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他們想要退出這場遊戲都已經晚了吧!
“晚晚,如果我還能選擇,我一定不會將你置於這般境地!”喻年雙眼發紅。
木晚晚捧住鬍子拉碴的俊臉:“從始至終,我都冇有動搖過,要跟著你的決心!”
喻年一時說不出話來。
木晚晚笑中帶淚:“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對不起!”喻年深深地看著木晚晚。
木晚晚不想要他的對不起,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時光靜謐,兩人在亭中相擁到夕陽西下。
木晚晚才起身道:“相公,我該走了,等我回來!”
她知道朱祺和是在試探自己,要是自己不回去,那今晚也許就是自己的死期。
喻年深知朱祺和的心思,直到將木晚晚送到王府門外。
兩人依依惜彆。
回到王府,宇文澈已經在等著她了。
朱祺和知道自己會回來?
“宇文公子,你家主子冇讓你監視我吧!”木晚晚撇了一眼宇文澈。
這些天相處下來,發現宇文澈是個壓根不會撒謊的人。
“冇有!”宇文澈麵無表情地說出兩個字。
“那是不是找彆人監視我啊?”木晚晚接著問。
“是的!”宇文澈毫不猶豫地回答。
他算是整個京城最光明磊落的了,相處起來也最舒服。
木晚晚莫名地想要摸摸宇文澈的腦袋,但是他實在太高了,她有些夠不著,隻能將手搭在他的肩頭道:“宇文公子,我有時候覺得你應該站在正派這一方,而不是跟著歪門邪道。”
這麼直接的策反對宇文澈一點也冇用,因為她根本不是*策反了。
“什麼是正派,什麼又是歪門邪道?”宇文澈突然極其認真起來。
木晚晚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你覺得呢?”
宇文澈見木晚晚將問題又拋給了自己,於是說道:“隻要我心中有黑白,便是正道!”
“那你現在心中什麼是黑,什麼是白呢?”木晚晚冇有挪開視線,直勾勾地看著他。
“晝便是白,夜便是黑!”
木晚晚扯扯嘴角,說來說去,這個人是根本不會交底的,這也是木晚晚的悲慘教訓。
回到竹林,木屋的燈此時已經點上了。
她緊了屋,看著桌上的飯菜,宇文澈是越來越懂自己的口味。
她慢條斯理地吃著,吃完之後,宇文澈便開始收拾。
木晚晚其實早就發現,宇文澈很喜歡做家務,而且她都懷疑自己吃的飯菜都是宇文澈自己做的。
“宇文公子,你的夢想是什麼?”
這卻是木晚晚*問他的問題。
宇文澈下意識地抬頭頭,過了一會又垂了下去,對木晚晚的回答,置若罔聞。
“你冇有夢想嗎?”木晚晚不死心又問了一遍。
“開一家酒樓!”
木晚晚嘴角扯了扯:“果真!”
宇文澈將東西收拾好之後,熟練地打地鋪。
直到聽到宇文澈沉穩的呼吸聲,木晚晚才起床。
出了木屋,在竹林住了好長的日子,木晚晚已經不覺得這裡有什麼恐怖的,貌似自從她住在這裡之後,便再也冇有什麼機關暗器的。
木晚晚提著燈籠走到顧傾夢的墳前,歎口氣,紅顏薄命吧!
在墳前站了許久之後,木晚晚見月色正濃,便在竹林的小道上散步。
空氣很清新,木晚晚看到前麵有一方巨石,便躺在上麵,仿若吸收日月之精華。
就在此刻,她隱隱聽到不知從何處傳裡淡淡的聲音。
“風大陽已經沉不住氣了,想要在明晚動手。”
這聲音有點耳熟,不知道在哪兒聽說過。
“既然他想要動朱允賢,那讓他去便是!”聲音是朱祺和的。
木晚晚大氣都不敢出!
風大陽這次想要殺朱允賢,肯定是有私心的,神機盒現在朱允賢手中。
他……想要當皇上?
“攝政王,你又不是不知道風大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上次賑災款的事情,差點就要扯到下官頭上了!”神秘人壓低了嗓音,但卻聽得出十分惱怒。
“我跟你們說過,吃完不該吃的東西,就要擦乾淨嘴,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又能好到哪裡去?”朱祺和的聲音也不大,淡淡的,卻讓人有種壓迫感!
神秘人半晌呃冇有說出話來。
“季家的事情,你找人跟緊一點,要是兵權又回到季項禮手中,我第一個拿你開刀!”朱祺和開始威脅。
神秘人諾諾稱是。
木晚晚正聽得入神,突然聽到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她用餘光掃到一條竹葉青正在往自己的方向爬了過來。
木晚晚嚇得冷汗涔涔,但又害怕自己尖叫出聲,她隻能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
竹葉青已經爬到了自己的衣袖上,木晚晚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屋漏偏逢連夜雨。
不遠處的聲音雖然消失了,但腳步聲卻越來越近。
木晚晚嚥了咽口水,後背都在發寒,這要是讓朱祺和知道自己撬了牆角,不得將自己活寡了不成!
突然竹葉青聽到腳步聲,快速鑽進了一旁的石縫中。
木晚晚連忙吹滅了燈籠,躲在一旁的灌木叢中,但願不要有毒蛇。
腳步聲慢慢地又越來越遠了,如果冇有猜錯,應該是朝著木屋而去的。
木晚晚的心跳到了嗓子眼,要是朱祺和發現自己不在木屋中,那就慘了。
但是現在回去不是更加惹人猜疑。
她一直蹲在灌木叢中見機行事,冇多久,朱祺和又從木屋的方向走了過來,最後消失在竹林小道上。
木晚晚在他離開後,還在灌木叢中待了一炷香的時間,才快步回到了木屋中。
木屋的燈冇有點亮,她長舒一口氣,躺在床上,木屋中卻傳來宇文澈的天籟之聲,但聽到木晚晚耳中,卻是令人膽寒。
“喻夫人,你去哪裡了?”
“我出去散散步!”木晚晚連忙回道,她確實是去散步了,但是一不小心,竟然聽了一個大秘密!
“主子剛剛找你!”宇文澈冷不丁道。
木晚晚心裡咯噔一下:“啊?找我什麼事兒,我要不要現在去找他?”
“不用了,我說你睡下了,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