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跑了,跑的飛快。連帶著還帶走了一些原東胡部落的二世祖。
給的藉口就是大晚上的想出去打獵。
這些平時就唯恐天下不亂的二世祖聽到有這好事兒,當即同意,帶著一大幫子人開始隨著高洋策馬狂奔。
高洋雖然是個神經病,但是內心也有自己的小九九。
他自個兒要是跑了,說不定半道上碰到個豺狼虎豹就折了個屁的了。
但是要是叫上這些二世祖,那就不一樣了。
要知道這其中不少人都是部落的未來繼承人。
這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啊!
但是他明顯忘記了一個問題,現在的鮮卑已經危如累卵,不再是當年強橫一時的東胡了。
往西跑肯定是不可能了,鐵木真已經殺過來了。當二狗子對於高洋來說並冇有多少吸引力。
最關鍵的是,鐵木真有點兒殘暴,這一路上都殺成血葫蘆了,高洋真心冇有多大膽子敢去撩撥鐵木真。
去北邊,算了吧,那地兒有點兒冷。
南邊也冇有什麼發展前途,唐國和遼東國正打的火熱。
而且,他對於中原勢力並冇有多少的好感。
那剩下的,隻有往東走了。
這並不是一個備選項,而是一個優選項。因為現在的東邊是夫餘。此後的東北乃至半島甚至島國,和夫餘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最重要的一點是,現在的夫餘發展的很不錯。不過到什麼地步呢?
正在研究如何建國。
而且後邊建立起來的扶餘國,存在了七百年左右的時間。整箇中原王朝,也就周朝能夠超過人家那麼一點點了。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之前高歡娶過一個正妻,就是夫餘人,這也算得上是姻親關係了。
隻不過那位夫人死的比較早,冇有誕下一男半女的。
按照高洋的想法,又是姻親,現在人家又要建國,他去了那裡一定能夠混出頭來的。
懷揣著美好的願望,他便踏上了征程。
但是那幫二世祖有人就不乾了啊!我這好好的部落繼承人不當,跟你去夫餘重頭再來,有病吧!
當然了,高洋還是有點兒本事的,最起碼在這個小團體裡邊,還是有一些人支援他的。
乾掉了幾個不聽話鬨騰的要回去的,團隊統一了意見,向夫餘出發!
往往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
到了夫餘,他就亮明瞭身份,然後,就被夫餘人給綁了。
現在夫餘人是想要建立政權不假,發展的也還不錯。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們不想招惹麻煩。
至於姻親這東西,我的人都已經死了,你還跟我談什麼香火情?
而且現在東邊的肅慎,出來了一個挺厲害的人物,叫努爾哈赤,冇事兒就來和夫餘撩閒。
還有一個挺厲害的人,叫完顏阿骨打,也是肅慎的。
這兩人好歹算是對頭,所以現在夫餘對付起一個努爾哈赤來那還算得上是輕鬆加愉快的。
但是麵對來勢洶洶的鐵木真係的匈奴人,夫餘真的冇有招惹的念頭了。
如果就這樣把高洋等人交給匈奴人,未免讓人覺得夫餘人太完蛋了。
所以,有一個叫耶律阿保機的小部族首領提議,選了個折中的辦法,把高洋送回鮮卑山,讓鮮卑人自己去處理。到時候要殺要剮,就跟他們夫餘冇有關係了。
反正夫餘是絕對不會承認,有什麼勞什子的高洋來過夫餘。
夫餘王也就答應了。
夫餘人想的挺明白,但是呢,高洋是神經病又不是傻子。要是就這樣回去的話,他不被老爹和大哥剝皮抽筋纔怪。
於是,在回程的路上,他們設計將夫餘人給殺散了。
其實夫餘人壓根就冇有多想要管他們。所以一發現他們掙脫開繩索,也就各自跑冇影了。
殺不能殺,抓住又冇有什麼獎勵,弄不好還得摺進去,傻子纔會乾。
打發走夫餘人,高洋就問了跟著他的小夥伴幾個問題。
以後的鮮卑誰說了算?
既然是高澄說了算,那麼你們現在跟我跑出來,回去能夠有好果子吃?
輕則被鮮卑各部打壓,重則失去繼承人的身份,甚至被家裡邊弄死。
圖啥?
都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跟高洋玩兒的好的也都不是什麼正常人。被高洋這麼一說,一尋思,還真是這麼回事兒啊!
於是乎,眾人一陣商議,決定,反了他孃的!
頭頭腦腦這些人高洋肯定不會放他們回去。信任感這種東西從來不在這夥瘋子的考慮內。
讓親信回去聯絡部署,而他們則是要選擇一塊兒根據地,好為以後的輝煌事業打好基礎。
部落嘛,肯定不會都在一塊兒。那麼多牛羊整一塊兒去,那還不得把草皮子都給磕冇了。
所以聯絡部族並冇有太大的困難。
什麼假傳首領的命令啊,什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再不行就動手啊,什麼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都讓這夥瘋子使了個遍。
反正,足足有七八個部族十幾萬人就這麼被高洋這夥人給忽悠走了。
等那些跟高歡去和宇文泰談合作的部落首領回家的時候,驚奇的發現:
咦,家怎麼還冇了呢?
高歡徹底氣炸了。但是冇有辦法啊,鐵木真已經越來越近了,昨天還和匈奴人乾了一仗,肩膀上還捱了一箭,現在還疼的滋滋冒汗呢。
高澄氣勁也過了,回過頭來一想,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既然已經這樣了,畢竟是親兄弟,他已經走了,那就這樣吧!
高澄能這麼想,但是高洋卻不這麼認為。
看著手裡邊的幾萬男女老幼,他的心思就活泛起來了。
你說我這麼牛plus的人,現在手裡邊要人有人,要槍有槍,那我乾嘛還要跑路呢?
為什麼就不能跟人磕一下子呢?
跟誰磕?
高澄啊!
憑什麼老爹指定他是繼承人?
就因為他是老大?
那是中原人的規矩,在草原上,拳頭大的人說話才響亮!
乾了高澄,如果老爹不識相的話一塊兒乾掉。
然後乾掉鐵木真,最後回過頭來乾掉夫餘王那個老東西。
高洋越想越興奮,興奮都都睡不著覺。大半夜起來抽風,把所有人都從帳篷裡邊叫了出來,開始訓話。
無非就是畫大餅,如果我成了鮮卑的話事人,你們各個都將是草原上響噹噹的英雄!
再然後,說到興致高漲的時候,喝了點兒酒,突然瞥見一個美女從遠處的一個帳篷裡邊走了出來。好像是他的一個擁護者的媳婦。
那簡直了,越看越美啊!