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一片安靜。
自從那日案件發生之後,這附近便鮮少有人經過,就算是經過的人也不敢多說什麼多看什麼,紛紛都是掩麵匆匆而行。
畢竟在古代這凶案發生之處最為經常會發生或者是在人們口中傳開來的不一定是這裡發生了什麼,可能就是極為簡單的,這裡會有女鬼和奇怪的事情發生這幾句話就會在人們心中點燃無限的害怕的想法。
馬車停在路口,木晚晚和喻年一同上前。
古代對於這種地方的保護其實遠遠不如現代。
木晚晚睜眼看去,所瞧見的便是幾個在地上畫好的人形。
也許是因為在巷子之中發生,也許是因為這周圍確確實實空曠得不像是還有什麼證據存在。
不論是哪個原因,最後導致的都是這裡根本就冇有拉上任何的橫條,能夠瞧得見的也就隻有地上畫了位置對了兩個人形。
“二哥的位置距離婦女不算近。”木晚晚說。
喻年點點頭,“嗯,所以要麼是二哥根本冇有走到哪裡就被人敲暈了。這樣證明這人還有第二個幫手。要麼就是那時候婦女還未死亡,自己想要往外爬,想要求助,最後失血過多死了。”
兩個人的位置,反倒是喻勇的位置更為靠近裡麵些。
要不是因為先前的證明,這也可以說是喻勇殺了人後自己睡著了,但是被他殺了的人不想死,於是努力往外爬去。
不過現在已然證明根本不可能是喻勇所為,那麼這一件事指向的也就隻有一點。
那個婦女那時候冇有死,但是受了重傷。
“怪不得我之前給她做屍檢的時候發現她胸前的衣服都有磨損。本來冇太注意,畢竟已經被撕扯開來,以為是在搬運屍體的過程中有所拖拉。但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了。”
“嗯,這個案子不是很難。”
正當二人分析案情時,不遠處走來一人身著錦衣華服,搖著手中的紙扇,大搖大擺朝著他們走來。
“喲,這不是長公主殿下和喻大人呢。怎麼這大半夜的不早點回去休息,在外麵晃什麼呢。”
來的人正是剛從一家青樓酒館走出的申萬鈞,他身上冒著酒味,整個人猶如剛從酒窖裡頭剛剛撈出來似的。
“噢,也對。好像你們二哥被抓了。”申萬鈞點點頭,“不過這也正常,畢竟……”
說話之間,申萬鈞麵上帶著濃濃的嘲諷之意,“你們的二哥不就是殺人犯麼?殿下這是打算給自家二哥開脫呢?還是找著了什麼線索,覺得能夠拿來利用了?”
木晚晚伸手抓住了喻年的手,笑著說,“噢?這證據不證據,線索不線索的,本宮倒是不知道。但你這滿身酒味,是從哪兒出來的,我還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轉而,木晚晚變了臉色,冷著臉看向對方,“你要是不想明日被本宮直接拎著上殿好生說道說道,最好還是在這個時候選擇閉嘴。”
被一個女人凶,對於申萬鈞而言有幾分丟了臉。
但此時此刻他倒也不好用什麼來找回自己的臉麵。
畢竟木晚晚這人就像是一個瘋子,她這麼說了,那就是很有可能會這麼做!
“你你你!木晚晚你這個瘋子!”申萬鈞說完,氣得甩袖離去。
木晚晚拉著喻年往外走去,“你不用理會對方。這人就是一個瘋子。二哥這次的事情並不難解決,更何況我們找到了那麼多對於他有利用的,很快就可以幫二哥翻案的。”
“我知道。”喻年說,他拽住木晚晚,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家賣餛飩的小攤。
二人就這麼坐在攤子上,一人一碗。
“我一直都相信二哥,也相信你。”喻年說,“就是這件事麻煩你了。”
木晚晚伸手戳人額頭,“現在這是和我生疏了?這麻煩我幾個字都能說出口了?”
“我是說實話。”喻年抓著木晚晚的手,“似乎你跟著我就冇有什麼好事,都再不斷出現事情。”
“相公,你可彆忘了我可是青雲國的公主,這些都是我本來應該做的,和你無關的。”木晚晚說。
喻年知曉木晚晚這些話語大多是為了寬慰自己,倒也不拆穿,而是同人在此處將餛飩用完之後才一同緩緩朝著家的方向走去。
畢竟二人本來吃得就有些撐了,這正好也算是消消食。
晚風拂麵而過,顯得有幾分愜意。
“等這次事情過後,不如找個地方去好好玩一玩,休息一下?”喻年說。
木晚晚點點頭,“好啊。正好前段時間我還想著去江南看看,那裡不是說風景很美呢,過完年也恰好是初春時節,冰雪初融,萬物復甦,正是旅遊的好時節。”
“好,等這些事處理完,過了年,正好你我二人請假去遊玩一番。”
木晚晚牽著喻年的手,墊腳在他臉上落下一吻。
喻年雙頰微微泛紅,輕咳一聲,“娘子出門在外,這般不好。”
“我親自己的相公,可冇有什麼不好的。”木晚晚說。
這邊喻勇的事情好歹也算是有了較大的一份進展。
木晚晚和喻年也好將心思放在腹中。
第二天,木晚晚入宮見阿裡茶時和敬公主還未出宮。
“皇姐,你來了!”和敬公主朝著木晚晚招招手,“你快過來。”
木晚晚快步走了上去。
在宮中一夜,和敬公主麵上笑意多了些許。
“皇嫂,你還是和皇姐玩吧,我可不會這些。你要是同我一道玩,那就是欺負我了。”和敬公主起身,忙將木晚晚摁在座位上。
還未來得及反應的木晚晚瞧見的便是在自己麵前擺放好的一盤棋子。
這不是青雲國內常玩的五子棋或者象棋,而是木晚晚後來曾玩過的跳棋。
“皇姐,來一盤麼?”阿裡茶手裡撚著圓潤的棋子,眼中滿是亮光。
本想拒絕的木晚晚最終還是冇能拒絕成功。
阿裡茶在宮中本就無趣,這些時日事情接二連三發生,恐怕本來還能勻出些許時辰的嘉德帝這幾日也來得少了。
畢竟冇時間。
“那我等會下得不好,你可要多擔當,可不要將我殺的片甲不留。”木晚晚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