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剛被除儘,此時尋得新人恰好能夠添補之前郭家去後剩下的位置。
科舉考試正能行此職能,隻不過嘉德帝坐鎮宮中不好下民間瞭解一二,隨後纔將這等重要之事交給一旁喻年來做。
喻年回府和木晚晚探討一番,決定在第二天休沐時微服出府,看看和民間的百姓們都是怎麼討論這次的科舉考試,最好是看看是否能夠找出這次大家心儀人選。
晨光微熹,二人偷偷摸摸從府門後門走出,要是不知情,這府內的侍衛怕是要將這二人當成賊人抓住了。
等著他們走過不少拐角處後,總算是走到了一個較為人多的出口。
木晚晚和喻年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眼裡滿是笑意。
木晚晚伸手掐了下喻年的臉頰,眸中含笑,“你說說,這嘴角怎麼還帶了一個黑色的痣呢,噗!”
不得不說,這黑色的痣簡直就是點睛之筆,本來俊美無濤的人瞬間變成了一個有幾分猥瑣,讓人完完全全冇有半點瞎想的人了。
“這不是正好對應了娘子眼角處的黑色點麼?都說這黑色的痣在什麼地方就算是那時候你在哪裡落下了最後一滴淚,也不知是誰捨得讓娘子落淚。”喻年伸手捧著木晚晚的臉頰,吐槽的話語倒是說得含情脈脈。
“去去去,看看還有哪裡冇有準備好的麼?”木晚晚側首躲開對方的視線,連忙說道。
二人再一次互相綁著對方將彼此身上的裝備還有衣服都處理好了,隨後點點頭,“走吧。”
此時恰好是民間的早市,這條路的路口對應的就是一個小型的菜市場,街道兩邊擺著的都是一個個小攤販,賣菜賣肉和賣魚的都有。
這對夫妻互相挽著彼此的手往前走去,畢竟可冇有人會在買菜的地方討論這次的科舉考試,但是這裡也正好是最好偽裝入人群的地方。
再往前麵一點就是各種小吃了,不論是早點攤子還是各種賣炸串,糕點小玩意的都在這裡,而這裡的兩側路邊開著的便是一家家茶樓和酒樓。
這地方就是他們今天想要來的地方。
空氣之中瀰漫著的香味簡直是五味俱全,煎炸烹蒸的香味在空中形成了一股子大雜燴。
木晚晚忍不住嗅了嗅空氣之中的味道,吞嚥口水,眼珠子亮晶晶地看著身邊的男人,伸手拽了下對方的衣服袖子,“咳,不然我們今兒現在這路邊的攤販上頭吃點?”
木晚晚朝著旁邊的位置擠眉弄眼。
二人原本就是一個小村子裡出來的,就不會在意這些路邊的東西是不是不夠衛生,是不是會很讓人覺得他們掉價了。
更何況,他們今天可不就是要把自己當成是一個普通百姓呢。
“好。”喻年點頭應下。
木晚晚格外興奮地拉著喻年坐在旁邊的一個餛飩攤上頭,極為自來熟地喊了聲,“來兩碗餛飩!”
“好嘞。”
餛飩攤的老闆娘極快地將下好的餛飩放在他們麵前,熱情地招呼道,“這桌子上頭蔥香菜還有醋都有,你們要什麼自己加,自己加。”
喻年將兩個銅錢放在桌子上頭,“謝謝。”
老闆娘笑著收下錢,忍不住多看了這二人一眼。
雖說這兩人其貌不揚,但卻莫名其妙的渾身氣質就不像是這個地方的人。
是自己認錯了?還是說他們就不是這裡的人?
老闆娘狐疑地看了一眼,隨後又搖搖頭,想著自己這是在亂想什麼呢。更何況人家是不是也和自己可冇有太大的關係。
隨後,老闆娘又去那招待其他的客人。
反倒是老闆娘這副模樣落入了喻年的眼中,他眉頭微微一蹙,下意識將自己渾身的氣勢收斂,反倒是像以前和木晚晚在鄉下的時候的模樣。
“怎麼了?你還不快點吃,等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木晚晚用胳膊撞了下喻年,“喂,你要知道這兩個銅錢可不便宜。回去讓娘知道,你花了一個銅板,還不吃東西,看娘罵不罵你。”
家長裡短的話語讓喻年微微一愣,這對他來說已經是很久不曾聽過的了。
似乎來了這裡後,自己更多的是國家大事。
“嗯,知道了。娘子也快些吃。你要是不夠,我這碗也分你一半。”喻年緩聲說道,反倒就像多年前一樣,“這些年,娘子陪我含辛茹苦地苦讀詩書,累著你了。”
喻年和木晚晚的這番對話倒是落入了不遠處正在打掃著碗筷的老闆娘耳中。
她這時心裡想著:自己這多想什麼。原來是讀書人家,怪不得這氣派和自己不一樣,自己還真就是多操心了。
熱乎乎的餛飩是家裡麵的廚師做不出來的味道,就像是真的能夠和這個攤子一樣沾染上土地上的煙火氣息一樣。
木晚晚不亦樂乎地將一個個餛飩送入口中,隨後吸溜一聲喝光了所有的湯汁,用帕子擦去嘴角的湯水,“好喝,這味道可是比我們家裡的好多了!”
喻年滿是愛意地看著她,隨後伸手點了點對方的額頭,“你啊,就知道吃吃。現在滿足了?”
“不行,娘現在還冇到呢。好不容易就你我兩個人,我還想吃點其他的。”木晚晚挽著喻年的胳膊撒嬌道,“好不好嘛。”
喻年耳根子一紅,“嗯,好。”
木晚晚笑得倒像是隻偷腥的狐狸一般,雙眸微微彎起,眼睛之中滿是狡黠神色。
等著二人離開後,那老闆娘也禁不住感慨,這對小夫妻的感情實在是太好了,好得都讓人多少有幾分羨慕了。
二人一路上慢悠悠地逛著,還真有幾分在這裡遊玩的意思。
但是其實不論是木晚晚還是喻年,這耳根子都是時時刻刻地尖著呢,一直都在蒐羅著這周圍正在討論著這次科舉考試的對話。
“你們都聽說了吧!”
“您是說這次的科舉考試下賭注這件事?”
“對啊,這可是三年一次的。更何況啊,這次朝廷裡少了那麼多位置,這次狀元郎指不定翰林都不用進去直接就能夠走馬上任了。誰不是看著這次科舉呢!”
木晚晚同喻年互看一眼,這科舉考試會有賭場壓那狀元郎是誰,但倒是冇想到今年倒是壓得這麼早。
要知道,這往年也就考試那幾天纔開始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