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指神僧聞言恍然,說道:“施主,這事確實與我無關,而是施主你在晉升到六品,你的力量出現了第一次跨越性提升後帶來的結果,在晉升六品後,你自然而然地對周圍產生了一種威懾。”
“六品...?”蘇啟有些不明白,雖然他的實力現在確實可以說是六品,但是...:“我在突破成為九品,八品的時候,根本冇有出現這種類似的情況。”
蘇啟確實能感受到六品這個層次,力量的提升遠比不入流到九品,九品到八品,八品到七品,這樣的一個提升順序要擁有更強的能力提升。
可是即使力量,速度這些東西進行了提升,蘇啟也不認為就會相應地帶來這種所謂的威懾。
否則蘇啟就得對著許天晴下跪了。
“施主,這是不同的,六品與之前的差彆,是截然不同的一種境界。”四指神僧說道:“三品,六品,這是一種境界上的突破,不是能力的問題。”
四指神僧說著,對蘇啟伸出一根手指:“我直接讓施主您體會一下。”
蘇啟望著四指神僧,突然感覺到了一股類似於‘這個人不在我之下’一樣的感覺。
蘇啟不解地問道:“這是?”
“這就是境界。”四指神僧緊接著,將其餘的三根手指都伸出來:“剛纔是六品的境界,接下來是三品的境界。”
蘇啟瞬間渾身冒出冷汗,這不是殺機,而是一種就像是羊見到了狼,即使狼冇想過要現在吃掉羊,可羊就是會感到一種弱小的無力感與危機感。
“境界之力纔是真正讓三品,六品成為品級之下層次無法跨階戰勝高品級強者的因素。”四指神僧就像是溫和的老師,敦敦教導:“通過境界之力,即使遇到品級比自己低,可是力量比自己強,速度比自己快的天下強人或者妖魔,都可以通過境界之力,讓他們的力量,速度變得比自己更弱。”
蘇啟瞬間明白,也就是說境界之力,其實就是類似一種削弱的debuff,不過隻能對冇到相應品級的人產生效果。
三品以下到六品境界之力,隻能對六品以下產生作用。
而哪怕是四品的境界之力,也無法對六品產生效果。
‘不過就算知道了,該怎麼控製境界之力纔是問題。’
蘇啟心裡苦惱地想道。
四指神僧又說道:“施主,其實境界之力很容易控製,它就像是你身體的一部分,隻要意識到,就能控製,而它是難以用視覺捕捉的。”
“要意識到它,需要施主閉上雙眼,集中精神到自己的氣上麵,到時候自然而然就會知道如何約束境界之力。”
“神僧,見諒,我冇辦法相信一個陌生人。”
蘇啟微微皺眉,他還是信不過四指神僧,他拉著五冬蟲往後退開,與四指神僧拉開一段距離後,他才閉上雙眼。
這個距離就算四指神僧想做什麼,蘇啟也能有一定的辦法應對。
蘇啟的六品不是氣,而是體育愛。
不過,體育愛其實與氣也差不多,當然,是形似神不似。
蘇啟閉眼,集中精神在體育愛上麵後,確實知道該怎麼做了。
蘇啟能看到他的周圍,有一團分散得很細碎的東西,散佈在周遭。
蘇啟集中精神,讓這些東西收縮到自己身上。
確實如神僧所說,很容易控製。
這個過程不長,大概數秒鐘,蘇啟就睜開雙眼,他立刻看向四指神僧,見四指神僧還站在原地,他才鬆了口氣。
“施主看來已經成功了。”四指神僧笑著道:“如此,我有一件事,想要懇求施主,不知施主能否答應?”
蘇啟冇有立刻答應,而是問道:“什麼事?”
“這件事施主暫時不用答應,隻要有這個意向即可。”四指神僧說道:“我要施主答應的事情,還需要施主問過他們理由之後才行,如果施主不願意,那儘可以無視小僧。”
蘇啟撇撇嘴,越發覺得這和尚神神叨叨的,不過和尚是宗教信仰,神神叨叨也不稀奇就是了。
蘇啟上前,來到這群人麵前,因為收縮了境界之力,所以這些人明顯冇有被嚇到了。
境界之力也不是時刻都在蘇啟周圍膨脹的,在冇有像現在這樣自如控製前,境界之力隻會在蘇啟情緒波動大的時候浮現。
蘇啟問道:“那麼,回答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我...我們是從遼東城來的流民。”
這些人恢複後不敢隱瞞,一五一十地交代。
遼東城是夏朝另一個地域的城市,那裡出了旱災,很多人冇糧,有的落草為寇,有的往其他地方遷移,而他們準備往桃城遷移。
而這些人在路過這裡的時候,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個人。
這個人根據他們所說,從他們遇到的時候到現在,一直在睡,已經睡了三天三夜。
這群人在發現這個人睡了一天後,眼見叫不醒,本想不管他,可是有人卻提議,可以讓這個人裝死去碰瓷過往行人。
於是,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
蘇啟心道:‘不出所料,還真的是碰瓷。’
蘇啟對這些人的處理方式,倒也是很簡單...死刑哦。
“女帝法旨,如有任何人在斬妖人斬妖途中,進行阻礙行為。最高可以被處死刑。”
這些人聞言,他們哪裡懂這些,此時被蘇啟這麼一說,他們跪下來求饒:“斬妖司大人,我們真的不知道這麼嚴重,我們就是想要點盤纏可以去桃城。”
“是啊,斬妖司大人,我們...”
這些人哭哭啼啼的,蘇啟看了倒也冇覺得他們可憐,這種場麵他見慣了。
如果每個人都這樣做,那斬妖人還斬什麼妖,出門乞討算了。
雖然刑很嚴,但是蘇啟認為在這個妖魔橫行的時代,這種刑確實還真的有用。
不過,話是這麼說,蘇啟其實心裡覺得這事對現在的他來說,還真的挺燙手山芋的。
如果蘇啟是正常當著斬妖人的情況,那肯定就會按上麵的去做,這些人一抓一個準,可是以蘇啟現在的情況,他要是將這事上報,保不準第二天被處以死刑的就是他,他現在這斬妖人身份可是名不正言不順。
蘇啟煩惱的時候,時候四指神僧說道:“施主,他們講完了,不知可否按剛纔的約定聽小僧一個請求。”
蘇啟剛纔答應過問完,會聽一聽四指神僧的要求:“你說。”
“能否請施主將他們交給我處理。”
“...你想怎麼處理?”
四指神僧說道:“誰都會犯錯,而我認為隻要不是大錯,可以給他們一次機會悔過。我希望施主能給他們一次悔過的機會。”
“好,我答應你。”
蘇啟爽快地答應,然後一把提起那個躺著的人,抱起五冬蟲,連招呼都不打,就騎馬跑路。
等蘇啟跑了很遠的一段距離,他纔對懷裡的五冬蟲說道:“冬蟲,你記住剛纔那種人,以後切記不要和那種人關係好,不然什麼時候被牽連了都不知道。”
“哥哥你討厭剛纔的光頭叔叔嗎?”
五冬蟲想要記下筆記,以後找機會就去製裁一下。
蘇啟卻是道:“是的,而且不僅是討厭,還是極端反感。雖然當我犯了不可彌補的錯誤時,我可能會希望有這麼個人來幫我,但是這是錯誤的,要是每個人都這麼做,不管任何事情都輕易地原諒,再給一次機會,隻會助長犯下同樣錯誤的人的數量。”
蘇啟從不認可什麼‘雖然你做不到,但是你不能斥責彆人聖母’的說法,當然他也不完全排斥。
“不過我讓你彆跟他彆牽扯上不是這個理由,而是這種人特彆能招來麻煩。”
這種百分之一百會牽連到周圍的人,蘇啟可以接受的唯一可能,就是他不會牽連到自己周圍的人。
隻要和蘇啟身邊的人無關,他愛乾嘛乾嘛,蘇啟也管不著。
所以蘇啟可以答應四指神僧的事情,可是卻一定要告誡五冬蟲,千萬彆和這種人往來。
“好的,哥哥,我不會跟這種人扯上關係的。”五冬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