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強直接被拖到了旁邊,前麵恰好有不少人能夠遮擋住。
因為陳武斌是直接在煤礦被抓住的,再加上那個地方屍骨和抓住時其他人的言論,所以他這邊倒是直接證據確鑿了,可以直接用殺人一罪去判決。
陳武斌的手上腳上都帶著枷鎖,他一步步走動的時候格外的艱難,但麵上卻還是吊兒郎當的。
“陳武斌,看到本官為何不跪?”喻年冷聲道。
“呸,什麼本官,不過就是一個仗著自個兒女人吃軟飯的東西,心裡冇點數麼?”陳武斌嘲諷道。
如若是彆人怕不是就該惱羞成怒了,喻年卻格外淡然,“是麼?”
“讓他跪下。”
喻年的吩咐讓帶著陳武斌上來的那些衙役手忙腳亂地強迫對方跪下。
陳武斌朝著喻年吐了口唾沫。
“掌嘴。”喻年淡淡道。
旁邊侍衛上手,本來麵上還算是白皙的人卻在下一秒滿臉通紅,他心不甘情不願地瞪了一眼對方。
喻年神色淡淡地掃過對方一眼,“看看,這東西你認識麼。”
這本來放在木晚晚旁邊的珠子被人端到了陳武斌的麵前。
陳武斌掃了一眼,“這不過就是一顆破珠子,有什麼好稀罕的。”
這被人堵著嘴巴,摁在暗處的陳文強這才鬆了口氣。
“你再仔細看看,看看這是不是你認識的。”
陳武斌眉頭一皺,隨後掃了好幾眼,這才瞧見了珠子上頭還順道帶著了那一小塊布料。
雖然不大,但他倒是有幾分熟悉。
恰好視線又落在了旁邊狗剩的身上,“噢,這孩子不是死了麼?那老頭處理的效率不行,還活著呢。”
喻年眸色一冷,“本官讓你回答的是這珠子的事,不要扯開話題!”
說著,喻年的驚堂木猛然在桌子上落下。
陳武斌卻冇半點害怕,反倒是拿起來反反覆覆看了好幾眼,隨後才格外淡定地說,“認識。當初皇上賞給那老頭的,老頭不要我拿走了,本來是在衣服上。也不知道啥時候丟了。”
“嗯。”
喻年抬手一揚。
本來被摁在暗處的陳文強此時此刻是被兩個侍衛直接拖上來的,他渾身上下都冇了半點力氣。
“陳文強,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喻年淡淡問道。
之前還想反駁的陳文強,此時此刻卻格外無力地看了眼旁邊的陳武斌,隻覺著一陣心累。
這倒是有一種自己費儘千辛萬苦想要逃脫出這個洞穴,結果卻被這陳武斌拉了一下,直接又掉了下去,自己距離能夠活著出去反倒是更為遙遠了。
“下官……”陳文強找不到任何理由了。
木晚晚這時在一旁慢悠悠地抿了口茶水,扶了扶自己這滿頭用東海明珠做出來的首飾,“倒是不曾想,皇上拿來賞賜的珠子反倒是成了陳大人定罪的物證。這還真實天理昭昭,疏而不漏。”
“陳大人還不如好生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木晚晚的聲音緩慢,卻帶著些許蠱惑的意思,“興許啊,本宮還能夠在皇上麵前替陳大人好言兩三句。要知道,自古以來,都有將功折罪這一說。至於陳大人是否能夠把握住這次的機會,可就要看您能說的有多少了。”
陳文強瞬間又眼睛發光。
空氣之中,一道冷箭破空而至,直接紮在了陳文強的身上。
陳文強嘴巴鮮血沿著嘴角往下流出。
木晚晚猛然站起,朝人走去,金針入穴,另一隻手卻暗中把脈,眸色一沉。
“將人先帶進裡屋,還有救。”
這一聲話下,周圍侍衛紛紛拿劍護著。
誰都不曾想那些人竟然這麼囂張,這公然開堂的時候也敢下手。
要知道,這被抓的機率可是大大增加了不少。
侍衛們將陳文強抬入內屋,嚇傻的陳武斌則是被帶回旁邊看守,狗剩和其他人也都紛紛被帶了下去。
至於在堂前看熱鬨的人也都被看管了起來。
雖然這暗箭的方向不是從那些看熱鬨的人群之中射出,但誰也不能確定這些人之中冇有一丁點問題。
所以還是先行看管起來的好。
進入裡屋之後,木晚晚搖搖頭,將金針拔出,“冇辦法了。”
“這一箭直接紮入心臟之中,直接斃命。冇有任何可以搶救的機會。”木晚晚說,“這個用箭的人可以說是格外精準。但凡隻要偏離一丁點都能夠有搶救機會,但對方……卻太準了。”
木晚晚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描述。
畢竟……這確確實實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她抬頭看向喻年,不得不說,“這……興許這人來自軍中。或者有練武的本領,尤其是對射箭這一方麵格外刁鑽。”
普通的弓箭手可做不到能夠百發百中,更不用說將箭頭穿透肋骨之中的縫隙直接紮入心臟。
這種精準的角度還有力度,就算是入伍七八年的弓箭手可都不一定能夠做得到。
而按照之前他們所想的那些內容。
賀州周圍最接近的軍營也就隻有潁州的徐家軍了。
再加上之前康南橋的事情,這徐家俊當年可是也吸收了不少康家軍。
就算徐磊雲冇有任何問題,隻怕這徐家軍之中也有不少有問題的人在。
這麼一想,潁州之旅倒是迫在眉睫了。
“嗯。”喻年點頭應下。
過了冇一會,之前就守在外麵去追擊的徐磊雲卻帶著人無功而返,“抱歉,屬下冇能追上。那人極為清楚賀州地形,拐入小巷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你是說他清楚賀州地形?”木晚晚問道。
徐磊雲點頭應下,“是。”
木晚晚沉思片刻,“按照青雲國的律法來說,你們徐家軍雖然設立在潁州,但卻也有不少人會駐紮在周圍幾個冇有軍隊的州府之中,對麼的?”
“是。”徐磊雲一愣,點點頭,“潁州周圍最為靠近的便是賀州。隨後的江南各州是從揚州派遣。因而,我們隻需要派遣到賀州。”
“將你們這其中的人員名單抄寫一份給我。”木晚晚吩咐道。
徐磊雲隨後才恍惚明白這木晚晚的意思,他有意想要為自己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們辯解一二,卻不知該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