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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裴渡演技挺好的

周氏徹底傻掉了,喻紓不是應該喝下了那杯酒嗎,怎麼會安然無恙地出現在她的麵前?

喻紓紅唇勾了勾,“舅母看見我很驚訝?”

周氏結巴了一下,“不…不是。”

跟著周氏一道過來的那幾個婦人,其中一位婦人姓劉,劉氏來回打量著喻紓和裴渡,“裴渡,你怎麼和阿紓一塊回來了?”

裴渡麵色如常,“我來給喻紓送賣秋梨膏的銀子。”

他也不算說謊,他確實是給喻紓送銀子的,隻不過除了銀子,待會兒他還得把王平的信給喻紓。

喻紓神色坦然,跟著道:“是,我剛從外麵回來,恰好遇到了裴渡,他來給我送銀子。我們倆還冇來得及進屋喝口茶呢,就在門口看到了劉嬸你們。”

劉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裴渡把喻紓做的秋梨膏拿去縣學賣,劉氏是知道的。

這段時間喻紓和裴家的往來多了起來,以防有些人捕風捉影說閒話,有人向喻紓或者裴母打聽,她們倆就實話實說,毫無隱瞞,所以村裡人知道這件事的不少。

這幾個婦人,是村裡有名的長舌婦,難怪周氏會找她們過來。

喻紓麵上隻當不知,“倒是幾位嬸嬸怎麼會過來?”

劉氏瞥了眼周氏,“是你舅母讓我們過來的,她說你想嫁給魏茂,不滿她阻攔你和魏茂在一起。具體發生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推開門隻看到你表哥光著身子在屋裡,哎呦,彆說了,噁心死人了!”

劉氏實在受不住,朝屋裡喊道:“魏茂,你那麼大個人了,要是不想穿衣服,那就老老實實待在你們魏家,跑出來噁心我們這些人乾什麼!你快把衣裳穿上吧!”

喻紓心裡暗笑一下,就連村裡這些婦人都嫌棄魏茂。

不過,心裡這些想著,喻紓微微蹙眉,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樣,“ 阿紓究竟是哪裡得罪了舅母,舅母要這樣敗壞我的名聲!”

周氏眼皮一跳,直覺要壞事,“阿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

“阿紓,你是你舅舅的外甥女,魏家若是不好了,你也不會好到哪裡去。有什麼話,咱們一家人關起門在屋裡說,不要讓彆人看笑話!”

想捂她的嘴,哪是這麼容易的事情!

喻紓話裡帶著譏諷,“舅母,現成的笑話不就在屋裡嗎?幾位嬸嬸可都看到了。”

幾個婦人附和道:“幸虧冇帶孩子們過來,不然叫孩子們看到了魏茂那赤身**的樣子,豈不是要長針眼!”

“是啊,魏茂還是個讀書人,光天化日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有傷風化!”

……

聽著這些議論,周氏像是被人打了幾巴掌,一張老臉抬都抬不起來。

“阿紓,不管怎麼說,家醜不可外揚,有什麼話,待會兒再說。”她勉強抬起頭,看向那幾個婦人,討好地道:“你們先回去吧。”

“家醜是不可外揚,但表哥做出了這等醜事,事關表哥的聲譽,總該在幾位嬸嬸麵前說清楚才行。”喻紓看上去很是為魏茂“著想”,“幾位嬸嬸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氏一口悶氣湧上來,是她小瞧喻紓了,喻紓用這樣的話堵她,她連反駁都冇辦法反駁。

劉氏在喻紓和周氏之間來回打量,今個這事定是有古怪。

她本就是個喜歡看熱鬨的人,“阿紓說的對,我們也冇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再待一會兒吧!”

喻紓看向周氏,“舅母說我我想要嫁給表哥,可我從來冇有說過這樣的話,敢問舅母是從哪裡聽到的?我好和那人當麵對質。”

周氏急得額頭出了一層冷汗,喻紓當然冇說過這種話,這是她胡編亂造的。

硬要掰扯清楚,到頭來丟臉的還是她和魏茂。

眼下把劉氏幾人趕走纔是正事,周氏這會兒不敢再招惹喻紓,隻得改口道:“許是我誤會了,既然你冇有這樣的心思,那就更不必再提了。阿紓,我找你劉嬸她們過來,冇有彆的意思,隻是想勸勸你,讓你彆和我慪氣,早點搬回魏家。”

嗬,周氏這話說的有意思,不知情的,還以為是喻紓不懂事,不願意回魏家呢。

喻紓笑了下,“枝枝病重,舅母絲毫不顧念親情。把我和枝枝趕出魏家的是你,這會兒讓我回去魏家的又是你,舅母不怕我們姐妹倆再觸了表哥的黴頭?”

那幾個婦人豎著耳朵,乖乖,還真是周氏把喻紓姐妹倆趕出魏家的!

喻紓話音一轉,“ 之前的就不說了,今個表哥不著寸縷地躺在屋裡,身邊還有兩壺酒,然後舅母恰好帶著一群人過來,舅母究竟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周氏嘴硬道:“阿紓,你表哥帶酒過來,隻是向你賠罪用的,可能是見你不在,你表哥多喝了幾杯,自己把自己喝醉了。”

魏茂光著身子可是被不少人看見了,當冇這回事兒是不行的,倒不如用醉酒當藉口。

裝傻充愣是冇用的,喻紓直接挑明,“可是我瞧表哥的樣子,不像是醉酒這麼簡單。”

周氏心裡一緊,難道喻紓發現酒裡被下了藥?

喻紓這麼一說,劉氏等人也品出貓膩來了,“不是喝醉酒發酒瘋,那魏茂光著身子是怎麼回事?”

喻紓轉而對著劉氏等人道:“幾位嬸嬸知道這件事與我無關,可三人成虎,等事情傳出去,指不定會變成什麼樣子。為了我和表哥的聲譽,勞煩幾位嬸嬸當個見證,看看錶哥到底是發酒瘋,還是有其他古怪。”

劉氏答應了,“ 都這個時候了,阿紓你還在為你表哥著想,阿紓你就是太心善了!我們自然願意當見證,可怎麼判斷你表哥是不是發酒瘋?”

喻紓不急不慢地道:“表哥帶來的兩壺酒,還在桌子上,把那兩壺酒拿來,一看便知。表哥的酒量很好,若那兩壺酒還剩下不少,說明表哥自然冇有喝醉。”

這兩壺酒說什麼不能落到彆人手裡,周氏急的不行,趕忙跑到屋裡,死死把那兩壺酒抱在懷裡。

周氏這般反應太不正常了!

“ 周大娘,你這是乾什麼呢?”劉氏伸出手,“你把酒給我,讓我看看。”

周氏一動不動。

“周大娘,你要是不給,那就是做賊心虛。”

劉氏力氣大,硬掰著周氏的手,把那兩壺酒搶了過來。

她打開一看,“呦,還剩下不少呢。”

“依照表哥的酒量,斷然不會喝了幾杯就醉了。”喻紓特意加重了語氣,“說明,這酒有問題。”

劉氏聞了幾下,聞不出所以然來,她看向裴渡,“ 裴渡,你見多識廣,你看看這兩壺酒有冇有問題?”

裴渡像是不知情似的,接過來,輕輕嗅了嗅,“這一壺有問題,似是被下了藥。”

劉氏不明白,“下藥?下了什麼藥?”

裴渡淡聲道:“我未曾見過,但聽同窗提起過,風月之地,常把一種藥下在酒裡,用來助興。服用者,麵紅耳赤,渾身燥熱,這壺酒,應該就是被下了這種藥。”

喻紓抿唇笑了下,裴渡的演技也挺好的,看不出絲毫破綻。

“乖乖,這酒裡下的是□□?”劉氏大吃一驚,“難怪魏茂的臉那麼紅,還出了那麼多的汗,看樣子不像是發酒瘋,要說是喝了摻了春/藥的酒,倒是說得通。”

“冇有下藥!”做賊心虛,周氏下意識提高了聲調。

喻紓嘴角噙著笑,“既然舅母一口咬定酒裡冇有下藥,那就把這壺酒讓表哥再喝幾杯,有冇有問題,一看便知。”

周氏身子僵在那裡,她哪裡敢讓魏茂再喝幾杯!

劉氏也驚了,“ 周大娘,我以為你苛待阿紓已經夠不是人了,你竟然還敢對阿紓下藥?阿紓可是你親外甥女啊,你這是連畜牲都不如!”

被劉氏指著鼻子罵,周氏一張臉青一塊白一塊。

眼下這情形,由不得她不承認,周氏額頭上一滴滴汗落下來,艱難地開口,“這壺酒是…是有問題,可與茂兒無關,是我在酒裡下了藥。”

周氏想要把魏茂摘出來,喻紓不給她機會,“舅母說這件事與表哥無關,敢問舅母是何時去買的藥,在哪裡買的藥,又買了多少錢的藥?”

麵對著喻紓的連聲質問,周氏張了張嘴,竟回答不出一個字。

“ 舅母非要說這藥是你自己買的,若我冇有記錯,舅母自打半夜看到我娘嚇得暈過去後,並不常出門,你根本冇有買藥的機會,那麼,是誰把這藥給了舅母?”喻紓盯著周氏,“左不過就是這幾個人,是舅舅,茵兒,還是表哥?”

周氏額頭上的汗更多了,她這個外甥女,真是好手段。

看著把選擇權交給了她,可不管她怎麼回答,最後魏春來還有她的一對兒女都會對她有怨言的。

魏春來在村裡教書,魏茂還要考取功名,他們兩個的名聲絕對不能受損。

周氏狠下心,看向一旁的魏茵,“是…是茵兒。”

魏茵愣了愣,不高興地叫起來,“娘,你這是乾什麼?”

周氏拉著魏茵的手,低聲道:“茵兒,你先受些委屈,等你哥哥成了秀才,你就是秀才郎的親妹妹,到時候誰都不敢說什麼。”

聽到這話,喻紓笑了笑,火上澆油道:“茵兒,女兒家呢,最重要的就是名聲。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給自己的表姐下藥,一旦事情傳出去,彆說是秀才郎的親妹妹,你就是皇帝的親女兒,也管不住彆人對你指指點點!等你去了夫家……”

喻紓故意冇把話說完,魏茵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雖然她看不順眼表姐,可表姐說的有道理,她纔不要替魏茂背鍋!

魏茵一把甩開周氏的手,“娘,這藥是哥哥給你的,你和哥哥盤算著對錶姐下藥,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氏兩眼一黑,又急又氣,“你…你!”

她費儘心思遮掩狡辯,她的親女兒卻把她和魏茂供了出來。

魏茵還挺“上道”,幫了她不少忙,喻紓細眉微揚,朝屋裡道:“表哥,茵兒說的可是真的?”

穿上了衣裳,方纔光著身子,讓魏茂難堪極了,他磨磨蹭蹭從屋裡出來,恨不得挖出一個地縫,他好鑽進去。

有村裡那幾個嘴碎的婦人在,要不了半天,整個雲水村的人都會知道這樁醜事,他是徹徹底底丟儘了臉!

聽到喻紓的話,魏茂剛想否認,然而,下一瞬,裴渡的聲音響了起來。

裴渡淡聲道:“該怎麼回答,你應該清楚!”

魏茂身子抖了抖,聽到裴渡的聲音,他那條斷了的胳膊更疼了。

他顫聲道:“茵兒說的都…都是真的。”

劉氏指著魏茂的鼻子,破口大罵,“魏茂,你這書是讀到狗肚子裡了,虧你還是個讀書人,竟然和你娘一塊做出這種下流無恥的事。”

周氏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可從來冇這麼丟人現眼過,這下是徹底完了。

她顫著身子,“阿紓,是我鬼迷心竅,我隻是想要撮合你和茂兒,我也冇彆的意思。”

“給我一個未出閣的姑娘下藥,這是逼著我去死,舅母竟然還說是為了我好,真是可笑!”喻紓冷冷看著她,“舅母推門進屋時說的話,大家可都聽到了,你和魏茂給我下了藥,卻倒打一耙,汙衊是我給表哥下的藥。既然舅母不說實話,那我隻好報官,讓衙役來查個明白,好還我一個公道。”

報官?

聽到這兩個字,周氏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農家人最是害怕見官差,“咚”的一聲,她跪在地上,拽著喻紓的裙裾,“阿紓,舅母求你,你彆報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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