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子嬰接到錦官城發來的戰報,真想把贏海和諸葛亮叫回來揍一頓。
都給你派去了五萬人,你們就給我帶來這麼點兒戰果?
看贏海那意思還洋洋得意的。
郭嘉問:“陛下,應該怎麼回覆?”
贏子嬰揉了揉額頭,緩緩的說出四個字:“戒驕戒躁。”
郭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拱拱手下去準備。
贏子嬰瞄了一眼下邊已經在打瞌睡的贏真,真想拿和氏璧投這個傢夥。
怪不得秦國會滅亡呢,生的這都是什麼玩意兒。
站在贏真後邊的程咬金機靈,看見贏子嬰瞟了贏真之後就變得臉色不善,趕緊捅捅贏真,這才讓這貨如夢初醒。
贏真嚇了一跳,趕緊出列,準備聽贏子嬰訓話。
程咬金想把贏真給攔住,可是為時已晚。
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還真能打死不成?據說這貨這兩天看上了一家的姑娘。
這兩天如此疲累也算是為了老贏家的香火。
md,還是不能想,越想越生氣。
贏子嬰問道:“據說你看上了蔡家的姑娘?”
贏真冇想到父皇會在朝堂上問他這種話,愣了半晌之後才忐忑的回道:“回父皇,是的。”
贏子嬰說:“用朕給你賜婚嗎?”
贏真趕緊擺手說:“不用不用,父皇,這件事兒交給兒臣就是。”
贏子嬰點點頭,算這小子還有點兒眼力價。
他可是最討厭用皇權去壓迫人。
贏子嬰說:“既然不用,那朕問你,對於羌族問題,你怎麼看?”
贏真一提到這裡就來氣,語氣不善的說:“父皇,上天有好生之德,咱們並冇有羌族進行種族滅絕,而且還對他們進行互市。
而反觀他們呢?對天朝並冇有感恩戴德,反而參與到了可惡的巴蜀反叛軍當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父皇,請您下令,對羌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不過看到他越說,贏子嬰的臉色越黑,說到後邊,贏真的聲音越來越小,尋思著父皇難道不是想聽這個回答嗎?
贏子嬰衝旁邊的太監招招手,太監端過來幾卷羊皮,贏子嬰指了指贏真,說:“這是羌族一個部落聯盟首領給朕傳來的,你看看。”
贏真接過羊皮卷,直接跳過了前邊那些恭維話。
五張羊皮卷,四張都是在歌功頌德,隻有最後一張,最有用。
總結起來就兩個意思,第一,巴蜀的事情和他們這個羌族聯盟冇有關係。
第二,如果有需要的話,他們可以幫助秦軍收拾那幫子不長眼的傢夥。
落款是論欽陵。
難道這個傢夥就是傳說當中父皇在羌族的朋友?
贏真不確定的問道:“那父皇的意思是,這次的事件跟論欽陵的這夥人冇有關係嘍?”
贏子嬰搖搖頭說:“不確定,所以你去羌族論欽陵那兒走一趟。如果確定他們冇有問題,那麼今年的互市可以給他們一些優惠。
但是如果他們參與進來了,視參與的程度,給予他們懲罰。
能不動粗就儘量彆動粗。大不了,關了互市便是。”
贏真領會精神,點了點頭。
等下了朝之後,贏子嬰又將贏真給見到書房裡邊,弄的贏真心裡邊七上八下的。
尋思著父皇不會不同意自己和蔡家的姑孃的事兒吧?
等到他忐忑的走進書房,纔看到父皇和郭嘉,高熲正在對著一張地圖指指點點,聊著什麼。
贏真走過去,三人也冇有停下。
高熲說:“陛下,將這塊地方交給羌族人,咱們以後再想拿下來可就難上加難了。畢竟他們想要攻下來,是自上而下,咱們想上去,那可就是自下而上了。”
郭嘉卻說:“高熲兄,不然。據傳回來的可靠情報,那裡現在的土著可不少。而且天氣苦寒,可不是那麼好上去的。
如果咱們想要拿下這塊兒地,方法多的是,羌族人隻不過是咱們的排頭兵罷了。”
高熲看了一眼贏子嬰,又看了一眼郭嘉,冇有再說話。
贏子嬰招招手讓贏真過來,指著一片土地說:“這一片地方你有印象嗎?”
這張地圖他倒是有印象,記得小的時候,父皇屋裡邊就掛著這麼一副和這個差不多的地圖。
每天父皇都會站在這片地圖前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至於那片土地,他隻記得父皇說那裡是距離天最近的地方,想要拿下那裡可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兒。
贏真說:“有點兒印象,那裡是一片高原。”
贏子嬰點點頭說:“記性還不錯。這次去論欽陵那兒,如果一切順利的話,你就跟他說,朕把這片土地賜給他了,他就是那裡的王。
當然,前提是,他能夠把這片土地拿下來。”
贏真就想不明白了,說:“父皇,這片土地現在並不屬於咱們,人家打下來了,難道還用咱們敕封嗎?”
郭嘉笑道:“楚王殿下,有些事情你現在不明白,很快你就會明白了。至於具體的原因,現在你不用知道,照做就是。”
贏真聽的迷迷糊糊,他討厭和這群聰明人打交道,因為時間長了,就會顯得自己很傻。
贏子嬰又交代了幾句,就讓贏真離開了。等贏真走到門口的時候,又被贏子嬰叫住了。
“那個姑娘是叫蔡文姬吧?據說她精通詩詞歌賦和各族語言,朕封她為你的行軍參讚,隨你一同去吧。”
贏真立馬喜上眉梢,頭一次他覺得父皇身上並不是隻有威嚴,而是多了一種久違了的父愛。
“謝父皇!”
等贏真走出去之後,贏子嬰才搖了搖頭說:“真是個冇出息的孩子。搞個對象都得讓他老子幫他。”
郭嘉笑道:“二皇子畢竟還小,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一名合格的統帥。”
高熲也說:“何須假以時日,現在二皇子在軍中就頗受擁戴了。隻不過,蔡家既然知道是二皇子看上了他們家的姑娘,還百般推辭,這樣做,可是有損君威啊。”
贏子嬰笑道:“無妨。儒家本身來說對於秦國就冇有多少的歸屬感。而且現在雖然在試圖推行外儒內法,但是成效並不明顯,隻能徐徐圖之。
儒家對於朝廷有意見也是可以接受的。要不然怎麼叫酸儒呢?
再者說了,人家培養了這麼多年的孩子,說讓你領走就領走了,哪兒有那麼容易的事兒?”
三人相視一眼,隨即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