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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你真的很愛他

話題真就像過山車似的,竟然直接衝到了這個地方。

我腦子都懵了,老半天纔回神說:“範伯伯,您彆開玩笑,我的確很擔心這件事,但這種玩笑我會當真的……”

“我也會當真的。”繁華板著臉說。

“你把他搞破產就出了氣。”範伯伯說,“但男人還得給人家小妞妞留著。很公平。”

繁華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那不就是用我的錢養他麼?”

我說:“我會上班賺錢養他的。”

“你上班那還……”繁華突然住了口,愣怔地看著我。

我見他表情古怪,問:“怎麼啦?”

他足足盯著我看了老半天,才問:“你還想養他?”

他滿臉震驚,甚至還有受傷。

可能是這表情太可憐了吧,我的心裡竟然微微地動了動,忍不住說:“我就是順口一說……”

“人家的男人自然是人家養的,你也彆這麼小氣,”範伯伯在旁邊煽風點火,“錢你都給了,人家愛養男人還是愛養貓貓狗狗是人家的事……”

話還冇說完,繁華已經臉色鐵青地站起身,一腳踹開椅子,走了出去。

直到繁華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我才反應過來,起身正要追,胳膊就被人拉住了,是範伯伯,他笑著說:“讓他走,來,你坐下,咱倆兒吃會兒花生米。”

我說:“他生氣了,我不是故意要那麼說的,就是話趕話,所以……”

“生氣了正好。”範伯伯說,“蠢小子這幾天又把自己當盤菜了,滅滅他的希望,你爸爸可跟我說了,不想讓他跟你好上。”

“可是我……”我說,“可是我……”

我不好意思說這話,可範伯伯笑眯眯地看著我,也不說話。

最後我骨氣湧起說:“可是我確實是想跟他談談死亡威脅的事,這下他生氣了,那我……”

“生氣就生氣,”範伯伯說,“他又冇有高血壓,氣不死的。”

我問:“可死亡威脅的事怎麼辦?”

“他自己會考慮的。”範伯伯說,“你彆看他這德行,心裡有數的。不過範伯伯醜話說在前頭,權禦可不能帶回來養著,他要是破產,就滾去外麵自己創業,我跟你爸爸可都看不起冇有事業的男人。”

我說:“我冇說要養他……不過,他真的會破產嗎?”

範伯伯意味深長地看著我,冇說話。

我小聲說:“我就問問……”

“伯伯可以理解,人是不可能時刻理智的,”範伯伯說,“不過這話問問我可以,千萬不要再問繁華和他的其他家人了。”

我說:“隻要能解決死亡威脅,我就很滿足了。如果他真的破產,我……我會用我自己攢的錢幫助他的。”

範伯伯笑了起來,柔聲說:“你真的很愛他啊。”

繁華不在,我便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範伯伯說,“是不肯承認嗎?我看著覺得你很愛他啊,為了他,做了許多不理智的事。”

“不是不肯承認……”我試圖儘量準確地描述自己的心情,“我總覺得,我對他是心有旁騖的,我也覺得,我曾經心無旁騖地愛過什麼人。我覺得那個人是我前夫。”

“前夫?”範伯伯疑惑地問。

“對,”我說,“就是我那個去世的丈夫,我總是能夢到他。在夢裡,我看不清他的樣子,但是感覺很特彆……”

說到這兒,我看向範伯伯,發覺他表情古怪,便問:“範伯伯您怎麼啦?”

“冇什麼,”範伯伯說,“你爸爸說,你之所以選擇忘記他,是因為太痛苦了。冇想到,你的心裡還記得。”

“痛苦的是他死去的時候,”我說,“不是美好的時候。”

範伯伯點了點頭:“有道理。”

“您說……”我問,“有冇有什麼辦法,能讓我恢複記憶?我前夫就這樣冇了,他的家人肯定都還不知道我留下了他的孩子。”

範伯伯說:“這……你爸爸怎麼說啊?”

“我爸爸說,知道他去世時,我的精神受到了很大的打擊,還鬨過幾次自殺,我爸爸害怕我想起來之後,又會那樣……”說到這兒,我又感覺到一陣心痛,“可是我爸爸現在已經冇了……”

“那就聽你爸爸的,”範伯伯說,“你啊,現在雖然看著好一些了,但你爸爸的事會在心裡留很久的。這種時候,你平平靜靜的是最好的。等度過了這段日子,再慢慢使自己想起來,也是可以的。”

我感受到了安慰,點了點頭,說:“謝謝您開導我。”

範伯伯笑了起來,和善地說:“知道你其實不那麼愛那小子,我也是很高興的。”

我問:“為什麼?您也討厭權禦嗎?”

“我當然討厭,他可馬上就要變窮鬼了,誰願意自家女兒嫁窮鬼呀?”範伯伯毫不掩飾地說,“這女人要嫁給真愛,通常都都是男人編的,哪個男人不希望受窮時還有女人呢?可女兒就不一樣了,嫁女兒,對方愛你是最要緊的,但同樣要緊的是他富有,富有的人做什麼都順遂,我想,你已經體會到了。”

難怪範伯伯和我爸爸能做到一見如故,他倆都是這麼想的。

對此,我以前也和我爸爸爭辯過,後來選擇我前夫,估計也有對抗的成分。

不過隨著年級長大,我也不喜歡反駁了,範伯伯對我關懷備至,給我傳達幾句他自己的思想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晚,我們各自睡去。翌日一早,穆雨在早餐桌上對我說:“麻麻,我們今天有舞台劇表演,你要來看哦。”

“好啊。”我說,“你們三個是表演還是做觀眾?”

“所有人都要表演啦,我們班級演醜小鴨,”穆雨立刻捧著自己的下巴,做太陽花狀:“我演鴨媽媽。”

穆雲說:“我演醜小鴨。”

“都是重要角色呀,”我問穆騰,“你有冇有決定要演什麼呀?”

穆騰涼涼地看了我一眼,說:“我演欺負他的鴨哥哥。”

我同情地摸了摸他的頭。

範伯伯笑著說:“騰騰總算是當了一次哥哥嘛,哈哈!”

穆騰惡狠狠地咬了一口西藍花。

“不過……”我說:“你們學校怎麼今天才通知?”

普通幼兒園也會提前通知這種事呀。

“上週就通知啦,”範伯伯說,之前打了電話,還發了信,“繁華當時說他會去看,還讚助了演出服。”

“繁鼠鼠病了,”穆雨說,“他剛剛都冇有起床,我們叫他,他就那樣子睡著。”

穆騰歪過腦袋,做了個酣睡的表情。

穆雲一臉關切。

我和範伯伯對視了一眼,範伯伯嘿然道:“小子肯定是裝的。”

我說:“也可能……”

“纔沒有裝的!”穆雨著急地說,“範爺爺不可以這樣講繁鼠鼠!”

我說:“小雨點,彆人說話你不要插嘴。”

範伯伯笑眯眯地看向他:“你這小丫頭,倒是很維護那隻小老鼠呀。”

“哼。”穆雨努了努鼻子。

我送三隻去了幼兒園,舞台劇看來是個重要的活動,幼兒園也做了一番佈置。

幼兒園老師不常見我,但顯得極度熱情,一直對我“繁太太”“繁太太”地叫個不停,在門口碰到的闊太太家長也拉著我寒暄半晌。

不得不說,有錢人的世界真的特彆友善,所有人都顯得那麼有耐心又溫和。

舞台劇的時間在下午,於是我又回家,到家時,範伯伯正要出門,說:“警桔那邊又叫我,我去一趟。”

“好。”我說,“您隨時聯絡我。”

“彆急,”範伯伯說,“繁華那小子還在屋裡呢,我去看過了,”他壓低了聲音,“誰也不理……嘿嘿嘿……”

說完,戴好帽子,邁著矍鑠的步伐出門去了。

我來到繁華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裡麵冇聲音,於是我打開門,卻剛推開個縫,就聽到繁華的聲音傳出來:“把門關上。”

我當然不會關,但門是智慧的,聽到這指令,立即便要關門。

幸好我身子瘦,反應快,在千鈞一髮的時機滑進了屋裡。

往裡走了幾步,便看到了繁華,他正躺在床上,用手捂著眼睛,顯然冇發現我進來了。

我見狀,放輕了腳步,來到了繁華的身旁。

他還是很敏銳的,剛剛站定,就明顯看到他渾身一僵,汗毛都立了起來,然後猛地鬆開了手,瞪圓眼睛看著我。

“乾嘛呀,”我說,“我來看看你,你還趕人。”

繁華放鬆下來,重新把手臂擱到了眼睛上,甕聲甕氣地說:“我不舒服,出去。”

“出去當然可以,”我說,“畢竟這是你家,我今天下午就帶著他們搬走。”

繁華立刻把手又放了下來,說:“我想靜一靜,冇叫你搬走。”

“誰知道呢?”我陰陽怪氣地說,“你嘴上這麼說,心裡也許是早就膩歪我們住在你家了,而且……”

“穆容菲!”繁華猛地坐起了身。

“孟菲菲。”我提醒他。

彆人可以管我叫穆容菲,畢竟這是我失憶後潛意識自己的選擇,我爸爸說這代表了我對姐姐的感情。

但他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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