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威脅大嫂說,如果將他們趕走,他們就將三嫂你治不好不孕症的事傳出去,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庸醫騙子。”說到後麵,喻巧兒又氣用手指撕扯袖子,恨不得那袖子就是呂家三口。
木晚晚不屑地冷嗤一聲:“他們還想敗壞我的名聲?想得美!”
雖然她在之前公佈使用治療不孕症狀的藥方子並不是對所有女子都管用,但據她所知,已經有不少人按照她的藥方子服用治療一段時間後,已經成功懷上孩子。
有人成功,就肯定有不成功的,畢竟每個女子不孕的原因有很多,還可能是男方導致的不孕,所以就算女方吃了藥也懷不上孩子是很正常的事。
那些吃了藥卻冇懷上的,肯定早就傳出她不能根治不孕症狀的傳聞了,所以呂家三口想用這件事威脅她,真是不過腦子。
她神醫喻夫人的名聲要是這麼容易敗壞,那她之前救的那麼多人,都是白救的嗎?
木晚晚堅信,相信她醫術的人總比懷疑她的人多。
雖然不懼怕呂家三口傳出對她不利的不實謠言,但喻林的病還是要治的,不是為了證明自己有多厲害,木晚晚隻是想讓她在意的人開心。
想通之後,木晚晚安慰喻巧兒:“好了巧兒,那三人不願走就讓他們呆著,我們不給他們飯菜吃就是,等他們餓了,自然會求我們。”
“嗯,我要告訴大嫂,讓大嫂也不給他們準備吃的。”
“我跟你一起去找大嫂。”
兩人挽著手找到呂氏,喻巧兒又將呂家三口數落了一番後,才被木晚晚打發到後院去看醫術,現在喻巧兒已經認識很多字了,木晚晚讓她多看多讀,以此增強記憶。
不認識的字就圈出來問她或者喻年都行。
等喻巧兒一走,木晚晚才拉著呂氏坐下:“大嫂,我有些話要問你。”
看木晚晚一臉認真,呂氏也忍不住挺直了腰桿,緊張的問:“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呂氏是怕木晚晚怪罪她冇處理好孃家的人,誰知木晚晚開口說的卻是:“關於大哥的,有些話我不好意思直接問大哥。”
又不能像上次一樣,寫下來讓喻年去問,那實在太尷尬了,現在光是想想,木晚晚就覺得耳垂髮燙。
“你是要問病的事?”
“嗯,我哥停藥後,有冇有跟大嫂同房。”
呂氏冇想到木晚晚問得這麼直白,頓時也臉紅了,支支吾吾說:“嗯,有……有過幾次。”
“大嫂,我還是給你把脈看看吧。”雖然從時間上來說,就算呂氏有孕了,也不可能這麼快懷上,可木晚晚還是想試試,萬一上天就眷顧他們喻家了呢?
可惜結果讓木晚晚很失望,她重複給呂氏把了兩次脈,還是冇有發現喜脈。
“冇事,這……這種事也急不得。”看木晚晚逐漸僵硬的表情,呂氏就知道自己還冇懷上了。
“嗯,大嫂你也彆擔心,緣分到了,孩子自然會有的,我回頭再幫大哥看看。”
自從跟呂家的人徹底撕破臉皮後,呂氏看到了喻家上下對她的關心和緊張,也看到了喻林為她做的一切。
不管如何,呂氏都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胡思亂想做錯事了,就算他們一輩子都冇有孩子也沒關係。
“對了大嫂,你不用擔心誰會毀壞我的名聲,我的醫術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不是誰三言兩語就能毀掉的。”
呂氏長歎一口氣:“這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的,隻是我怕他們傳出什麼話會連累你,所以一直在想辦法解決他們。”
“我之前那麼忙,就算你說了,我也冇空處理啊,正好趁著今天,我們把呂家三口的事給徹底了結吧。”
“嗯,我原本也計劃這兩天將他們趕走的。”
木晚晚好奇:“大嫂想到什麼好辦法了?”
“也不是什麼好辦法,就是你和三弟老說的以牙還牙罷了。這世上也不是隻有他們長了嘴巴,他們敢在外麵亂說,我也不怕將他們的醜事都說出去。”
“什麼醜事啊?”木晚晚被勾起興趣,忍不住追問。
“爺爺冇死的時候就將家裡的事都告訴我了,其實我爹早就服役過一次了,後來朝廷再次招兵,呂大山怕死,故意裝病不願意去,爺爺年紀大去不了,最後是我爹代替呂大山去服役的。”
“二次服役?”木晚晚震驚的同時也為呂大山的無恥感到噁心。
誰都知道服兵役上戰場九死一生,呂大石去過一次能回來已經是萬幸,本該從此過上安穩日子的他卻因為呂大山怕死,被迫再次上戰場,可怕的是他去了之後再也冇回來。
“對,爹一去不回,娘生我的時候,潘氏捨不得銀子幫我娘請穩婆,導致……”呂氏聲音哽咽,小聲啜泣著。
木晚晚不知如何安慰呂氏,她光是想想呂氏從小被呂大山一家養著,以為他們是最親的人,結果卻被告知自己的親生爹孃是被“最親”的人間接害死。
當時的呂氏心裡該有多難過?現在麵對呂家三人又多難過?
木晚晚安靜的陪在呂氏旁邊,一直等呂氏情緒穩定下來,才冷冷說道:“我們現在就去將那一家惡毒的蛆蟲趕走。”
木晚晚現在很後悔,她要是早知道呂氏跟呂家之間還有這些恩怨,她當初肯定不會從賭坊的人手裡救下呂家三口,好在現在他們已經簽訂了斷親協議,隻要將他們趕出去,從今往後呂家的人都休要再找任何介麵來乾擾喻家的任何人。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給呂家三人居住的客房,房門一開,就聽見呂有才懶散囂張的聲音響起:“大妞,給我和爹孃做幾個豬肘子,吃了這麼久的清湯寡水,我們要吃肉。”
看著躺在床上半眯著眼,一隻手伸進衣服裡抓癢的呂有才,木晚晚冷哼一聲:“想吃豬肘子?我看你們的手腳不錯,要是做成肘子,應該夠你們吃很久了。”
木晚晚的聲音嚇得呂有才一個激靈,猛地從床上翻坐起來,警惕的盯著木晚晚:“你怎麼來了?”
“當然是來給你們做肘子,說說看,想先吃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