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南河鎮的上古居民肯定也冇有成功,不然為什麼會有蔓遠村那樣的悲劇。
喻年出了遠門,漫無目的地走在南河鎮的街道上,若是其他小鎮,街道上定然是熙熙攘攘,但是南河鎮卻是十分蕭條。
一轉便是一上午,他又回到了買下的房子門口。
此時木晚晚正坐在門檻上等著他回來。
“相公,你去哪兒了?”木晚晚現在很精神,眼中帶著笑意。
“冇有,就是在外麵走走,想看看這個南河鎮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吧,老胡上次帶我去吃過一個刷羊肉的地方,味道很不錯。”木晚晚挽著喻年的胳膊。
喻年垂眉笑著:“好。”
兩人又開始沿著老鎮的道上走,木晚晚突然問道:“相公,你覺得這個南河鎮的人性格是不是很古怪,這裡飽受了二十年的水患之苦,卻很少有人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她想起了宇文澈的話。接著道:“難道真的是因為朝廷不願意管他們嗎?“
喻年看向街道遠處:“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隻能去問問當地官員,或是問問當地百姓。”
木晚晚卻是當時冇有去問小柚子,不然也許已經得到了答案。
“小二,我要點刷羊肉,兩人份的。”木晚晚直接在街頭的木板凳上坐下。
喻年也跟著坐著:“南河鎮向來定然有它不錯的地方。”
店小二已經進去報菜了,木晚晚曬著暖洋洋的太陽,眯了眯眼睛:“也是,若是讓世世代代居住在這裡的人離開,肯定也是捨不得的。或許他們還在等龍王呢?所以纔會一直供奉著祠堂。”
“你且問問那個婦人。”喻年的手指指向一處,老婦人正在吮吸著羊骨頭。
因為隔得近,老婦人也聽到了喻年的聲音,問道:“公子想要問些什麼?”
喻年淡淡一笑:“是我家娘子想要問你。”
木晚晚怔了怔才道:“老人家,你們這邊每逢春夏都會遭受水患,為什麼不離開南河鎮啊?”
老婦人聞言,倒也冇有覺得唐突,想來怕是早就被人問過了。
喻年之所以挑她,肯定也是有考量的。
“離開南河鎮啊?”老婦人沉吟片刻道:“倘若以前,你問我這般問題,我定然是要好好教訓姑孃的,但是如今,我也在想為何他們那些年輕人不離開南河鎮。”
“為何換做從前,你要訓我呢?”木晚晚好奇。
“老太婆我生活在南河鎮幾十載,瞧見過它的興衰,水患剛開始的時候,我們都以為是南河鎮有人做了遭天譴的事情纔會讓我們遭此禍患。”
老婦人又吸了一口羊骨頭:“我們一直在等老天爺顯靈,等龍王顯靈,但是一切都是虛妄啊,都是虛妄,已經二十載了,老太婆我也不指望老天爺顯靈了,我們已經得罪了這裡的神靈,就該背井離鄉,去外麵討生活。可是那些年輕人卻是想不通,還在等,還在等呐。”
木晚晚聽完不禁心虛,也許年輕人知道自己還有年月等下去,但是老婦人自知已經冇有了。
“南河鎮以前是什麼樣的?”木晚晚問道。
“這個呀……”老婦人舔了舔手指頭:“南河鎮以前是十分繁榮的,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安居樂業,都幸福的哩。”
老婦人臉上帶著笑容,接著道:“以前龍王後人也在此生活,他們雖然不與我們交流,但會給鎮民看病,你們可能不知道,南河鎮以前是有名的臭手鎮。”
怪不得老婦人這麼有感情。
木晚晚看向喻年:“相公,他們也許就是因為熱愛自己的家鄉吧!”
就像是喻年會為了青雲國犧牲他們的感情。
喻年若有所思,突然向老婦人發問:“你可知龍王後人的法陣?”
老婦人神秘地笑了笑:“當然知道,那裡麵住著龍王,但是聽聞前些天,一個姑娘和一個老頭直接把龍王放了出來,鎮長去談判,最後冇有談妥,龍王飛走了,那個來曆不明的姑娘和老頭就被獻祭了。”
“這誰跟你說的?”木晚晚皺了皺眉頭。
“鎮長說的,他說明天春天才知道龍王有冇有因為這件事兒生氣呢!”老婦人低聲道:“我看龍王肯定是氣消了,畢竟吃了兩個人啊。”
這個鎮長可真能掰扯,想來就是為了穩定民心。
“南河鎮的鎮長為人如何?”喻年又問道。
“鎮長吧,平常還好,但規定我們月圓之日不能出門!”老婦人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南河鎮其實在很久以前鬨過一次鬼,就是在一個月圓之夜。”
“鎮長第一個知道的?”木晚晚怎麼就那麼不相信呢,雖然上次月圓之夜她根本就冇有出國門,突然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
她本欲跟喻年說,但是老婦人又說話了:”那倒不是,是很多人都看到了,這可不是騙人的,三十年前,好過厲鬼經過了南河鎮,朝著淺水湖的方向走了。很多人說那是要去給龍王獻祭的東西。“
喻年此時的目光落到了木晚晚臉上,木晚晚在他耳邊道:”我懷疑宇文澈上個月圓之夜出去了,而且還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所以纔會背叛我的。“
喻年點點頭:”我也是這麼想的。“
“老人家,你能說說那個鬼長什麼樣嗎?你說出來了,我纔會相信你這樣的話。”木晚晚假意笑道。
老婦人好似是喜歡在這裡扯以前的事兒,所以也冇有不耐煩,隻是目光變得幽遠道:“當年我也冇有看到,但是我們家死去的老頭看到了,個個都是大漢,印堂發黑,舌頭兩尺來長,雙手往前伸直,一個挨著一個,前後中三人,也不知道是人是鬼,都穿著白色的受喪服,帶著厲鬼穿過了南河鎮。”
木晚晚聞言不禁背脊發寒,這個老婦人形容的怎麼像是趕屍隊呢!
“看來真的是鬨鬼了!”木晚晚感歎一句。
此時店小二已經將刷羊肉端上來了,木晚晚聞了聞,也不再問七裡八裡的問題,直接開始吃肉羊。
倒是一旁的喻年,一副思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