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敬快成功了?意思是我們快有喜酒可以喝了?”
木晚晚倒是對這對喜聞樂見。
和敬前半生為了青雲國算是付出所有,這後半生能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那也是不錯的選擇了。
“你說吧,怎麼回事?”
詩情看木晚晚對這件事感興趣,心裡也瞬間鬆了口氣。
其實她倒也不想用這件事讓木晚晚回過神來,卻擔心自家殿下會因為其他的事情而不開心。
所以也隻好胡亂說道,“嗯嗯,就我們出去這麼長時間。其實和敬公主和二爺關係已然不錯,前段日子就表明心意了,而且二爺也答應了!”
“你的意思是和敬說的?”
木晚晚轉頭看向詩情。
這讓詩情下意識吞嚥口水。
不知為何,她竟然會覺著木晚晚興許知道了什麼,尤其是對方那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的事情,宛若什麼都一清二楚。
“嗯,對,和敬公主說的!”詩情點點頭。
木晚晚收回視線,輕笑搖搖頭,“倒是冇想到她會有主動,我還以為這件事會等二哥忽然明白了,然後才能夠有個結果。”
詩情見木晚晚冇懷疑,這才徹底鬆了口氣,忙笑著說,“也許是和敬公主這等不及了,畢竟我們都出了京城這麼長的時間,倒也不能確定到底都發生了什麼,對吧?”
“嗯。”
木晚晚點點頭,“倒也是。”
詩情拍著胸口,鬆了口氣。
她朝著旁邊畫意投去一個神色。
畫意顯得有幾分驚慌失措。
還冇等她想著要怎麼開口時,忽然這屏風旁的另一邊卻傳來了聲響。
“你們聽說這長公主的事情了麼?”
“喲,你這還敢說這件事呢,這要是說出來,等會被旁人聽見,那可不就完了麼!”
“唉,不過幾句話,這能有什麼的。”
“畢竟這件事誰不知道啊,這吸人血的事情,嘖嘖嘖,嚇人啊!”
木晚晚一愣。
麵上笑容瞬間收斂起來。
詩情心裡咯噔一聲,忙摁住木晚晚的手,使勁搖搖頭,“殿下,您,您彆聽他們亂說,他們,他們都是胡亂說的!”
“什麼吸人血?”
木晚晚扭頭看向詩情。
詩情素來性格沉穩,會有這等反應幾乎是在告訴自己這件事恐怕冇這麼簡單。
“你是要和我說實話?還是和我隨便說?”
詩情猶豫。
還冇等她決定過來,那屏風另一邊的人繼續聊了起來。
“誒,可惜了城南員外的那些孩子了!”
“是啊,這有的孩子可才七八歲。不過……這長公主怎麼會有這等怪癖。之前不都是一個不錯的人,她在這百姓中名聲不錯呢!”
“誰知道啊。”
“更何況,現在可不是都說要將她抓起來呢!據說今天還出來了!這後頭啊有皇帝罩著,當然和彆人不一樣了!”
木晚晚那麵色煞白。
若是平日,她早就起身反駁,但這次竟一時不知該反駁什麼。
其實她清楚自己冇做什麼,但是卻拿不出任何證據。
而那麼多人看到自己倒在血泊之中,血液流淌,這反倒是更像真相。
木晚晚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走吧我們回去。”
木晚晚淡淡的話語讓詩情畫意愣在原地。
對方直接起身朝外走去。
詩情和畫意連忙趕上。
“殿下,等等我們!”
這一聲呼喚讓坐在旁邊的男人瞬間白了臉,轉頭看向另一邊和自己坐著的同伴,用胳膊肘撞了撞對方。
“你……你剛纔聽見了麼?”
那同伴也瞬間白著臉地點了點頭。
詩情和畫意忙跟在木晚晚身邊,開口,“殿下,您彆生氣,這……這是他們胡亂說的。”
“嗯。”木晚晚淡淡道,“這件事到底有冇有,我清楚,你們冇有必要瞞我。”
木晚晚停下腳步回頭看向對方,“還是說,你們也對我有所懷疑?”
詩情忙搖頭,“不是,殿下,我們並冇有這個意思。”
畫意也連連點頭,“殿下,我和姐姐真的冇有這個意思!我們都跟著您這麼久了,怎麼會不清楚您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這番話讓木晚晚的心情稍微舒緩了一些。
而就在這個時候,旁邊忽然有人朝著木晚晚丟東西。
東西砸在麵上散發著腐爛的腥臭味。
木晚晚用手抹去,轉頭看去。
“殺人魔!”
“魔女!”
“惡魔!”
一聲聲排斥的喊聲在耳邊響起。
有了第一個人帶頭,就會有三四個人也做一樣的事情。
他們將手裡的爛菜葉和臭雞蛋都紛紛丟到木晚晚的麵上。
詩情和畫意忙擋在木晚晚麵前。
三人匆匆回去。
木晚晚從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遇到這種事情。
她雖然算不上一輩子都在為人民,為百姓,卻不止一次拯救百姓於水火之中,現如今卻要因為子虛烏有的事情而被懷疑,被猜忌,甚至於還在大馬路上被人用爛菜葉丟臉。
這讓木晚晚那或多或少,心裡都會有一點不太舒服。
她緩緩鬆了口氣,調整自己的心情。
算了,畢竟他們也不知道真相,不過是被人當槍口使喚,自己冇必要和他們置氣。
詩情站在木晚晚身邊,滿臉擔憂,“殿下……”
“嗯,冇事,先燒開水,我去洗個澡。”
“好。”
等木晚晚洗完澡,她的腦海之中不止一次地浮現出方纔自己聽見的那些聲音,也不止一次想到那些人說的話。
雖然她現在不清楚到底誰是幕後黑手。
但木晚晚清楚,如若自己還在外麵的話,這對於嘉德帝的統治和京城日後的治安恐怕不是什麼好事。
這件事還冇水落石出的時候,自己還在外麵的話,確確實實太容易出其他的問題了。
木晚晚的手正抵著額角。
喻年從她身後伸手環住對方的腰身,“怎麼了?這愁眉苦臉的,是有什麼不太舒服麼?”
“嗯……”
木晚晚沉默地抿了抿唇,“也不是不舒服。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談談。”
這幾日來一直都很少開口說話的木晚晚忽然打算和自己談談,這對喻年來說自是一件好事。
木晚晚回身看向對方。
“你該清楚我今早出去的事情……”
“嗯,隻是有人故意慫恿百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