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木晚晚第一件事兒就是直接去上京醫館,朱祺和卻並冇有將她直接帶回王府。
此時周小蓮正坐在於先生的桌子上剝橘子,見著木晚晚,兩隻眼睛都亮了。
“晚晚,你終於回來了!”她一把抱住木晚晚嗷嗷大哭。
木晚晚許久冇有見到周小蓮,也眼眶開始泛淚,不知不覺跟周小蓮的交情竟然這麼深了。
顧傾城站在一旁,看著她們姐妹情深,滿臉柔情笑意:“晚晚,你能回來,我們就放心了!”
木晚晚扶著周小蓮坐在椅子上,現在她的肚子已經隆起了不少,估摸著再過兩三個月就要生了吧!
“我暫時可能還是要乖乖回王府去,現在就是個人質!”木晚晚無奈地搖頭苦笑。
顧傾城微微點頭,周小蓮許是懷孕之後變得容易掉眼淚了,一個勁兒地抹淚珠子!
“小蓮,你不要哭了!”木晚晚捏捏她胖嘟嘟的小臉蛋,笑道:“都是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周小蓮不想惹得木晚晚也跟著傷心難過,於是癟著嘴角,忍住冇有哭出來。
木晚晚歎口氣:“那你還是哭吧,彆給憋壞了,到時候顧大人找我算賬!”
想到顧可為,木晚晚問向顧傾城道:“潘世子現在怎麼樣了?還有人追著他嗎?”
“自然,這件事兒一時半會是不會平息的,不過好在潘世子武功高強,潘侯爺又極力護著自己的兒子,所以也冇有出什麼大事兒,不過那東西已經到了皇上手中,想必大多數人不會再覬覦了!”顧傾城淡淡地笑著。
木晚晚腦仁子是越來越疼了,那個神機盒裡麵裝什麼玩意兒,她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潘嶽西和朱允賢都打開了冇有。
不過也許潘嶽西可能冇有打開,他與自己一樣,肯定不想惹一身騷!
木晚晚轉念又想起了另外一樁事兒,於是對周小蓮道:“我與顧小姐去趟八卦市場,你在上京醫館好好待著,哪裡也不要去!”
周小蓮難得乖巧地點頭,看來顧可為家教不錯。
顧傾城也冇有拒絕跟木晚晚一道出門,隻是出來門口便問道:“想來喻夫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木晚晚乾笑了兩聲道:“果真什麼事兒都瞞不過顧小姐的眼睛。”
“喻夫人有話不妨直說。”
“為何小蓮肚子都這麼大了,顧大人還是冇有娶她?”木晚晚疑惑,即使自己這陣子都不在江湖,但是周小蓮成親可是大事兒,她還曾經讓宇文澈去打探小蓮的事情。
宇文澈回來彙報的基本上都是周小蓮跟人吵架,周小蓮暴走顧府,周小蓮手錘顧可為……
他可從來冇有說過周小蓮成親的事兒,難不成是自己去旱災調水的時候,他們成親了?
“並非我哥不娶小蓮,而是小蓮不願意嫁給我哥!”顧傾城此時臉上有些無奈:“我也不知道小蓮到底是怎麼想的,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卻死活都不願意嫁給他!”
周小蓮的腦洞跟顧可為的行為能力還真是絕配,木晚晚也琢磨不透,隻能回去再問周小蓮了。
“我還有一件事兒要告訴你!”木晚晚說到這裡竟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但是在顧傾城麵前也冇有什麼好陰霾的,畢竟顧可為開始要倒黴的時候,她肯定也能查出幾分來的。
“什麼事兒?”顧傾城的眼神也變得狡黠,好像知道木晚晚心裡藏著的禍水。
木晚晚被她看的有些無地自容,過了會才道:“我跟攝政王說……說藏寶圖在顧大人那裡!”
顧傾城竟然一點也不詫異,彆有深意地笑了笑:“冇事兒,在我哥那裡總比在我這裡安全不是?”
原來也是坑哥的妹妹,木晚晚嘿嘿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顧大人手裡麵還有一枚銅板,到時候也能拿出來應應急!”
說到銅板,顧傾城眸光看向了彆處:“喻夫人,最近有線人告訴了我一件事兒。”
木晚晚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對風箏,她好像看到她眼中的其他故事。
“什麼事兒?”
“我姐姐的死也許冇有那麼簡單!”顧傾城眼神染上哀慼。
木晚晚雖然知道顧傾夢的真正死因,但卻知道這時絕對不能說出來。
不然所有人都會懷疑她的身份。
“人死不能複生,顧小姐還是珍惜眼前人吧!”木晚晚安撫。
顧傾城回眸衝著木晚晚輕笑一聲:“我並非多愁善感之人,隻是姐姐與我的是雙生姐妹,感情自然深一些!”
木晚晚冇有說話,仍然看著那些風箏,他們現在就是天上的風箏,看起來在天上放飛,無拘無束,其實總有一根線將他們緊緊地拽住。
逃脫不得!
與顧傾城去了一趟八卦市場,木晚晚找了一些好玩的八卦,做好了本本,送給了周小蓮。
自己又回了一趟狀元府。
喻林和木一還有呂氏都圍了過來,一番問候,木晚晚知道他們擔心自己,於是隻能報喜不報憂。
因為她還要趕著會王府,急匆匆在狀元府內找喻年。
喻年此時正在亭中給自己灌酒,看桌子上擺放的酒瓶子,怕是已經喝了好幾斤了。
木晚晚快步走過去,奪過喻年手中的酒瓶,本是惱怒,但看清楚他憔悴的麵容,心被擰緊:“相公……”
喻年卻看著她,一聲不吭,眼神中有疑惑,有驚喜,但最後化作一句:“你又來了,可惜你不是晚晚,隻是我的幻想罷了!”
他說著,作勢又要端起酒瓶。
木晚晚連忙撲倒他懷裡,眼淚簌簌:“我是你娘子啊,相公!不是你的幻覺。”
她能感覺他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手臂緊緊地將她鎖在懷中,讓木晚晚都有些喘不過氣來:“相公,我要憋死了!”
“晚晚,真的是你……”喻年的聲音很低沉。
木晚晚在他懷中乖巧地抬起小臉:“是啊,真的是我!”
她說著,一滴熱淚落在自己的臉頰上。
喻年哭了!
木晚晚心如刀割,如今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