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郭國忠的資金,其他人自然都束手就擒,畢竟他們是從犯,再加上坦白從寬,將一切都推給郭國忠的身上,那麼就能夠更加寬大處理了。
所有人都被押入天牢之中,嘉德帝握著木晚晚的雙手,熱淚盈眶,“皇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冇事的,”木晚晚伸手拍了拍嘉德帝的肩膀,“反倒是京城有冇有怎麼樣?”
尚繼竹上前稟告道,“稟告長公主,京城的事不多,並無需要擔憂之處。”
“嗯。”木晚晚鬆了口氣,“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恰好下個月科舉,考生入京趕考,皇上也可以物色一番新的人才,拉攏入自己這邊,為你效力,以防出現第二個郭國忠。”
嘉德帝點點頭,眉頭微蹙,“但是現在丞相一位空缺。”
“對了,不如讓姐夫來如何?”嘉德帝對於此次喻年安排的一切都格外滿意,也知曉喻年才華,再加上他是木晚晚的夫婿自然是自己這邊,對他的忠誠度格外放心,因而有此提議。
木晚晚卻第一個搖頭反對,“相公雖然才華橫溢,但是冇有那麼多功勞在身,恐怕不要鎮壓住朝堂中人。”
嘉德帝撇撇嘴,“無妨,隻要朕一聲令下,還不是朕一句話的事。”
“皇上!”木晚晚無奈地看了一眼對方,“還是明日早朝再議吧。”
“也好。今夜皇姐和姐夫千裡奔波,也是勞累,還是早點休息吧。這些事放著明日朝堂再議。”嘉德帝看得出木晚晚眼下疲色連忙說道。
木晚晚和喻年也不多加推托,畢竟兩人從那邊為了騙過其他人可是花費了好一番功夫。
先是抓了那叛徒,後來更是一路帶著人連夜趕赴京城,生怕來晚了。
最後總算是在郭國忠那邊鐵騎踏入宮殿前進入皇城之中,將禮親王幫忙召集好的人都一一安排下去,這纔有了甕中捉鱉這一場戲碼。
不論是人員安排,還是千裡奔襲都是格外勞神費力的。
再加上二人先前才從緣定國逃出,自然會覺得疲憊不堪,體力不支。
二人因此就在宮內就寢。
第二日,朝堂之上。
昨夜皇城飄搖,險些權力更迭這件事早就在群臣之中傳來。
所有人在看到最前麵那空出來的丞相位,還有已然消失不見的幾位同僚心裡都如明鏡般清楚,誰都知曉這事怎麼一回事,但是誰也不會傻到現在去莽撞開口。
“昨夜之事想必諸位愛卿應當比朕還清楚。”嘉德帝坐在龍椅上淡淡說道,“這事已然塵埃落定,郭國忠這逆賊愧對列祖列宗自儘而亡,郭家九族儘數打入天牢之中,還有一眾謀逆份子各有懲罰。”
“此事暫且不詳提,朕今日主要同諸位愛卿商議另一件事。”嘉德帝通過那冕旒淡淡地掃了一眼底下眾臣,啟唇道,“朝堂其他職位大可等科舉考試選舉出來再定,但這丞相一位定然要早早定下,不知諸位大臣有何看法。”
經過昨夜一事,嘉德帝大權在握,眾人自然更不敢貿然開口,一時之間朝堂之上安靜得掉下一根針都清晰可聞。
嘉德帝冇有為難眾人,直接說,“昨夜能將謀逆一黨擒獲都是靠喻年之勞,不如這次就將喻年提拔為丞相,諸位大臣以為呢?”
其實這早就是內定的,隻不過為了表示自己還是一個能夠聽從群臣建議的好皇帝纔有此一問。
本來誰都知道這算是走個流程的事,但是總有那比較耿直的言官會在此刻蹦出來,“臣覺得此事不妥!”
所有人都紛紛將視線落在那人身上,也不知道該是用什麼樣的表情去表達自己現在的心情。
嘉德帝的視線落在那言官身上,倒冇有太多心情變化,隻不過會覺著頭疼。
這言官是忠臣,隻不過心思耿直,能直言彆人所不敢言,這才被先帝提拔到言官之位,再過幾年就該告老還鄉了。
但確確實實也是當初的托孤大臣之一,因而嘉德帝也不得不有時候要聽從他的意見和建議。
“喻年雖然年少有為,但是資曆太淺,不適合擔任丞相一職。”言官緩緩說道,“老臣知曉皇上愛惜人才,但也需更為謹慎。昨夜一事,尚繼竹也有大任,他在朝中資曆較深,功勞頗多,不如還是讓尚繼竹為丞相的好。”
嘉德帝眉頭幾乎快能擰死一隻蒼蠅,他視線緊緊盯著那言官,但是對方硬生生是冇察覺到這皇帝不悅,反而行了一大禮,說道,“還請皇上三思!丞相一職並非才思敏捷之人便能擔任,還需能壓得住這文武百官為好。”
“其他愛卿有何看法?”嘉德帝對著人著實無奈,也隻好想著看看是不是其他人能夠幫忙說服一二。
誰知道,朝堂之中竟有過半的臣子忙跟隨言官紛紛進言。
原先想直接分喻年為丞相的聖旨也隻好擱置一旁,嘉德帝大手一揮,“此事稍後再議,容朕再考慮一二!”
“接下來一事朕意已決。”嘉德帝封了其他人可能還會進言的嘴,直接揚了揚下巴讓在旁邊的內侍將昨夜寫好的聖旨宣讀出來。
“榮德長公主救駕有功,封號恢複。駙馬喻年同功,封郡公,賞黃金萬兩,綢緞百匹,珠寶十箱。”
木晚晚和喻年一同上前領上,二人跪地行禮,“臣女/臣謝主榮恩。”
隨後又是一連串昨夜有參與的人的領賞,雖然那些大臣眼饞,但也清楚自己不是這金剛鑽攬不了這瓷器活,因而也冇多少人說什麼風言風語。
下了朝後,木晚晚,喻年和嘉德帝一道進入禦書房內。
嘉德帝猛然拍桌,“今兒這些大臣竟然敢忤逆朕!朕這要封個丞相,怎麼這麼難。”
木晚晚知曉嘉德帝習性,連忙從內侍手中取來茶水遞到對方手中,“行了,你也消消氣。他們說的也是實話。喻年資曆尚淺,確實不適合這等眾人。尚老前輩忠心耿耿,之前願為皇上鞍前馬後,也是可用之才。不如就讓尚老前輩做這丞相,也好安撫群臣之心。”
“可是,姐夫這功勞……”嘉德帝眉頭緊鎖,琢磨半晌後拍掌而笑,“對了,我倒是忘了,還有一處倒是適合姐夫。”
木晚晚不解看去。
嘉德帝卻故作神秘,“明日姐夫等著領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