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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眼裡的眸光被緩緩垂下的長睫遮掩住, 淩尋莨開始咬她的唇,貝齒惡狠狠地撕磨著,從上唇到下唇, 豐滿的唇肉被她咬得狼狽不堪,可咬過的地方卻也隻留下了未破的咬痕與洇濕的水漬。

雲識滿腦子都充斥著愉悅感, 她覺得她像是一隻急於宣示主權在獵物上留下痕跡的小獸,她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輕舐過她的唇麵,又觸到唇縫,想探進/去,卻將將伸/入唇縫中又收了回來。

瞧著她咬得很開心的樣子, 還是不要打攪她了。

可惜事情的發展完全朝著雲識所設想的方向偏離而去。

她以為隻是咬一咬,或一個綿長的吻, 但彷彿淩尋莨已被周圍的屍山血海刺紅了眼,她渾身都在詮釋著激動,將手往上扯住了她的衣襟, 拚命地往自己的方向拉。

她主動將舌/尖探入她的唇中,兩道滾燙攪在一起的一瞬間, 雲識心神顫動, 更加摟緊了她,也開始輕柔地吮/吸著她的唇,將那淡淡的血腥味與馥鬱的香甜吞入喉中。

她拉著她偏開了樹的方向緩緩倒下, 石塊凹凸不平,她的頭也將將隻枕到了石塊邊沿。

雲識怕她磕到,用手給她枕著, 將她牢牢罩在自己的陰影裡。

“好香……”

淩尋莨鬆開了自己的唇,麵頰猶如二月桃紅,唇瓣隻是輕輕地與她的唇貼著, 她緊閉的眸子長睫微微顫動,仿若癡迷地嗅著,也不知說的是周圍的血腥味還是她身上的味道。

雲識緊緊地盯著她的麵容,她額角碎髮輕揚,情/念彷彿給她清冷的麵容罩上了一層媚色,貼在唇上的柔軟唇瓣也在挑戰著她的忍耐力。

她些許急促地呼吸著,一手往上捧住她微熱的柔嫩臉頰,指腹輕撫著緩緩道:“休息一會兒我們就走吧~”

“不行。”淩尋莨的眸子卻緩緩睜開,眸光微微顫動,異常堅定地說著:“我要在這淩/辱你,然後吃掉你。”

她的神色尤其得認真,雲識的小心肝顫了一下,接著小心翼翼地問:“生吃還是熟吃?”

“硬吃。”女人忽然笑起來,眼底幾分瘋狂,唇瓣微揚,又緩緩張開,狠狠地咬了她一下。

痛感傳遍四肢百骸,雲識無奈地看著她,又被她冷漠地下達命令。

她讓她站在石塊上,背靠大樹,用粗繩將她緊緊地綁在了樹上。

其實似乎是可以反抗的,但雲識無法拒絕她的任何要求,彷彿下意識就想要完成,無論她想做什麼都想依著她,她感覺得到,這種意識是由心而發的,並不是外在的控製。

冷風蕭瑟,吹起她臉頰旁的幾縷長髮,淩尋莨緩緩靠近她,唇邊揚著笑,萬千隨風浮動的青絲披散在潔白的裡衣上。

近到呼吸吹散在臉頰上,雲識漸漸覺得自己快呼吸不過來了。

“怕嗎?”她笑著將手撫到她的衣襟上,指尖蘊集靈氣。

粗繩磨到肌膚的一瞬間,雲識閉上了眼。

刹那間,薄薄的裡衣忽然炸開,化為無數片白色碎布,又緩緩墜落。

她睜開眼,冷風颳到身上,被女人以這樣的方式掃視著,侷促不安地低下頭,聲音也輕輕的,仿若一個嬌羞的小媳婦兒。

“這樣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心念一動,淩尋莨披上了一件外衫,倆人此時的狀態極具反差。

她深深地看著雲識兩頰飛紅,輕輕咬唇的樣子,肌膚欺霜賽雪,被微微勒紅,彷彿一塊散發著濃濃香味的甜點,在無聲地勾動著她的心緒,於是她走上前一步,貼近她。

白色外衫將倆人的身子籠罩在內,遮住了微微冷風。

雲識對上她仿若無動於衷的視線,感受到撫上鎖骨的指尖,身上開始緩緩發熱。

眼眶難忍地逐漸濕潤起來,她輕聲問她:“你是在折磨我嗎?”

“那你現在難受嗎?”淩尋莨的笑容彷彿透著些許的邪惡感,白衫遮掩下,不受控製地去撩/撥她。

“嗯,特彆……”雲識向來不擅長於掩藏情緒,輕輕眨眼,晶瑩的淚珠就落了下來,她垂下頭,湊上前去,沾了眼淚的唇角與淩尋莨的唇角相合。

淩尋莨不自覺地舐去她唇角的濕意,傳到味蕾上的味道鹹鹹的,狐狸精的吻太過溫柔,讓人情不自禁地沉溺其中。

如此愛哭又脆弱的一個傻狐狸當初是怎麼敢將她擄回去的。

對,是因為她傻,根本不知道她惹到的是一個怎樣的人。

那如果,當初繁林中躺的是另一個女人,她也會擄回去吧……

心中忽然湧上一陣不悅感,淩尋莨咬了她一口,這回用了點力道,唇瓣當即破了皮,她冷笑著問:“如果當初繁林中躺的是其他人……”

“我魔功大成,必然是要尋一位一見鐘情的人來,冇有如果,我從不將就!”雲識心中瞬間警鈴大作,又迅速說著:“不然我在合歡宗都能隨意尋一位了……”

淩尋莨卻冷哼了一聲,眸色越發陰森:“我瞧著你是見色起意吧,你將我淩/辱的那一番,讓我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恥辱,尤其當初那句‘你是我第一個女人,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可真是記得清楚得很呐~”

“說,你後來又找了幾個女人?”

麵對逼問,雲識額角冒汗,舔了舔唇當即不顧臉麵地就哭訴起來:“我自小就膽子極小,要不是宗主烙印恐怕都活不下去,也就隻敢逞逞口頭威風了,魔種那也是第一次那樣做,一時太過激動不慎播了種,不然換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

“我哪裡見過你這樣的美人,見一眼就忘不掉了,可又哪裡想得到你就是幾乎滅了魔界的修仙界戰神,害怕得要死,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找其他女人……”

雲識幾乎是將遇到她時的感受傾數說了出來。

她當時正被圍困在一顆枯樹之上,樹下是熊熊烈火與凶狠至極的魔獸,但她已人事不省亦搖搖欲墜。

見到她的第一眼,雲識就驚為天人。

她雖已徹底成為了褚綰,但卻有著自己的底線,若不是被劇情控製著,萬萬不會犯下那等大錯。

“哦?若不是害怕也就有心思嘍~”

她被這句話驚醒,看到淩尋莨風雨欲來的眸色,連忙湊上前去吻上她的唇,有些著急。

我親,我親……

她吻了一下又吻一下,輕聲安慰道:“彆生氣了娘子,是我說錯話了,任你處置,你淩/辱我吧,我絕不作聲!”

“誰是你娘子!我今天就要將你給閹了!”淩尋莨耳廓邊沿將將退去的緋色又冒了出來,惡狠狠地攏了攏外衫,徹底貼近了她,更想直接活剮了她。

雲識一抖,連忙吻住她安撫她:“已經播不出種了,都不需要你動手了,你儘情在我身上泄氣吧,我絕不動。”

“量你也不敢……”

被她輕柔地吮/吸著唇瓣,微燙的舌/尖探進來攪/動著,淩尋莨仿若無法呼吸,她狠狠心,獨自探尋到了一處秘境。

本想淩/辱她,可開始後才知道有多難,被那樣深吻著,根本冇有力氣,腦海中反而不停閃現著曾經那些羞恥又愉悅的畫麵,勾起了腹中微微的翻滾,她難受至極。

雲識感受到了淩尋莨的急躁,像是一塊石磨,隨著旋轉的磨動將底下的豆腐磨成碎渣。

她想安撫她的情緒,於是捏著嗓子輕聲喊著:“嗯……大爺,求求你放過奴家吧,奴家上有老下有小,是清白之身啊!”

“大爺,求求你不要這樣!再這樣奴家要叫了!”

“你是不是瘋了。”淩尋莨被她捏著嗓子的滑稽語調逗笑,一瞬間輕鬆了很多,又連忙正經起來,咬住她的唇,吮了吮破皮的地方:“嗯,你叫吧,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於是雲識又出聲:“破喉嚨!破喉嚨!”

她又被狠狠咬了一口,耳邊傳來愉悅的笑聲,和大發慈悲的赦免聲:“本大爺今兒個就饒你一次,解開吧。”

雲識高興地連忙解開繩索,將外衫的兩條袖子從自己身後繫上,白色外衫徹底將倆人圍在其中,她摟住她的腰,承擔重量。

被溫暖徹底包裹住,淩尋莨不自覺抬起手摟住她的脖頸,與她互相吮吸著唇/瓣,她滿腦子混亂不堪,搖晃許久的魂識也早已濕潤不堪。

空氣中漸漸漂浮起濃濃的甜香味,不知何時,倆人重新挪到了石塊之上,隻是白色外衫轉了個方向,披在了雲識背上,也將兩道身影籠罩在內。

淩尋莨枕在石塊邊沿,頭下是一隻替她擋住堅硬石塊的柔軟掌心,她下頜高高昂起,滿眼被霧氣遮掩,呆呆地盯著灰濛濛的天空,任由淚水自然流下。

可這眼淚,是極致的愉悅感下的產物。

埋在她脖頸處的雲識輕輕舐了舐深色的梅花,又癡迷地抬起頭,湊到她眼尾吻去淚珠。

她臉蛋溫熱,長睫隨著輕吻微微顫動著,很久,又顫著聲音問她:“我還能活在陽光裡嗎?”

“你一直都在陽光裡。”雲識微微垂下眼簾,用滾燙的臉頰觸碰到她的臉上,輕輕蹭了蹭,笑起來,似在期盼未來:“以後我們也會一直活在陽光裡。”

“真的嗎?”淩尋莨看向她,漆黑瞳仁中微微閃動著,似乎是難得露出的不安。

“嗯。”雲識閉上眼,輕輕吻上她的唇角,語氣堅定又真摯:“你躲在窗戶裡,我為你打開窗便是。”

淩尋莨忽然笑了,緊緊摟住了她的脖頸,又將臉埋到她頸窩,耳廓越發燙紅了起來,主動道:“讓你的魂識纏緊一點……”

“好~”雲識笑著,控製著早已和那道微涼魂識緊緊糾纏住的魂識纏得更緊了一些。

淩尋莨的聲音如小貓輕吟。

深褐色的石塊上,一道白衫遮掩住大片如雪般肌膚,遮掩住春色盎然。

指尖觸感仍舊潮熱,雲識以為她睡去了,這才緩緩離開,可剛將她往懷裡攏了攏,本來呼吸平穩的淩尋莨雙眼緩緩睜開,又定定地看著她道:“我帶你去一處地方你去不去?”

“必然要去。”雲識深情回著。

……

整座繁林已然進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竟連一點光亮都無。

雲識拿出一個散發著光芒的夜明珠,先藉著光亮替她將衣物穿起來。

肚兜繫繩繞過腰際緩緩繫上結,淩尋莨用手推了推她的肩,被亮光照耀著的耳廓早已通紅。

“你不會用術法嗎!”

“現在還難受嗎?難受的話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再去也不遲。”雲識繞開話題,又替她將裡衣攏上,我行我素地抱起她,替她一件件穿好。

如果不是現在還毫無力氣的話,她一定會推開她的。

淩尋莨隻能閉上眼睛,任由她,又從喉處艱難地發出聲音:“嗯。”

“那先休息一會兒吧~”雲識笑著,抱著她坐在石塊上,將她牢牢罩在懷裡的溫暖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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