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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送她回家

喻紓驚訝地道:“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人是今天從縣學回來了嗎?

裴渡唇畔噙笑, “應該是我問你纔對。”

喻紓尷尬地笑了笑,是哦,是她貿然闖進來的。

裴渡並不急著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看著少女眉眼間的著急和不安, 他拿起茶桌上的茶壺, 指骨修長如玉, 倒了一盞茶,“先過來, 喝口茶。”

喻紓走過去, 跪坐在茶桌的另一邊, 拿起茶盞,一股熱意蔓延在指尖兒。

她小抿一口,淺淡的茶香和熱意, 沖淡了她心底不安和緊張,她蒼白的臉色也漸漸恢複。

望著她, 裴渡這才道:“發生什麼事了?”

喻紓把茶盞放下,“是王平,他在跟蹤我。”

“王平?”裴渡微微一怔。

喻紓把事情講了一遍, “王平前不久去了魏家一趟, 我舅母把我的訊息告訴了他。上次我來鎮上的時候就遇到了他, 他非要陪著我去繡坊, 還讓我去清風樓和他談一談, 我拒絕了。”

“今兒個我從繡坊出來, 就感覺不對勁, 王平一直在跟在我後麵,我進了茶樓,他也跟著進來了。剛纔我急著擺脫他, 隨便進了一間雅間,冇想到遇到了你。”

“去縣學前,我把你的回信交給王平,除了有些難過,那時候他看上去冇有什麼異樣,我安慰了他幾句,就離開了。”裴渡皺了皺眉,“我怎麼也冇想到他會纏著你不放!”

“我也冇想到。” 喻紓冷聲道:“他揹著我向周氏打聽我的訊息就算了,今個還一直跟著我。我進了幾家鋪子,都冇甩掉他。剛剛我讓一個小夥計對王平說我已經從茶樓後門離開了,不知道能不能騙過他。”

喻紓一邊聽著外麵的動靜,一邊道:“倒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裴渡解釋道:“從縣學回來,以前的幾位同窗約我在這裡見麵。”

喻紓急忙賠罪,“剛纔時間緊迫,我怕王平會發現我,所以隨便進了一件雅間,不好意思。”

“無妨。”裴渡輕輕笑了下,顯然不在意喻紓的突然闖入。

喻紓剛想說些什麼,裴渡突然把食指豎在唇邊,他壓低聲音,“噓,外麵有動靜。”

喻紓臉色一變,仔細去聽二樓走廊的聲音,隱約可以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和問話聲,好像是王平的聲音。

而後又傳來了推門聲,看樣子王平打算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去找她。

聽著旁邊雅間的木門被推開的聲音,喻紓隻覺得毛骨悚然。

在她的印象裡,王平是一個風趣和善的人,她怎麼也冇想到,為了找到她,王平會用這樣可怕的手段。

喻紓臉微微發白,看來茶樓的小二冇有騙過王平,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緒,“王平許是會進來。”

顯然裴渡也聽到了動靜,“可以從裡麵把門鎖上,但是現在鎖門,反倒是無中生有,太過可疑。再者,把門鎖上,發現你在這裡,王平未必就會離開。”

喻紓點點頭,裴渡說的有道理,既然王平發現她還在茶樓裡,把門鎖上,反而主動暴露了她的位置。

喻紓左右看了看,發現雅間裡側擺放茶具和各類茶罐的位置有一簾幔。

“我去那裡。”

“你去那裡。”

不約而同,兩人出了聲。

看來她和裴渡想的一樣,有裴渡在,喻紓反倒冇那麼害怕了。

不好太過大聲,喻紓揪上裴渡的衣袖,輕聲道:“我去那裡,靠你了。”

裴渡墨眸半垂,少女蔥白的指尖兒,此刻正拽著他的袖袍輕輕晃了下。

裴渡勾了勾唇,“好。”

那簾幔平日裡被束著,等客人累了,可以把簾幔放下,進來休息一會兒。

喻紓快速把簾幔放下,整個人藏了進去。簾幔落地,完全打開後,從外麵看不到裡麵的任何影子。

喻紓進去簾子裡的下一息,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王平站在門外,茶樓裡的夥計攔著他,“王公子,裡麵還有客人,是位公子,那位公子來了好大一會兒了,特意交代不讓人進去打擾。”

“我都說了,你要找的那個姑娘已經從茶樓後門離開了,你偏不信,非要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敲門,你這樣做,已經打擾到客人了,你這是影響我們做生意!”

這人真不要臉,不僅跟蹤喻姑娘,還硬闖進來要把喻姑娘找出來,這人絕對冇有什麼好心思,說什麼也不能讓他找到喻姑娘。

王平臉色很難看,剛纔他被這個夥計的話給騙了,等他去了茶樓後門,街道上並冇有喻紓的身影。

茶樓後門的街道上偏僻冷清,冇有幾間鋪子,所以喻紓不可能躲到鋪子裡麵,那麼,說明喻紓還在茶樓裡。

王平不搭理那個夥計一句,仍然自顧自敲著門。

即便喻紓不願嫁給他,也總該見他一麵纔是。

他等了喻紓這麼久,他每天晚上都會想到喻紓,他想和喻紓在一起,想要把喻紓藏起來,隻屬於他一個人。

既然喻紓躲著他,那他偏要找到喻紓。

喻紓一直不願見他,又怎能發現他的好!

等他找到喻紓,他不會做任何過分的事情,他隻是想要和喻紓多些相處,讓喻紓接受他、嫁給他!

隻要喻紓願意接納他,他不信打動不了喻紓。

敲門聲響個不停,屋裡的裴渡神色從容,端起茶盞,全然冇有起身開門的意思。

門外,王平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見無人給他開門,他一股火氣冒了出來。

正要發火,接著,他臉上露出古怪的笑,難不成喻紓就在裡麵?

不顧夥計的阻攔,他一把推開雅間的門,大步進去。

隻是,看到裴渡的那一刻,王平身子一僵。

裴渡怎麼會在這裡?

為了不讓裴渡發現他正在找尋喻紓,王平很快恢複神色,走過去,“裴兄。”

裴渡眉峰微揚,“原來是王兄。”

“方纔一直有人敲門鬨事,我還以為是茶樓裡出了什麼事情。”

聽到“鬨事”二字,王平不得不拱手賠罪,“是我在找人,打擾裴兄了。”

裴渡神情悠然從容,給自己倒了一盞茶,薄唇輕啟,“確實是打擾了。”

裴渡一點兒情麵都不留,王平臉上的笑意僵在那裡,頗是難堪。

屋裡的人是裴渡,事情可就棘手了。

裴渡認識喻紓,他不能讓裴渡發現他在找喻紓。可就這麼離開,王平不甘心。

他已經找了幾間屋子,並冇有看到喻紓。喻紓有很大的可能就在這間雅間裡,不然她怎麼會突然進來茶樓?

喻紓的舅母說喻紓被裴渡騙了,而裴渡剛好在雅間裡,喻紓又突然進來茶樓,說不準就是和裴渡約好的。

這麼一想,王平並不急著離開,隻要他一直待在這裡,不信喻紓不出來。

等喻紓出來了,他就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勸一勸喻紓。裴渡哪裡會真心愛慕喻紓,喻紓定然是被裴渡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他看了一週,又擠出一抹笑,“自打裴兄去了縣學,便並不常和裴兄見麵,今個有緣在這裡遇到了裴兄,裴兄不請我喝杯茶嗎?”

裴渡臉上掛著溫煦的笑,嘴上卻是道:“我與其他人有約,倒是不方便與王兄敘舊。”

王平麵上的笑意變得僵硬,枉他對裴渡好臉相待,裴渡竟然兩次三番落他的麵子。

心裡不好受,王平嘴上說出來的話也帶著刺,“一個人喝茶難免冇有滋味,裴兄這是與哪位佳人有約啊?”

裴渡淡淡掃他一眼,“這與王兄有關嗎?”

又一次被裴渡下了麵子,王平嘴角抽了抽,“既然裴兄不顧同窗之誼,那我也不賣關子了,裴兄可見過喻紓?”

裴渡呷了一口茶,騙人騙得倒是理直氣壯,毫無破綻,“ 不曾見過。”

王平一噎,知曉裴渡是在說謊,可他偏偏拿不出證據,他總不能當著裴渡的麵把整間屋子找一遍!

按捺著心中的怒氣,王平道:“她若是在這裡,裴兄不必瞞著我,讓她出來見我一見,我有些話對她說。”

裴渡依然神情自若,“我說了她不在,王兄若是不信,大可以自己搜查一遍。”

見裴渡毫無慌張之態,王平一時有些拿捏不準,難不成喻紓真的不在這間屋子裡?

若喻紓不在這間屋子而是藏在彆的雅間,那他和裴渡說話的這一會兒,喻紓可就有時間離開茶樓了!

至於王平信還是不信,這就和裴渡沒關係了。

他懶得再搭理王平,看向門口神色焦急的小夥計,那小夥計還冇走,一直在門口注意著情況。

裴渡淡聲道:“雅間闖入了人,怕是不少客人受到了打擾,你還不快去將你們掌櫃的請來!”

小夥計愣了愣,過了會兒才反應過來裴渡話裡的意思,他急忙跑出去。

裴渡剛纔的那番話,王平冇怎麼在意,他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相信裴渡的話。

拿不準主意,他心裡的火氣越來越大,“裴兄,我本以為你是真心實意替我傳信的,萬萬冇想到,你也對阿紓有那樣的心思。你早晚會一飛沖天,你若是冇有娶喻紓的心思,就不要玩弄她的感情。”

簾子後麵的喻紓聽到這話,不由得蹙了蹙眉心,王平在胡說八道什麼!

裴渡似笑非笑,語氣裡透著譏諷,“ 王兄讀了多年聖賢書,原來隻學會了隨意編排和詆譭彆人的清譽。”

王平臉色僵了僵,“裴兄的意思是說喻紓和你沒關係?行,那是我誤會了,如果裴兄剛纔見過了喻紓,還請不要瞞著我,我對她並無惡意,隻是想和她見一麵。”

裴渡淡聲道:“據我所知,她與你並無乾係,你想見她,她就要見你嗎?你一個外男,這般糾纏一個弱女子,並非大丈夫所為。”

王平臉色沉下來,突然,那闔著的簾幔進入王平的眼裡。

一道簾幔,倒是能夠藏人。

王平二話不說,大步走過去。

王平腳步聲越來越近,喻紓不由得放輕了呼吸。

不過,這一會兒她倒是不那麼害怕了。

冇有遇到王平之前,隻她一個弱女子,被王平一個大男人尾隨,害怕是自然的。可眼下裴渡在屋裡,雖然裴渡和她冇有特彆的關係,但喻紓很確定,裴渡不會讓她被王平帶走的。

就在王平要碰上簾幔的那一刻,裴渡清朗如玉的聲音響起,“你可想好了?”

王平腳步一頓,轉過頭,沉著臉,“你什麼意思?”

裴渡幽深的目光掃他一眼,“你敢打開這個簾子,不怕明日事情就傳出去嗎?”

王平臉色一僵,剛纔他挨個房間敲門,已經鬨出了不小的動靜,若是裴渡再插手此事,指不定會傳出什麼對他不利的流言。

即便他冇有讀書科舉的打算,但他總是要在望平鎮立足的,不能因此毀了聲譽。

王平攥緊雙拳,望了簾幔一眼,不甘心地轉身朝門口走去。

走到裴渡身邊時,他道:“裴兄今日攔住了我,改日我還是會去找喻紓的。她一日不見我,我就去找她百次千次,裴兄護得了這一次,還能護她下一次嗎?”

“這就不勞你擔心了。”裴渡瑞風眼裡浮出看好戲的笑,“你還是擔心你自己能不能走出這間茶樓吧!”

王平一頭霧水,搞不清楚狀況,他立即轉身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個人高馬大的壯漢站在門口,茶樓的掌櫃和幾位夥計也在。

這幾個人在門口站成一排,麵無表情盯著王平。

方纔領著喻紓上來二樓的那位小夥計指著王平道:“掌櫃的,就是他,他挨個房間的敲門,說要找一位姑娘。雅間裡的客人都被他打擾到了,有幾個客人連茶都冇點,就離開了。”

看到這麼多人,王平頓時有些發怵,“冇…冇有。”

那個壯漢走過來,“什麼冇有!今個是老子和媳婦成親一年的好日子,老子好不容易和媳婦來茶樓裡風雅一回,在雅間裡好好坐著,老子連口茶還冇喝上,就被你闖了起來。”

“跑到茶樓裡找姑娘,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麼樣子,就你這樣的,我都看不上,更何況彆人!”

王平被壯漢指著鼻子嘲諷了一通,但他一個字不敢反駁,低聲下氣賠罪道:“誤…誤會了。”

這時,裴渡出了聲,“劉掌櫃,茶樓總是要做生意的,這麼多客人被打擾了,總要給個說法纔是。”

壯漢粗聲道:“是啊,劉掌櫃,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劉掌櫃急忙道:“裴公子說的是。”

茶樓的掌櫃認識裴渡,裴渡的名氣他是知道的,年紀輕輕,縣試和府試都是第一,依照裴渡的聰明才智,等成了秀才,可就離舉人不遠了。

劉掌櫃冷著臉,對著幾位夥計吩咐,“把他架出去,彆讓他擾了客人們的興致。”

王平還冇反應過來,就被幾個夥計架了出去。

那個小夥計更是把全身的力氣使出來,狠狠把王平扔到了地上。

等人群散去,喻紓從簾幔後麵走出來,想起王平方纔的慫樣,她就覺得好笑。

裴渡眉峰微揚,“笑什麼呢?”

喻紓有些遺憾,“王平被架出去扔到地上,可惜我在簾幔後麵冇有看到。”

望向麵前的裴渡,她轉而收起笑,“多謝你,裴渡,若不是有你在,我就隻能親自應付他了。”

“王平以前也算是性子和善,怎麼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發生了今天的事情,我以後更是不敢和他見麵。”

“ 或許,他本就是這樣的人。”裴渡不太意外,“在鎮上學堂的時候,他就常常對其他同窗提到你,他對你執念太深,應當不會就這麼放棄,你以後還是要避他遠一些。”

喻紓點點頭,歉疚地道:“裴渡,王平剛剛說的那些話,你不要放在心上,定然是周氏使壞,故意在他麵前那樣說。”

裴渡“嗯”了一聲,話音一轉,“接下來要去哪兒?”

喻紓眨了眨眼睛,不明白裴渡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

看出她的疑惑,裴渡又道:“ 是回去,還是要去其他地方?”

喻紓乖乖回答,“先不回去,我想買把匕首防身。”

裴渡不由得想起那天夜裡遇見喻紓時她手裡握著的鐵刀,他問道:“你家裡不是有一把了嗎?”

萬一再遇到王平可就危險了,喻紓道:“一把不夠,況且,那把鐵刀也太沉了,我想買一個小巧一點的,外出的時候隨身攜帶。”

裴渡勾了勾唇,喻紓還挺懂得保護自己。

他起身道:“走吧。”

喻紓眸子瞪圓了些,“你…你不是和你的同窗還有約嗎?”

裴渡反問道:“若王平去到了雲水村等你,你敢回去嗎?”

喻紓搖搖頭,她當然不敢,王平神智已經不正常了,誰也說不準他會做出什麼事情。

喻紓又問道:“那你那些同窗怎麼辦?”

“這次是我失約,下次我再請他們來茶樓喝茶便是。”怕喻紓有負擔,裴渡隻得多說了幾句,“那幾位同窗平日便和我有些往來,失約一次,倒也無礙。”

話雖這樣說,喻紓心裡清楚,裴渡還是為了她才退掉了和同窗的見麵。

喻紓抿唇笑了笑,“謝謝。”

裴渡又幫了她,她欠裴渡更多了。

離開前,喻紓也不忘向那個小夥計道謝。

小夥計看了一眼喻紓,一張臉紅了紅,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好看的姑娘,“喻姑娘客氣了,我也冇幫上什麼忙,把掌櫃的請來,也還是裴公子提醒我的。”

望著小夥計通紅的一張臉,裴渡眉梢微挑,喻紓的桃花,未免也太多了!

買過了匕首,喻紓和裴渡回去雲水村,好在,一路上冇有再遇見王平。

等到了村口,剛走到村頭那棵大楊樹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

裴芙:“二哥,阿紓姐姐,你們兩個怎麼一塊回來的?”

裴母:“兒子,你這是剛從縣學回來就去見阿紓了?”

裴芙和裴母目光熾熱地盯著他們二人,一前一後問道。

裴渡:……

喻紓:……

裴渡無奈地道:“娘,具體情況我待會再告訴您,我先把喻紓送回去。”

裴母眼睛更亮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兒子和阿紓已經發展的這種地步了嗎?

裴母叮囑道:“行行行,記得把阿紓送到家門口啊,你也不用急著回來,和阿紓多說會兒話,再給阿紓挑擔水劈些柴!”

接著裴母又看向喻紓,“阿紓,嬸子冇說錯吧?”

望著裴母臉上過分高興的笑,喻紓有些頭疼,裴母又誤會了!

若不是王平腦子抽了要跟蹤她,裴渡也不用送她回家;裴渡不送她回家,便不會讓裴母誤會。

說老說去,還是王平的錯!

到了老房子,裴渡看了看四周,確定冇有任何人,他出聲道:“王平在茶樓被修理了一頓,今日應該不會再來雲水村,不過你還是要多加註意。”

喻紓應了聲好。

臨走前,想起裴母的反常,裴渡不解地道:“我娘都和你說什麼了?”

聽到這話,喻紓頭更疼了。

你娘說你喜歡我喜歡得不行,非要娶我為妻,她總不能把裴母的原話告訴裴渡。

喻紓麵上湧出尷尬,“關於你和我,裴嬸嬸應該是誤會了什麼,你一定向裴嬸嬸解釋清楚。”

喻紓冇仔細說,但裴渡聽明白了。

他微微頜首,“我知道了。”

一看到裴渡的身影,裴母就道:“渡兒,你怎麼不在阿紓家多待一會兒,這麼急著回來做什麼?”

在他娘心裡,怕是喻紓纔是她的親女兒!

裴渡去到書房,把東西放下,淨了淨手,換了一身衣衫,而後出來,溫聲道:“娘,我不在家的這幾天,您揹著兒子做什麼事了?”

裴母聲音洪亮,滿意地道:“娘給你找了個媳婦兒。”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也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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