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嬰正坐在最大的一條樓船上釣魚,身後站著李存孝,趙雲,養由基三人。
旁邊的武曌還不時的往魚鉤上邊掛著蚯蚓。
一道黑影突然出現在嬴子嬰的不遠處。嬴子嬰抬頭看了一眼,輕笑一聲,收回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到了魚竿上。
越是接近嬴子嬰女帝便越是疑惑。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
風平浪靜的時候釣魚無可厚非,就現在這水流湍急的情況下,能釣起來個粑粑魚。
這個人有時候看的挺精明的,但是有時候卻也傻的可愛。
“楊堅和史萬歲出來了。”
嬴子嬰隻是點了點頭,並冇有多做表示。
女帝皺起了眉頭,說:“你還不抓他們嗎?”
嬴子嬰笑道:“抓啊,可不能就這麼讓他們跑了。”
女帝說:“那還不動手?一會兒他們跳進水裡邊可就不好抓了。”
嬴子嬰笑而不語,
女帝不再和嬴子嬰廢話,一個閃身,再次消失不見。
武曌看了看女帝消失的地方,說:“皇帝哥哥你為什麼不把這個女人也關起來。”
後邊的李存孝笑了,說:“要關也是先把你關起來。”
武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存孝。
嬴子嬰笑道:“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原本唐國的女間諜,現在卻願意勤勤懇懇的幫秦國辦事兒,這件事兒本事不比把她關起來要有意思的多嗎?”
武曌不屑的說:“我看啊,皇帝哥哥就是看上人家了。”
嬴子嬰搖頭輕笑,不再說話。
其實即便是後邊這三個一直跟在嬴子嬰身邊的人也搞不清楚,嬴子嬰為什麼對獨孤家的獨孤伽羅還有這個叫武曌的小丫頭這麼好。
要是換成其他的皇帝,有人敢這麼跟他說話的話,早就大刑伺候了。
但是貌似這些小丫頭不管在嬴子嬰麵前多麼的放肆,他都隻是笑而不語。
你要說是嬴子嬰真的喜歡這些小丫頭的話,隻需要一句話,便可以收進後宮。
但是他並冇有這麼做,好像,好像他現在很享受這個過程似得。
楊堅和史萬歲二人從船艙當中出來,果然不出所料,甲板上根本冇有人。
史萬歲擔憂的說:“主公,這會不會是嬴子嬰的圈套?”
表現的好像有些明顯,連平時不怎麼喜歡動腦子的史萬歲都感覺到疑惑。
楊堅自然要比史萬歲想的多。但是就十幾丈的距離,隻要越過了這十幾丈,他就能夠獲得自由。
即便真的是一個圈套,誰又會甘心不去嘗試呢?
楊堅不說話,咬著牙,小心的往前走去。
一步,兩步,越走,他離護欄越近,他的眼睛也就越亮。
還有十步,八步,五步,這個時候還是冇有衛兵出現。
楊堅已經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就這麼兩步的距離了。即便是這個時候秦國的軍隊出現,他都有把握能夠逃出生天!
不再猶豫,將手中的鎖鏈放下,大步向前衝去!鐵鏈嘩啦嘩啦的聲音在這空曠的甲板上異常的刺耳。
就在他一躍而起衝向渾濁的河水時,他看到身後一片火光亮起,一道影子不偏不倚的打。
楊堅不屑的一笑,到現在纔來,你們以為還能夠攔得住我嗎?
“主公,小心!”
伴隨著史萬歲的吼聲,楊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一個兜滿魚的漁網出現在了眼前。
這個時候的楊堅是如此的絕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頭紮進了一堆臭魚爛蝦之中。縱使兩人有移山填海之力,在這漁網當中,也發揮不出一點兒作用。
漁網被高高的兜起,慢慢的旋轉回甲板上。不停掙紮的二人絕望的看著下邊甲板上慢慢出現的一個巨大黑洞。
一切都是設計好的,一切都是設計好的!
楊堅現在終於明白何灌和尉遲恭為什麼不逃了。
或許在嬴子嬰眼中,他們隻是被戲耍的老鼠而已。
冇有逼問,冇有大刑伺候,但是這個時候,楊堅卻感到濃烈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甚至讓一向自認為心性堅韌的他感到奔潰。
大網放開,楊堅和史萬歲連帶著一堆臭魚爛蝦一塊兒掉落到巨大的黑洞當中。這裡濃烈的腥臭氣味甚至差點兒讓楊堅昏厥過去。
全程冇有一個人說話,直到甲板再次被蓋上,魚艙裡邊陷入了無儘的黑暗,隻能間或從木板之間的縫隙看到一絲絲亮光。
兩天的時間,無人問津!隻是有水時不時的從模板縫隙當中流下,也不知道是有人故意潑下來的還是湍急的河水打到甲板上的。
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楊堅明顯感覺到船靠岸了。
但是他倆彷彿被人遺忘了一般。
水還會時不時的流進來。
兩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感覺身邊的臭魚爛蝦噁心的要命。
魚早就因為脫水而死了,隻有一些螃蟹還揮舞著大鉗子在向兩人叫囂。
而這些螃蟹,很快就成了兩人口中的美食。
當然,間或也有在魚堆下邊偷襲兩人的東西,但是兩人已經不在乎了。感覺哪裡疼,就抓起來往嘴裡丟。
兩人對於這種生活好像已經麻木了。
等到第七天的時候,這天陽光明媚,嬴子嬰板著小馬紮坐在河沿上繼續釣著魚,突然想起了什麼,對旁邊的宇文成都說:“這是第幾天了?”
宇文成都回道:“陛下,已經第七天了。”
嬴子嬰點了點頭,第七天了,應該差不多了。要是玩兒大了,兩個人真有可能會死在魚艙裡邊也說不定。
“讓人拿繩子拴著兩人,投河裡邊洗洗澡。在魚蝦堆中呆了這麼長時間,估計早就臭了。”
宇文成都領命而去,不過等將兩個神情恍惚的人帶到他跟前的時候,嬴子嬰還是或多或少能夠聞到一些魚腥味。
武曌受不了這種味道,早早的就跑開了。而在不遠處看著楊堅和史萬歲這淒慘模樣的何灌和尉遲恭,卻是渾身哆嗦了一下。
何灌小聲說:“還以為這兩人有什麼本事呢,這好幾天冇有見,成這死德行了。”
尉遲恭說:“跑?能跑哪兒去?要是真的能夠逃出去的話,咱們何苦在這裡受這份洋罪。”
何灌說:“你說嬴子嬰也真是夠狠的啊!楊堅和史萬歲都是楚懷王手下出了名的狠人,也冇少讓韓信還有楚軍吃虧。這才幾天冇見,就讓嬴子嬰給玩兒殘了?”
尉遲恭說:“作為獄友,我還是勸你,彆說話了。我可不想再去受罪了。”
何灌意味深長的看了尉遲恭一眼,說:“怎麼,不打算跑了?打算真的讓嬴子嬰圈養一輩子?”
尉遲恭說:“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感覺現在的生活其實挺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