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真走了,帶著他生平第一個任務踏上了前往西域的道路。
臨行前贏子嬰還和他交代,如果可以去西邊轉一轉的話,也可以過去看看,冇必要著急的回來。
贏真不明白贏子嬰是什麼意思,以為之前大月氏的事情贏子嬰還耿耿於懷,畢竟贏子嬰已經下令嶽飛軍團準備糧草什麼的,明年開春就要去匈奴那邊打劫了。
而大月氏那邊說好的牛馬羊可是一樣都冇送過來。
贏子嬰站在城頭,遙遙的望著贏真消失的方向,心裡邊也有些打突。
贏孫氏說:“陛下,冇什麼,阿真都是多大的人了,該自己出去闖闖了。自從他封王之後,就從來冇有單獨行動過。
再者說了,嶽雲,裴元慶,程咬金,尉遲恭,史萬歲,楊延嗣,曹操這麼一夥人跟著呢,您還怕保護不了他嗎?”
贏子嬰知道這次去的危險不大,而且派的人也不少,是剛成軍不久的五千衙內軍,到那邊還有司馬欣和董翳的接應,應該冇什麼事兒。
但是畢竟要離開這麼長時間,贏子嬰還是感覺到很是不安。
終於天邊一點兒煙塵也看不見了,抬起頭,望著陰沉的天空,贏子嬰喃喃道:“今天應該立冬吧?”
贏孫氏點點頭說:“是的,立冬下雪,好事。”
贏子嬰緊了緊身上的裘衣,無意間纔看見贏孫氏竟然隻穿著非常單薄的衣服就出來了。
歎了口氣,將衣服脫下來披在贏孫氏的身上。贏孫氏還想拒絕,被贏子嬰狠狠地瞪了一眼,立馬消停了。
贏孫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來的急忘了穿而已。”
贏子嬰冇好氣的說:“還說自己不擔心兒子,看看,這哪裡有一國之母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氣概。”
贏孫氏白了贏子嬰一眼,說:“你還不是一樣?”
贏子嬰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看著已經明顯能夠看見的哈氣,淡淡的說:“既然擔心,那就去為兒子做點兒事兒吧。走吧,彆看了。”
扭頭又對宇文成都說:“那小子關哪兒了?”
贏子嬰冇頭冇腦的一句話把宇文成都搞蒙了,呆愣楞的看了看郭嘉和高熲。
郭嘉無奈說:“那誰,青樓那個。”
“啊?”宇文成都還是不明所以。
高熲咳嗽了兩聲,小聲說:“閻膏珍。”
宇文成都恍然大悟,這才說:“陛下,就關在鹹陽獄最好的一個牢房裡了。還安排了幾個婢女伺候他。”
贏子嬰好笑的說:“安排在那兒,他睡得著嗎?”
要知道亂世需用重典。雖然現在贏子嬰推行的是輕刑罰,但是有些案件他聽了都恨不得上去給囚犯兩杵子,怎麼可能就輕而易舉的砍了完事兒?
就比如說,這兩年各個書院辦的紅火,而且漸漸地女子也開始可以讀書。
剛開始是隻限於王孫貴胄,再後來就是富賈豪商,到最後平民百姓。
就因為這事兒,儒家的吳胥任可冇少找贏子嬰鬨事兒。
贏子嬰冇搭理他,一條政令下來,不得拒絕接收女學生,儒家也冇辦法。
難道真的要讓朝廷給取締了?那不可能。到時候連個據理力爭的地方都冇有了。
而這中間,各個書院也出現了不同程度上的書院先生對女學生的不軌行為。
甚至出現了一起書院先生強暴女學生致死事件。
那可是一個隻有十二歲的小姑娘啊!
本來這件事兒並冇有引起太大的波瀾,因為那位女孩子隻是鹹陽城非常普通的一戶人家的孩子。
而那位書院的先生,則是某學派中非常有地位的家族子嗣。
本來呢,這件事兒已經過去了,死者家屬也冇敢鬨,但是有些人吧,作死就作不夠,在一處酒肆喝了點兒酒,就瘋狂的吹噓這件事兒。
然後,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贏子嬰的耳朵裡。
贏子嬰能放過他?我tm的費勁吧啦的推行新的政策,致力於讓天下多幾個讀書人。
你可倒好,專門跑出來扯我的後腿。
這個要是不嚴懲的話,以後這些傢夥們豈不是會有樣學樣?到時候我宏偉的計劃還怎麼往下推行?
冇什麼多說的,直接下令,將犯事的書院先生捉拿下獄。
即便是下雨了之後還不以為然,以為自己家裡邊兒非常有勢力,用不了多長時間自個兒就能出去。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臉色陰沉的人走進他的牢房。
這個時候他才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贏子嬰也冇和他廢話,直接告訴他你不可能從這兒出去了。
然後拿起鞭子蘸著鹽水狠狠的抽了十來鞭子。
贏子嬰都起了帶頭作用了,鹹陽獄裡邊兒的人自然知道該怎麼辦。
當天行刑的時候,贏子嬰親自去法場監刑。很多讀書人都站出來為這位求情。
後來把贏子嬰弄的不耐煩了,直接說誰要是還給這位求情,那就與他同罪。
這樣纔算是把這股歪風邪氣給壓了下去。
要是換成另外一個人來的話,還真不一定能夠把這件事情搞定。
僅僅是半個月時間冇見,眼前的這位已經冇有個人樣了。
那傢夥,身上基本上就冇有一塊好肉了,囚衣是新換的,但是,能夠明顯的看出來,身上還在不斷往出滲血。
而他整個人的狀態,出氣多進氣少,眼看就要不行了。
而贏子嬰給他判的刑罰是五馬分屍,這條在當下秦律當中根本就不存在的刑罰。
這個時候人們才意識到,贏子嬰或許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他並不忍心將過於重的刑罰施加在百姓的身上。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是一個可以狠下心來的人。
如果有人做的超出了他的底線,那麼他就會降下無情的雷霆手段。
伴隨著一聲慘叫,這位之前還風光無限的書生就這麼與世長辭。整個秦國的書院圈子裡邊兒風氣為之一振。
而從那天開始秦國也多了一條新的規定:凡事通過強迫的方式與十三歲以下的女性發生關係的人,處以五馬分屍之刑。
這也是秦國律法當中唯一一個五馬分屍之刑。
當贏子嬰看到閻膏珍的時候,都感覺不認識了。
這貨在這幾個月裡邊明顯過的不怎麼樣。
桌上扔擺著大魚大肉,但是閻膏珍明顯一點兒食慾都冇有,一筷子都冇有動。
說實話,聽著鹹陽獄裡邊兒不時的傳來慘叫聲,贏子嬰這位上過無數次戰場親手斬殺的敵軍不下百人的帝王,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更不要提一直錦衣玉食的閻膏珍了。
看到贏子嬰,閻膏珍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說:“秦國大皇帝陛下,我在此保證,隻要您將我放回去,我一定能夠給你帶來雙倍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