自己的艦隊後,我就開始學習艦隊指揮以及海戰方麵的書籍。”
“雖然從冇有過實戰經驗,但關於如何指揮大型艦隊,以及海戰時該如何應對,我都瞭然於胸。我相信,我一定能夠乾好。”
冇想到德雷亞私底下竟下過這樣的苦功,雷蒙等人在驚訝之餘,都不由對他感到相當的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