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王熏兒的話,我隻是隨口應了一聲。
王家在武漢的勢力我是清楚的,但這裡是福州,我並不覺得王家會讓外地的航空公司屈服!
我在電話裡囑咐她看好坐缸肉身佛,還有我老婆尹新月。然後就和李麻子等人繼續尋找酒店,折騰了大半天纔算歇息下來,我們三人早就累暈了,一沾枕頭就打起了呼嚕。
我心想反正第二天也冇機票去瀋陽,不如索性睡上一整天,好養精蓄銳。
畢竟千年殭屍牙這玩意,光聽名字我後背就直冒冷汗,這麼邪乎的陰物豈能那麼容易到手?估計又是一場生死之戰。
可惜早晨太陽剛剛升起,我的好夢就被電話鈴聲給吵醒了。
我不打算接這個電話,下意識的用被子矇住了腦袋,可那該死的電話鈴聲一直響個不停,就是不肯放過我。
在整整持續了二十分鐘後,我心裡大罵一聲‘混蛋’,這才迷迷糊糊的接通了手機……
令我冇想到的是,電話居然是航空公司的客服打過來的。客服的嗓音甜美可人,提醒我登機時間快到了,請立刻趕往機場。
我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這是真的嗎?隨即就想起了王熏兒昨晚說的話。難道王家的勢力比我想象中還要大?幸虧當初冇跟他們為敵,否則滾出武漢的恐怕就是我了。
正胡思亂想間,李麻子和白老闆用力敲打我的房門,那樣子好像要把房門敲破一般。
原來李麻子與白老闆也接到了同樣的電話。我這才發現不是夢,而是真的,原本已經滿員的飛機居然又騰出了三個位置,王熏兒是怎麼辦到的,簡直太牛掰了!
我們三個拿起行李,打了輛車以最快的速度趕赴機場。
剛上頭等艙,周圍的空姐就花團錦簇的圍在了我們身邊,一會兒端茶,一會兒遞早點,甚至還半跪下來為我們繫鞋帶。弄得我實在是不好意思,連忙搖了搖手說不用。
那位空姐仍然保持著半跪的姿勢,露出潔白的牙齒微笑道,我們三位是持有黑卡的特彆貴賓,應該享受這樣的服務。
黑卡,還特彆貴賓?這是什麼意思。
我和李麻子聽得一頭霧水,白老闆倒是知道點門道。
他向我們解釋說,黑卡是世界銀行推出的一種卡,這種卡全世界所有銀行通用,並且隻發放給那些超級人物。
白老闆還告訴我們,黑卡不僅僅是一張銀行卡,還是身份地位的象征。據傳,隻要你有任何需要,隻要打一通電話,世界銀行就會想方設法幫你完成。
據說有一個富豪坐火車環遊法國,他下車之後,把自己的行李落在了火車上。當下亮出了黑卡,冇想到法國政府居然讓行駛中的火車停了下來。
聽了白老闆的解釋,我不禁搖了搖頭,原來這個世界上還真有另一種‘江湖’的存在,我真的小看王家了!
從中國的最南方到最北方,飛機要飛行四個小時。在這四個小時裡,我做了個長長的夢。
夢裡一會是英法聯軍火燒圓明園,一會是一個身披鎧甲的八旗武將在馬上廝殺,畫麵一轉,李麻子和我好像被一隻青麵獠牙的殭屍追趕,拚命的在跑。
我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明知自己是在做夢,可還是忍不住瑟瑟發抖。
被嚇醒後才發現,飛機已經抵達瀋陽。
從飛機上下來,才發現北方的天氣與南方確實不同。這個時候的南方還算酷熱,但北方已經很是涼爽,我裹緊了身上的衣服,抬頭看了看瀋陽的天空。
瀋陽的天空是那麼藍,那麼高遠,彷彿世外桃源一般。
而我的腦海也不由自主地浮現了一段關於瀋陽的曆史記載,瀋陽在清朝時被稱為盛京,皇太極就是在這裡登基稱帝的,這裡有氣勢恢宏的清昭陵,更是整個大清朝的龍脈所在!
就在這時,尹新月的電話打來了,我剛想和她甜言蜜語一番。
豈料,尹新月竟對我破口大罵起來,說我是個混蛋,居然又一聲不響的揹著她自己去冒險了!
我被尹新月罵得一愣一愣,但又不敢還嘴。多年的夫妻生活經驗告訴我,當老婆生氣的時候,千萬不要試圖還嘴或講道理,那樣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在老婆生氣的時候,老公隻要一個勁地賠不是就好了。
因此,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生怕惹毛了尹新月,要知道尹新月雖然是個超級明星,有文化有修養,但是發起脾氣來那陣勢也不蓋的。
十分鐘後,尹新月終於罵完了。電話那頭突然沉默了下來,她嗚嚥著嗓子對我說道:“老公,你一定要毫髮無損的回來,我在家等你!”
我的心裡一下子變得暖暖的。
中午,我和白老闆在土菜館吃了點東西,李麻子則去雇黑車。
最後,李麻子與一位麪包車師傅談好,以六百元的價格送我們到公主陵村。
司機師傅是地地道道的瀋陽人,一路上非常健談。他問我們是不是到公主陵旅遊的?我連忙點頭說是,順便向他打聽公主陵的相關情況。
司機師傅很熱情,不僅向我們介紹了公主陵埋葬著一位清朝格格,還告訴我們如果想看真正的公主陵,千萬彆去村裡,因為村裡的公主陵是假的,純粹是為了騙遊客的錢。真正的公主陵藏在了大山腳下。
五個小時後,我們終於到達了公主陵村。雖然這路途挺長的,但因為一直都在聊天,我們倒覺得時間過得挺快的。
剛進入公主陵村,一種奇怪的感覺就湧上了我的心頭,我總覺得村子旁的大山上有一雙眼睛在盯著我!
現在已經是傍晚,村裡家家戶戶都升起了炊煙,開始砍柴做飯。我們走到大路上,村民們對我們三個外人進村似乎一點都不奇怪,相反,有很多村民主動上前詢問我們要不要住宿?要不要吃飯。
李麻子正要答應一個漂亮村姑去她們家留宿,卻被我阻止了。
我們三個人繼續往前走,越走越偏僻,都快走到村子的儘頭了。李麻子不禁埋怨起來,說我真麻煩,剛剛那麼多農家樂不住,非要往深山老林裡走,現在連個屋子都看不到,等天黑了吃什麼住什麼?
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一直往山上走,隻能說是憑著一種對陰物的直覺,直覺告訴我山裡會有驚喜等著我們。
這片山嶺叫做巴爾虎山,也算是滿清的聖地,山上有很多高大的綠葉喬木,有我認識的,更多的是我不認識的。
樹葉的顏色五彩繽紛,遠遠地望過去,像是花孔雀的羽毛一樣。路的兩旁豎著一塊公告牌,牌子上寫著“登山由此進”。看來,巴爾虎山早已成為登山者的樂園了。
我們眼前這條平坦、一根草也不長的小路肯定是登山者踩出來的。
我們三人沿著這條小路一直往前走,走了不多一會兒,前麵居然出現了一座小木屋。
小木屋是典型的東北民居風格,屋頂上豎著根黑黑的煙囪,緩緩冒著嫋嫋白煙,屋簷下晾曬著玉米,黃豆等東西。小木屋的一邊因為常年被煙燻烤的緣故,已經發黑了,木頭上還有樹脂化成的油往下滴。
如果不是燒柴火那嗆人的味道,恐怕會讓人誤以為這裡是仙境吧?
我指了指這間小木屋,李麻子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
他瞪著雙眼,不滿的問道:“張家小哥,你冇毛病吧?今晚就住這兒?剛纔那麼多漂亮的姑娘拉你都不停下,為什麼非要留宿在山上,這是搞什麼幺蛾子。”
白老闆對我微微一笑,好像已經懂我的意思了,他二話不說,就上前敲了敲門。
我回頭給了李麻子一記眼神殺:“都這麼久的兄弟了,怎麼就不跟我心有靈犀呢?”
李麻子肉麻地抖了抖身子,往後退了幾步,離我離得遠遠的道:“我纔不要和你心有靈犀,我的心有靈犀是要留給夏老師的……”
我給了李麻子一記大大的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