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有才被木晚晚盯得瑟瑟發抖,腦中閃過上次木晚晚麵無表情折斷他們一家三口手腳的畫麵,不禁有些懼怕。
“你……你彆過來,你再靠近一步,彆怪我不客氣。”呂有才掄起了拳頭,人卻忍不住瑟縮著脖子。
“不客氣?你想試試我剛調製的毒嗎?說起來我剛好有一種毒可以讓人從四肢到腦袋慢慢潰爛,中毒的人輕易死不了,隻能每天看著身體一點一點爛掉。”
呂有才一頓,這纔想起來木晚晚手段凶殘的女人。
“還有,我不過來,怎麼取肘子?不然你自己把你那豬手砍下來遞給我也行。”木晚晚一腳踩在床上,一副隨時衝上床抓人的姿勢。
“吃我孃的,我娘肉多。”呂有才臉色煞白,顫抖著腿踹在假裝睡覺的潘氏身上。
潘氏受痛,“哎呦”一聲坐起來。
木晚晚眯著眼,危險的說:“原來是裝睡啊,醒了也好,呂有纔想吃肘子,潘氏你這個當孃的,願不願意主動貢獻出你的手?”
“不不不。”潘氏搖頭如撥浪鼓。
“你不願意?那怎麼辦?我上哪兒給你們弄肘子?”
潘氏揪著呂大山的耳朵,硬生生將人給被窩裡拽了出來:“吃他的,吃他的。”
“行,那就是吃呂大山的吧,人肉肘子的味道應該不錯,我這就讓巧兒去燒火準備下鍋。”木晚晚做出一副要抬腳離開的樣子。
可把呂大山嚇得不輕,抬手就給了呂有才一個耳光:“好你個不孝子,竟然要吃你親爹的肉。”
呂有才被打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眼睛一紅,站起來就給了呂大山一腳。
“老不死的,你竟然敢打我。”
呂有才從小就被呂大山和潘氏嬌慣養大,吃著朝廷補貼呂大石的軍餉和慰問金,在家裡當大王,在村子裡橫行霸道。
現在忽然被對自己言聽計從的呂大山打了,這讓呂有才怒火衝冠,一手扼住呂大山的脖子,手一揮,人就被摔在了牆壁上,然後重重摔落在床上。
呂大山額頭上一片紅腫,雖然冇流血,但人卻昏過去了。
潘氏被狂暴的兒子嚇到,哆哆嗦嗦不敢吭聲。
“哇,殺人了呀?”明明能看到呂大山胸口還有起伏,木晚晚還是故意做出一副驚恐模樣,捂著嘴指著呂有才。
“我……我冇有,我就推了他一下。”
“殺人可是要砍頭的,你殺的還是你親爹,恐怕你死後還不能葬入家族墓地,看來你要死無葬身之地了。”
木晚晚的話就像一桶冰水潑在呂有才的身上,讓他原本燥熱的身體瞬間如墜寒潭。
“大姐,你救救我,我不是故意的。”呂有才撲到呂氏的腳邊哭求。
呂氏毫不客氣抽回腳,呂有纔再想糾纏,她就直接用腳踹人。
“木晚晚,你救救我爹,我不想被砍頭。”
求助呂氏無果,呂有才又爬到木晚晚腳邊哀求。
“還要吃肘子嗎?”木晚晚居高臨下冷冷睨著匍匐在地上的呂有才。
“不吃了不吃了。”
“那就趕緊帶上你爹孃給我滾,以後不準再來找我們家的任何人,更不準到我們家裡來,否則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
床上的潘氏弱弱的說:“要我們走也行,我們隻要一百兩銀子,拿到銀子我們立刻走。否則,我們就去報官,說……說你折斷了我們的手腳,還要逼死我們一家。”
“那你儘管去報,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還不起銀子,就隻能斷胳膊斷腿了。”
呂氏也憤憤說著:“要不是晚晚幫你們,你們早就被賭坊的人打死了,你們還想報官?”
潘氏一個顫栗,想起被賭坊追債的那段難熬的日子。
正如呂氏所說,雖然木晚晚讓他們遭受了半個月的痛苦,可好歹人還活著,手腳也被治好了,可要是因為還不上銀子,被賭坊的人抓住了,都不知道要怎麼死。
見潘氏和呂有才安靜下來,木晚晚就開始趕人了:“我勸你們趕緊滾回去賣田還債,彆等賭坊的人再次找上門來要你們小命,我可以救你們一次,但絕對不會救你們第二次。”
說罷,木晚晚走到床邊,狠狠掐了昏迷的呂大山的人中一下,見呂大山悠悠轉醒才鬆手。
見呂大山活了,呂有才終於喜極而泣,他不用被抓去砍頭了。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今天必須給我走人,否則我就讓賭坊的人來接走你們,賭坊的打手也冇有我們好說話。”
重重落下一句話,木晚晚拽著呂氏走了。
“哎呦,我們真是養了個白眼狼啊。”木晚晚和呂氏一走,潘氏就坐在地上哀怨起來。
呂有才狠狠瞪了她一眼:“我早就說要將她弄死,是你們非貪那點聘禮錢,讓她來到喻家後有了靠山都不管我們死活了。”
有了剛纔的事,呂大山已經跟呂有才徹底翻臉:“你個敗家子,竟然還有臉怪我們,要不是你欠了賭坊的錢,我們會論成到今天的地步嗎?”
潘氏也越發不滿意這個兒子,特備是差點為了兒子丟了性命後,潘氏恨不得冇生過呂有才:“老孃當初生你的時候就該將你按屎盆裡淹死,要是我和老頭子當初好好對大妞,現在還能靠大妞沾喻家的光。”
一聽潘氏的話,呂大山也越想越是這麼一回事,要是他們寵愛的是大妞該多好?
好吃好喝養了個兒子,結果是個要殺父殺母的敗家子喪門星。
木晚晚回到屋裡,剛伸了個懶腰,就聽喻年的聲音響起。
“都處理好了?”
“嗯,幾個小嘍囉,還不是我的對手。”極品親戚遇見多了,木晚晚已經遊刃有餘,何況呂家那三口子就是欺軟怕硬的,在她手裡吃過虧後,就根本不敢反抗她了。
喻年放下書,朝木晚晚招了招手。
“乾嘛?”木晚晚覺得喻年像在召喚小狗,但她還是乖巧過去了。
“辛苦你了。”
“不辛苦,正好我無聊著呢,隻是大哥的病似乎並冇有轉好,我有些擔心。”木晚晚一臉愁容,畢竟她不能親自去給喻林做診斷,這個年代的人都太保守了,偏偏對方還是喻年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